我连忙将她扶进草丛,缓缓将她放在地上,深怕她手臂再次受伤。
我又折些草,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既怕下手重了,又怕自己在包扎时不小心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好在我处理得当,并没弄疼她,没让她发出呻吟,不然被别人听到那就麻烦了。
半晌,她悠悠醒转,我欣喜若狂,好在她没被炮弹打死,不然的话,我刚认识个妹子,岂不转眼便失去?
虽说她不具备人类的审美观,但女性特征还是有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她对我微微一笑,也不知是再次见到我而开心,还是为自己活着而开心。
她咳嗽了两声,说道:“水,水。”
我看她十分难受,想都没想,连忙答应道:“好,我这就帮你打水。”
将她轻轻扶到墙边,让她倚靠墙上,这样使得她好受些。
我转头看了看河流的位置,距离数十米之远,而且我们又在敌方地盘,如果我贸然出去,很容易就被对方发现,把我击杀,但我要是不救她,估计她也活不了多久。
我心中十分纠结:“我是救她还是不救她?”两种思想在我脑海中打架。
她似乎看出我心中顾虑,安慰道:“你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连累你,我会很难过的。”说着眼泪如珍珠般沿着眼角滑落。
我听她如此说,挺起胸膛,心道:“我要是在她面前贪生怕死,还算是男人吗?男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怂,可以怕死。但唯独在女人面前绝不可以怂,不然的话,只会被女人瞧不起。”我对她道:“你不用管我,只要你能好转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等我回来。”
她两眼放光,似乎被我这两句话给感动了,轻声道了句:“谢谢。”又深情的说了句:“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男人。”
我道:“你等着我回来。”
我轻轻放开她,走出草丛,只见那辆宝马~呸,炮车和炮车手被遗弃在当地,似乎没人发现他们,我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人,我连忙走到炮车手身旁,干脆给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拔出腰上佩剑,佩剑在阳光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左手捂住他嘴,右手一刀插入他胸口,他吭也没吭一声,直接被送回泉水。
我趁还没人发现,连忙翻进炮车,开动起来。
在我这个天才的操作下,十分熟练的将炮车开动起来。
就在我刚要开到中路时,哪知冤家路窄,韩信那厮打完龙走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心想:“千万别打我,千万别打我啊!”
就在我即将调头跑的时候,韩信那厮居然看都没看我一眼,往下路跑去了。
我心中纳闷:“一个炮车值半个人头,他不香啊?而且比拿人头简单多了。这韩信一看就是个菜鸟,不会刷经济,抢线,和带节奏,真不会玩!”我心中暗骂一声:“真是个蠢货!”
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开的是蓝色炮车啊!所有他才没认出我来,以为是自己人,才没打我。
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当双面间谍了吗?这样我就不用怕了,这想法真是妙啊!这游戏本来定位就是穿上红色衣服就是红方,穿上蓝色衣服就是蓝方,谁也没规定老子一定要站在哪一方,对吧。在我看来,能苟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就像扁鹊说的话一样‘命长的是赢家’,所以哪方赢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小兵的命不值钱。因为他们连个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记得,就算有人记得,又有谁会在意他们?所以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自此,我心中有了一个打算,我不如再去打倒一个蓝色小兵,将他的衣服扒了,藏在身上,遇到红兵就换红色衣服,遇到蓝兵换回来就行,要是同时遇到双方小兵,那就玩完,反正小兵的脸都长的一样,只能用颜色来区分。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大喜,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转念一想,反正没人会听到我的心声,我便心里乐开了花。
我也不做过多停留,将炮车开到河道,这炮车质量倒是好,开到河里居然没熄火。观察四周,发现没人,偷偷溜下车。
但打水成了我一个难题,我身上又没有带碗杯子之类的容器,不知道拿什么装水好。
我突然伸手摸到自己腰上的佩剑,突然想到主意,我将剑拔出来,然后将剑鞘从腰上取下,横放水中,咕嘟咕嘟几声,剑鞘中便装满水。
我将剑鞘从水中拿起,竖着放平,生怕有一滴水从剑鞘中流出来。
我小心翼翼爬上炮车,钻入车内,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握着控制杆,开动炮车。
好在十位英雄在下路打的死去活来,我打完水,他们还没打完架。双方兵线还在重生当中,水晶还在造,都还没有造出来。
地图上多了我这么一个炮车,也并不起眼,并没有人在意我。
我将炮车开到苏音旁边,双方英雄这时群殴完了,双方各死了一个辅助和一个法师,红方上单橘右京也阵亡,蓝方打野韩信阵亡。红方鲁班也死了,双方只剩下一个李白,一个马可波罗,李白返回一技能悄然离场,马可波罗险象逃生。
双方都是损失惨重,都没捞着好,都各自返回野区发育去了。等待下一次的争斗创造机会。
我对此丝毫不关心,我将炮车开进草丛,见到苏音仍是昏迷不醒,我便跳下车,将剑鞘递到她嘴边,缓缓倒入她口中,但谁知我笨手笨脚,不小心用力过度,将水撒在她脸上、身上。
她被我这一泼给吓的惊醒过来,忍不住咳嗽几声,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倒是显出她几分女人的韵味来。
我忍不住胸口砰砰直跳,鼻血不争气的流出来。
她睁开眼来,对我温柔一笑,道:“你回来啦?”看她样子就像是苦苦等待丈夫回家的贤惠媳妇。
我连忙收回目光,怕她对我产生什么无悔,连忙点了点头,道:“嗯,刚才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显然没将我这些举措放在心上。
我道:“要不我给你擦擦吧。”说着伸手就去给她搽脸,我这纯粹就是好心,她却反应比较大,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啊~!”这动作一大,连忙牵动她受伤的上臂。
我连忙扶住她,将她扶住,稳稳坐在地上。说道:“小心伤口,你别乱动,万一更严重就更难受了。”
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又道:“你要不喝口水吧,我这次慢点。”
她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我将剑鞘凑到她嘴边,将水倒入她口中,一边轻抚她背部。
她似乎对我如此贴心的举动有所触动,对我道了声谢谢,微微一笑。我也冲着她笑了笑。
这剑鞘中所乘的水并不多,她喝了几口就喝完了。
我晃了晃,见水一滴不剩,便对她说:“我再去给你打点水来吧。”
她摇了摇头,道:“你用了,已经够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她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