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剑?”
老头刚想回答,就看到我的脸。正在收拾房子,就被他拉过去,挑眉怒眼道:
“你这脸怎么搞的?!”
现在脸上还有灼烧的感觉:
“还说,你不说内功都传给我了吗?!”
“楞种,该不是你站在那任人打吧?”
“我傻吧我,就是求死也不会死在垃圾手里啊!”
“垃圾?”
解释来解释去真他娘的累:
“就是那些无能小人!”
老头搭手在我肩头:
“唉,内功你不调动当然不能用啦,你以为自己是大宗师啊,内功时刻都在假寐的运行状态!哎,别解释了,为师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幸好还没人知道你是我徒弟,不然毁了我武文通一世的清白。”
“你叫武文通?”
“武达文通武文通,怎么样,够响亮吧?瞧瞧你,秦更秦更,秦个屁的更!被人打的像个落水狗!”
在外受气也就罢了,回来还唠叨个没完。我挣开他的手,低声骂道:
“你还不是一样,说我。”
“别以为我耳朵聋了,我那是切磋的高兴,好歹是胜了,才多喝了点酒,不小心才滑溜到床下的。你那可是输的个四肢朝地........”
原来你收个徒弟就是当出气筒使的?我拿起个桌腿就要打,老头吓的躲闪,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谁啊?!”
“秦公子,我们老爷说给您换个大点儿的院子。”
那个梁将军?!梁嘉茜他爹?!给我?!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我我这住的挺好的,小哥麻烦帮我谢过梁将军!”
“老爷说了,你们爷孙住这一间屋太挤,换个宽敞的中院,他以后还能常来找你爷爷喝酒。”
我靠,把屋子折腾成这样,是跟那位交的手?!
还他娘的搭上线成酒友了?!
“看什么看,没听到人家说啊!有道是不打不成交不行啊!起开,好狗不挡道!”
真恨不得一桌腿打爆这个呲牙咧嘴的老头子,谁想到他一回头就把脑瓜子伸过来:
“来来来,打呀,打死我才好,你多孝顺!”
FUCK!讹上我了这是?!
怎么还被癞皮狗缠上了?
求我的时候恨不得以身相许,咬了勾就各种炖了?!
老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几个下人朝他点头哈腰的,走出一个人来:
“秦公子,请!”
剩下的仆从进屋收拾更换一套新的,我拿好刀谱和刀跟了上去,老头神气的跟在自家逛园子似的悠闲。我疾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问:
“你真跟那位交手了?”
老头捏着胡子,眼睛能蹦到天上去:
“被我打的落花流水。”
“真的?”
“不信拉倒!”
这处院落确实挺大的,一个主室,一个厢房,还有个小花池,几尾小鱼正悠然悠哉,倒也还算幽静,穿过一座水榭花园便到了。
“将军?”
梁景华走到小院门外,余光还停在院内低头沉思。
此时看到站立一旁的剑客眼中露出兴奋,便笑着点头离去:
“去吧,差不多就行了。”
可怜了老头没了一身内功,全凭技巧死撑才保住老命。
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将军只是试了个深浅,看到无碍才放手让剑客把他当成磨刀石。武文通恨的牙痒痒说那个白衣剑客哪里是差不多,完全是副拼命的架势,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听老头讲起来我心想你也就是差了一个卧槽............
只是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被那白衣剑客追着打。
“你干嘛?”
“进屋啊?”
武文通指了指坐东朝西的厢房:
“不知道尊老啊!去你的狗窝!”
看到门被重重的关上,自己是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张老脸,还好意思告诉人家是爷孙俩,我呸!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
躺在床上竟不觉睡去,浑然不知痛。
而在主室那张门后,武文通正趴在地上不停的呕血..........
“爸!我又回来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起床?今天周日?”
“嗯,有事儿吗?”
我看了看自己,跟没事儿人一样,再一看,是自己的那间出租屋。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钻牛角尖,这一行不行可以再寻其他路,你姑父在工地开大车,一个月轻松一万多,实在不行给你钱去考个大车证,还是干工程来钱快,搞两年自己买车包车就可以自己揽活了!听我的没错,别再干你那个什么珠宝设计了,多赚点钱结个婚.........”
我.................
“嗯,还有事儿吗?”
“行了行了,好好想想,要忙了,就这样,挂了。”
“嘟,嘟,嘟,嘟.................”
看着手机,我真希望这一场梦,一场没有任何勉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美梦.............
未来啊,到底要何去何从,自己真的就只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只有自己开始独立做事,才知道要成一件事到底有多难。
古人的话没错,咬定青山不放松。可风那么大,跟刀子似的能碎牙,有几个人能坚持得住?
我不想当浮萍,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热爱的事情上面。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想着孟子的话,不亏是圣人啊!
这可从来不是什么励志语录、心灵鸡汤,而是早就告诉了你成事有多么不易,前人早就道破了艰难的客观环境。
诱惑何其之多,困难何其之多,这两座高山让多少振翅欲飞的雄鹰折翅。
太难了,太难...........
“嘿,醒醒了,喂!”
被老头一巴掌打醒,这老头怎么跑我住的位置来了?我睡觉前都检查几遍门啊?:
“我又回来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怎么说话跟我爸一样?”
“爸是个什么东西?整天说些什么听不懂的玩意儿!”
“就是父亲的意思,唉...........”
