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烦躁的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医生怎么样?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一听说许驰俊感染了艾滋病,谈可儿二话不说,也立马给自己做了一个检查。
现在她的心里紧张极了,不知道自己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样。
医生见谈可儿过来,抬起头,将刚刚从机器上面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递给了谈可儿。
谈可儿立即伸手接过,迫不及待的将检查报告给翻开,可是上面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她根本就看不懂。
这份报告单和许驰俊的那一份,完全不同,许驰俊的上面显示直接呈阳性,可她的这份并没有这样说明。
“医生,我的结果到底怎么样?”谈可儿有些急切的问道:“我没有染病,对不对?”
“目前看来,暂时是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谈可儿一脸的茫然,医生这样模棱两可的语气,让她有些发懵。
“据你所说,你和许先生之间的时间太短,还不足以确定您究竟有没有染病,具体如何,要等下一步的确认。”医生解释道。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确定?”谈可儿的眉头情不自禁的皱了起来,满脸焦急。
“一个月以后,你再来检查,那样结果将会更加的准确。”
谈可儿有些颓废的垂下了头,也就是说,她还要整整再等上一个月,才能确定自己的情况。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会在煎熬之中度过。
谈可儿果断的从医院出来,立马搭车回到许家,她将女儿从佣人的手里抱了过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扭头就走。
许家只有祝淑琴在家,一看到谈可儿抱着孙女要走,祝淑琴说道:“可儿,你这是做什么?”
从前谈可儿还会装装样子,面对她的时候,十分的孝顺客气,可是今天,竟然直接当成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从祝淑琴的身边错身而过了,让祝淑琴的心里十分的不满。
谈可儿听到祝淑琴的声音,就连头都没有回,直接继续朝着前方走。
“谈可儿,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祝淑琴冲着谈可儿的背影,大声的吼道。
因为坐在轮椅上,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而站在祝淑琴身后的阿战连忙快走两步,拦在谈可儿的面前:“少奶奶,夫人叫你。”
谈可儿瞪了阿战一眼,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祝淑琴养的走狗,不太好招惹,她转过身,这时,怀里的孩子好像是被祝淑琴嘶吼的声音给吓到了,放声的大哭着。
“我要和许驰俊离婚!”谈可儿表情透着一股阴冷,看着祝淑琴的眼角说道:“你儿子得了绝症,死路一条,我凭什么跟着他,一起烂呀?”
绝症?
这两个字,刺的祝淑琴心中一痛,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绝症?什么绝症?你是骗我的吧?”
许驰俊还这么年轻,今年才二十多岁,大好的年华等着他,怎么可能会得绝症呢?
祝淑琴的第一反应,就是谈可儿是骗她的。
“艾滋。”谈可儿冷笑一声:“刚刚检查出来的,结果还是热乎着的,我马上就会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再见。”
说完这话,谈可儿毫不留情的转过了身,一把甩上了身后的大门。
“砰”的一声响,整个房顶好像都震了震,而祝淑琴还保持着坐在轮椅上的动作,惊讶的张大了嘴。
艾滋……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一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得了这个病呢?
“夫人,”一旁的阿战眼眸动了动,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紧接着,他走到祝淑琴的身后,双手握住了轮椅的扶手:“你不要太伤心,说不定她是骗人的,我推您进去,您现在该做理疗了。”
祝淑琴浑身上下不能动弹,可是,脸上却写满了伤悲。
她死死地咬着牙齿,忽然想到了那个女儿。
是了,当初岳思彤当初说过,会报复他们全家。
现在,报应全来了……
祝淑琴浑身上下唯一能活动自如的就是一整张脸,此刻,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绝望而又狰狞的笑:“哈哈哈……她可真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阿战将轮椅朝着房间里面推,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他当然知道,祝淑琴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只是阿战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将祝淑琴推到了房间里面以后,对着理疗师使了使眼色,理疗师连忙跟了进去,而阿战带上房门,走了出来。
他来到外面的阳台上,关上玻璃门,打了一通电话:“喂,许驰俊的事情,祝淑琴都知道了,她现在很痛苦,情绪看上去也不太好,谈可儿也要和许驰俊离婚了。”
电话那头的岳思彤正在喝酒,自从那天以后,她每晚都习惯喝两杯红酒再入睡,慢慢地下来,倒是爱上了这种微醺的感觉。
“嗯。”岳思彤将口中的红酒吞了下去,又点燃了一支烟,捏在指尖,漫不经心的说道:“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快那么几个月。”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阿战问道。
明明看到祝淑琴那么的痛苦,岳思彤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多高兴,她一边吸了一口烟,一边将酒杯举到唇边,又用力的灌了一大口。
这是她的习惯,岳思彤习惯在一边喝酒的这个时候,一边思考问题。
这种明明报复成功,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兴奋让岳思彤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她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按了扩音:“既然这样,你做好善后工作后,就回到我的身边,帮我吧。”
毕竟,现在她又多了一个更难对付的敌人——萧四爷。
她现在无时无刻的不想把萧四爷给生吞活剥。
或许是酒灌的太猛,她干呕了两下,吐出来一些,饶是这样,她还是不死心,再次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