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她,“你现在方便行走吗?方便的话我扶你起来。”
她道:“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怎么会不方便走路?而且我又不是老太太。”
我“噗嗤”一笑,没想到这“姑娘”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性格倒是比较乐观。
或许是她面对敌人和外人的时候,会表现出她坚毅的一面,才会如此要强。而在她心底深处,把我当成是她朋友,才会展现出她最真实的一面来。
我会心一笑,“那我扶着你,你小心一点。”我小心翼翼扶着她胳膊,她没有任何抵触,我将她扶了起来。
我又问她:“你身上带没带的有疗伤的药?”
她摇了摇头,说:“我们有专门指派的有同伴带了医药包,只不过这医药包在他们肚子里,只有杀掉他们,药包才会从他们口里吐出来,所以,只不过这医药包设定是给对面的英雄用的,我们这些无名之辈是无法享用这些的。”她说道最后,又补充一句:“反正我们死后都会在泉水里复活,其实治不治了又有什么打紧。”说完不由得惨然一笑,其实说白了,谁都不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并且无限循环。
我发自肺腑道:“不行!你重新复活不记得我了怎么办,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她看我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问道:“你就这么喜欢跟我在一起啊,我们认识才不过几分钟而已!”
我这才发现我说错话,我的话也太过直接,太过直白了,我便马上改口,呵呵一笑,道:“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也算朋友嘛。”
她咀嚼了一下“朋友”两个字,似乎若有所思。
我看到她脸不时微微抽搐,似乎手臂伤的不清,道:“先别想这些,还是先医好你的手再说。”
她摇了摇头,十分果断的说:“没事的,等我复活就好了,我是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的。”说着强忍疼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想了想,说道:“有了,我有办法治你的伤。”
她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道:“什么办法?”
我道:“你先别问,你跟我来。”我说着扶着她到炮车旁,道:“我扶你到车里。”
她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我,点了点头。
她在我的搀扶下,进到炮车里,我也跟着翻进车里。
但炮车里面的空间实在太小,只够容纳一个人,我们两个根本坐不下,就算并排坐,屁股也不能紧贴椅子,而且她手臂还受伤,并排而坐的话,这样一来,只能让她手臂加重伤势。
但我主动开口要求她坐我身上的话,这样反倒显得我有占她便宜之嫌。
她似乎看出我心中顾虑,十分爷们的说道:“你坐下,我坐你身上,反正我也不会开车。”
我听她如此说,便打消了心中顾虑,一个姑娘都没有了这些嫌隙,我要是再有顾虑,不是显得我婆婆妈妈了吗?
我便点了点头,让她起来,坐在我腿上,要说这女人是水做的,可一点不假,她身子当真柔软如绵,轻的没有一块骨头似的。
但我面对如此烈性的姑娘,心中却不敢有一丝非分之想,要知道,别人本着信任你,才愿意和你同坐,而且她身子还受着上,要是此刻我有什么坏心思的话,岂不是趁人之危吗?
我便收敛心神,手握摇杆,专心开车。
我们开的蓝色炮车,只要我们不自行暴露,对方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只不过现在我们要反过来注意“自家”人,也就是红方,李白等人那一组了。
而现在对我们俩来说,好处就是,我们在敌方阵营,只要对方塔不掉,高地不破,对于我们来说,就绝对的安全。而且现在蓝方优势比红方大。
我心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哪有期盼自家倒霉对方好的,我这不成了叛徒了吗?”转念一想:“只要我不攻击红方,只做个和事佬,不就可以了吗。我只求能拿到医药包,其他与我无关。”这样一想,一下子就看开了。
我本着没有对错之分,好坏之分,我也自认为我不属于任何一方,我来这里不过是个误区罢了,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些呢。
我刚将炮车开到中路道上,正巧碰到残血逃生回家的马可波罗,想来他的怕李白突然偷袭,用一技能探草丛突然杀个回马枪,所以他不敢在草丛打开传送门回家。
毕竟使用传送门回家需要7秒时间,而在这短短7秒时间内,李白都有可能突然杀到,而李白的一技能速度极快,且来无影去无踪,自己就算靠着2技能被动,也只有在他靠近自己才会感知到。
在这7秒时间里,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只要李白突然杀到,对自己发动攻击,自己都没办法回到泉水。
而且李白就算打不过,还能一技能回去,2技能也打不中他,自己可以说完全没有一点反制能力,只会处于被动。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马可宁愿走着回城,也不愿冒风险。
马可看到我开的这辆车脱离队伍慢慢晃悠,对他这个两败俱伤,残血逃生受了耻辱的人来说,更加火气大,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忍不住便一脚踢在炮车上,骂道:“他奶奶的,还不快去推塔?”
他这脚力倒蛮大,一脚将炮车踢开几米远,炮车抖动了几下。
我虽然没事,但苏音险些被震的从我腿上摔下。在惯力的驱使下,她本能的用手撑着车子,这样一来,便使得她手臂伤上加伤。心里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我本能的捂住她嘴巴,深怕别人听到她说话。心中又在恼怒,心道:“好你个马可波罗,我们现在可是和你们一对的,你们就这样对你们的兵?你个丧家之犬也用不着对我们发火啊!”
我忍不住将炮筒转向马可波罗,但苏音显得比我冷静的多,她道:“不要,别因为我把自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