我看了下屋子,哪是在自己的出租屋,分明还是在大汉的梁家。
“你小子被打傻了吧,老子当你爷爷都戳戳有余!不过,你要是愿意叫我父亲,我也能屈就一下——”
“滚!”
老头朝门外走去:
“行了,快起来吧,人家梁小姐已经坐在大堂半天了,专门给你带了药来,别拂了美人好意。”
“梁嘉茜?你怎么不早说!”
看到我匆忙挤了过去,老头在后面不忘挤兑:
“兔崽子,还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正个狗屎..........”
我不是正人君子,你是!
大爷的,老子是怕你乱扯红线、胡诌八扯知不知道?!
“秦更,你来啦!”
我一脚跨进门又退了回来,看着守在门口张望的媛儿:
“你刚叫我什么?”
“秦更啊,难道你不叫秦更?”
狐疑的上下看了眼这个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恢复正常了?
“怎么了,人家,人家不好看吗?”
“别别别,你还是叫我死人大色鬼的好!”
“你,你这个死人!”
媛儿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的我心慌慌,正值豆蔻年华,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好看?可是我怕遭天谴啊!我可还指望老天爷风雨雷电的把我送回去呢,你可千万别错付真心...............
“秦公子,你来啦,伤势如何!”
“哦,没事儿,不怎么疼了——这位是?”
一进门就瞅见站在梁嘉茜身后的那位白衣剑客,后者玉树临风的站着,倒是个标致的小白脸,眼光流转,一双惹风流的桃花眼正上下打量我。而后低头轻咳一声:
“裤子。”
“你叫裤子?”
倒是看过不少电视剧有外号冯裤子的,古代也兴这么雅的外号?
“你!”
梁嘉茜突然“呀!”了一声,捂脸转过身,我才意识到是个善意提醒,低头一看,裤带子没系好内衣都露出来了。
“那你还看?”
“哼!转过去!”
那个白衣剑客脸一红,扬剑就抵在我脖子上,没好气给了他一眼:
大家大男人你还介意这个?该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一转身就碰到了坏笑进门的武文通,当下什么都明白了,这狗日的居然敢阴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回头再找你算账!
“好了!不好意思,估计是睡着了被老鼠拉开了,我平时不这样的。梁小姐,还没介绍呢,这位公子是?”
哪次出门前不是镜子照了又照,睡觉前不是门关了又关?
咱们奉行的宗旨是:再糟糕的环境也得把自己收拾的帅到自己,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看的赏心悦目!也要保护好自己,谁还不是个潜力股了?明星不过是放大效应,我感觉自己身边的朋友又帅又漂亮!不过,胖子好像是个污点,磕碜了点哈!
梁嘉茜缓缓转过头来,十指还捂在脸上,慢慢露出一只眼睛,看到没事儿才羞促道:
“这位是方淼淼方大哥。”
“喵喵?”
“你!找打!”
看他又要拔剑,我忙抱拳认输:
“喂,不是吧,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是没幽默感,话说,你一个大男人咋起了这么女人的名字?”
“还说!!”
梁嘉茜按住他的剑,从桌上拿起两个瓶子:
“好啦,这是给你准备的金疮药和治跌打的药酒,药效很好的。”
“哦哦,多谢,梁小姐费心了。”
老头早就把酒动了筷子,嚷嚷道:
“梁小姐刚送来的晚餐,赶紧坐下吃饭。三位也坐下吃点吧?”
“好啊!”
“好啊!”
“不必!”
我看着满心欢喜的梁嘉茜、兴奋的脚跨入门内的媛儿,还有一脸凝霜的喵喵:
大爷的,这么乱下去真的好吗?
老天爷你一定要这么考验我啊?!
我怕HOLD不住啊!!!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席间,媛儿不住的偷瞧我,梁嘉茜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臭老头看着这一幕可劲儿的造酒!
“好了,憋得慌,梁小姐,那个喵——方大侠是个什么来头?”
我盯着抱剑站在门外望月的白衣剑客,给梁嘉茜找了个台阶。
“他呀,他父亲原是家父属下,一起在外统兵,后来在一次对匈奴的作战中牺牲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父亲念旧,不忍看他孤苦伶仃在外受欺负,便收他做了义——义子,留在了梁府。”
“哦,真是没想到,身世这么坎坷。不过,匈奴不是被汉武帝打跑了吗?”
“行了行了,食不言寝不语,赶紧吃饭,说话跟放屁一样不守信。”
梁嘉茜偷笑:
“快吃饭吧,好好休息,抽空再回答你,反正很近的。”
看这架势,这个喵喵武功应该不错。不对,梁嘉茜刚说了什么?
“很近?!”
“是呀是呀,我们的院子是对着的,中间就隔了个水榭!”
听到媛儿自告奋勇的抢话,我是彻底没说话的欲望了............
“你认识那个人?”
饭后,老头来我房间帮我上药,听我絮叨白天的事情。
“扯淡,那种货色也能入我眼?!不过看这几下的手法,应该是出自江湖鼎鼎大名的万银屋。”
武文通吹胡子瞪眼的直接朝伤口拍了一掌,害得我差点吐血:
“哎呀!疼!那万银屋是个什么鬼?”
“好了,不能等了,今天晚上我就传你内功心法,明天开始练剑。长令占天眷,四气借全功!”
不整些气运丹田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