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辞应当是不气了,是以,我连忙跑到他的身旁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去,“阿辞,你尝尝,看上去很是味美。”
云辞看了看糖葫芦,又瞧了瞧我,将糖葫芦推了回来,“你最爱吃这些零嘴,还是自己享用罢,下次若是多了,再来分与我吃。”
云辞这话经琢磨,想来他也是不爱吃这些糖啊果啊的,每每有了便都于我带了去,很是讨我欢喜。
“阿辞,你怎知是我打了那卢国舅?”对此我很是疑惑,云辞很是聪明,这是父皇常挂在嘴边的。若是我打完人便来寻他,他或可发觉一二,可如今我已然换了衣装,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我这装扮有什么不妥?
云辞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你这丫头,总是粗心大意,你瞧瞧我于你写的那柄折扇可曾在怀中。”
云辞这不是小瞧我,那折扇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日日宝贝的很,怎会不在怀里,“在的在的,你瞧我寻给你看。”说着我就于怀中摸索。
不对,我是换了衣裳的,莫不是当真丢了?是了是了,我想起适才我并未报出姓名红裳便是知道我是“筝公子”的,是以我当下便苦了脸,“阿辞,这下完了,我这筝公子的名号从此如何在这京城之中混,还不是会叫人见一次打一次。”
“适才打人时,怎么不想这些。”
“路见不平须得拔刀相助,更何况那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甚得我心,怎么能不助上一助?”我甚是爱看美人,阿言常笑话我说上辈子定是个色中饿鬼,就连这辈子怕也是寻着美人来的。
“我那名号,你用的可合适?”
果然,云辞还是记得这事的。
“你我二人还分什么彼此,我这不是怕用了自己的名号,父皇知道,免不了一顿毒打。可你不同,父皇必然是会夸奖于你。”更何况若是以你的名号得罪了卢国舅,皇后必然震怒,便算是彻彻底底断了你与那问瑟的姻缘,这才是深得我意。想到这我便笑的满脸得意。
云辞扭头看了我良久,那目光仿佛洞穿了我的心思,像是在说:“若你坏了我的姻缘,可是要赔个给我。”这眼神看得我着实心虚。
“武城卫,你放的也太过轻易了些。”云辞并未计较我前面那话,换了话题。
我沉吟片刻,道:“这武城卫中与卢国舅有勾结,父皇若是知道了必然大怒。但此是牵扯当朝皇后,若是毫无证据,怕是也不好办。何况我只是公主,父皇虽疼爱我,但他对后宫干政一事必然不喜。这也是我将你名号搬出的缘故。若是那将领识趣,将此事咽在肚子里,倒也无妨,若是他不识趣将此事捅了出去,打草惊蛇,再由你上书父皇或可抓住一二,也不至于全盘皆输。”
“问筝。”
“恩?”云辞少有这么唤我。
“你倒是把我算计的透了。”
云辞这话说的我很是无地自容,“此时事关重大,我一个小女子如何扛得起来,尚需公子救上一救。他日必报大恩。”
“哦?”云辞露了个戏谑的笑容,“你想如何报恩?”
我想也未想,脱口而出,“自当以身相许。”
话一出口,我与云辞均是愣了,这画面怎么如此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