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恩?”
“你可是等急了?我不是故意迟的。”诚然,我很是怕他生气。
“我知道”云辞顿了顿,这才继续说,“可受伤了?那卢国舅虽不成器,到底是个男子。”
听着云辞关心我的话,让我好生欢喜。
“没有,我拿了根棒子,打了他的脑袋,不曾受伤。”
“我看看”,云辞停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阿言那丫头说你要换身女装与我看,下次大可不必,若因着这事受了欺负最是不值得的。”
“阿辞……”这话说的让我有如钻进了蜜罐子里,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痴愣了。
“小呆瓜”,我这样子好像很讨阿辞的欢喜,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子,“走罢,去给你寻些吃的。”
天色诚然已经黑了,街上的花灯也挂了起来,很是漂亮。身边的人流很是喧闹,但有阿辞牵着我,恍然间我竟有种这天地间只剩我与他二人一般。
“阿辞,前面有糖葫芦,我们去买一个来。”说着我便奋力向前挤去,不成想人流攒动将让我与阿辞分了开来,人流直直的将我挤到了糖葫芦的摊位前,我忙掏钱买了一个回身想交给阿辞,不成想他竟然不在我身后。
我原以为即使分开,他亦会跟随于我,如今看来,到底还是有我们所不能抗衡的力量。
我寻到阿辞时,他正被一群女子包围着,看上去很是头疼。那群女子还个个争着说是自己先丢的手帕。原本跟在身边的小厮和阿言也不知道挤到哪里去了。他的脚下还落了一地的手帕,赤橙黄绿的怕不是要架作虹桥,看的我心中十分的气恼,一时计上心来。
“夫君,可让奴家好找。”我学着红裳说话的腔调唤了阿辞一声,诚然,这声唤的很有效用。那群女子自动闪了个位置出来与我,就连阿辞也抖了一抖。
我信步走了进去,低头看着地上的手帕好一阵端详,“夫君这招蜂引蝶的能力很是让人惊叹!莫不是嫌弃妾身伺候的不好,要与妾身寻几个姐姐妹妹回去?原也是应该,前几日夫君寻到的那个也太不禁打了些,只是二十鞭子,竟然想不开跳了河。夫君这次选的时候定要擦亮眼睛。”
阿辞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即装作一脸讨好的样子,“娘子说的哪里话,为夫不过是个上门的女婿,如何敢有这番行为,难不成不怕岳父将我踢出门外吗?”
这话到叫我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还是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阿辞?
身边众位女子,听了我们这番言语纷纷表示不齿与阿辞的行径,更有甚着,一位大娘扯着我的衣袖与我说:“姑娘,摊上这样的夫君也是你命苦,若是不成尽早和离罢。”
为映衬这出戏,我也装作难过的样子,“大娘说的是,我这就回家与阿爹商议。”
等众人散尽,阿辞将我扯到了一旁无人之处,“可演的尽兴了?”
“尽兴、尽兴。”
“夫君?你当真敢叫,我竟不知,我何时成了你的夫君。”
“无奈之举,无奈之举。”阿辞如今的样子,很是有震慑力。
“哼”阿辞轻哼一声向别处走去,可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