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不由得开心极了!侍卫们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他们做什么她也当没看见。待这三日刑罚结束的时候,她一定还要去那禅房,去见他……
齐风转身,要往前院看望玉林,猛然瞧见院外竹林边处露出粉色衣裙一角,料想是后院侍妾处派人来打探消息。看来昨日二爷让她们观刑,引起后院震动。尽管昨夜只有大爷侍妾玉儿处亮着烛光,其他侍妾那也是都没闲着,各有算盘。只不过她们忌惮二爷手段,投鼠忌器,都观望不动而已。
齐风心思电闪,脚下却未有丝毫停顿,来到前院。玉林侍卫绑于院中,身上虽然也是血迹斑斑,面色并不颓唐。看到齐风身影甚至微微一笑,道:“不愧是兄弟,患难见真情。”
齐风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思笑?二爷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跟二爷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这么鲁莽?这样也好,磨磨你的性子,长长记性!”
见玉林低头不语,齐风虽然长他几岁,也不好深说,叹口气说:“眼下,你就受些委屈吧!等二爷气消了,我求二爷开恩,让你将功补过。”
玉林说:“齐风,二爷的脾气我是知道,我做了错事,甘愿受罚。但是,夫人是个女人,受这刑罚,只怕命也去了半条。”
齐风嘲笑玉林:“你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她?一向自律的你,难道真是动了心?你别忘了,你这刑罚是怎么来的?”
玉林急忙辩解:“这件事情虽然是夫人硬闯,但我没有守住,就是我的不是。更何况夫人并不知道庄中禁令,一心想见大爷,情有可原。”
齐风一听,抬手真想揍玉林,无奈道:“玉林,我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夫人现在在后院受罚。唉,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玉林望着齐风匆匆的背影,苦笑不止。齐风啊,我是身不由己,而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知火炎又如何触怒了欧阳月夜,她是否是父王派来的女人,这个事还没定下来。不过想到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被那样丑陋不堪的人糟蹋了,心中还是不忍。想到火炎曼妙的身材,绝妙的脸蛋,玉林不禁心猿意马。行大事不拘小节,等她完成任务,还不是我的人?更何况我继承王位之后,天下间的美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玉林回想自己昨天故意放行,让火炎进入地牢,就是想用她刺探欧阳易的虚实。没想到,她竟然能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才出来。她的武功似乎不弱,她在里面究竟了解到了什么。我现在被关在这里,无法和姐姐联系,姐姐亲眼见我受刑,如今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呢!玉林只愿三天时间快点过去,早日了解真相,完成任务。
如果玉林知道,大爷昨夜竟然因为火炎走出地牢,那更是要大吃一惊了!
前院火炎早已经腿麻腰酸,腰痛头痛喉咙痛,肚子也咕咕乱叫。一恍神间,眼前一条绿色身裙,同色绣花鞋,火炎抬头,见是晴儿身边的侍女苏苏,有种不好的预感。苏苏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小姐让我来看看夫人,不知夫人身上的伤好些了吗?上次的药膏想夫人已经用完了,小姐命我再送些给夫人。”
火炎冷哼一声,说:“不必了,你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小姐的好心,让她自己留着用吧。”
苏苏见火炎身上的伤似乎已经结痂,上过了药膏的样子,想到今早听到别院里姐妹们说的传闻应是不假。真是个狐狸精,就知道装可怜魅惑男人,看她的样子,难道还想勾引二爷不成?
苏苏撇撇嘴,小姐说她不能死。那个玉儿虽然得大爷的意,又是个身体弱的;婉儿身体好,也算泼辣,可不知为什么,大爷近日不喜欢唤她侍寝;火炎生的这个骚、样,当然要留着她应付大爷。
苏苏还听说,昨天白日里,她违反禁令闯进地牢在大爷那里就是为了干那件事,正是银荡无耻,与那个丑八怪凑成一对。
苏苏虽然没见过大爷,但是听主子和别的侍妾对话,也知道大爷丑陋不堪。而且,苏苏每次看主子侍寝回来惊恐的脸色,那衣服破碎、头发凌乱的样子,也猜出大爷是个凶残、野蛮的男人。难怪小姐怕死了到地牢侍寝,想方设法地救这个狐狸精。
苏苏想到这里,朝身后的婢女一使眼色,嘻嘻笑道:“我们小姐今儿个刚洗完脸,说这庭院中的狗尾巴花缺水了,让我们来顺便浇一浇。”
婢女会意,端着一盆水朝火炎兜头而下。火炎握紧双拳,不顾顺着头发滴下的脏水,努力张大眼睛,瞪着苏苏,挺直背脊,一言不发。
苏苏讥笑道:“好好享受吧!”带着一干人扬长而去。
中午的太阳直射在火炎身上,烤得脸火辣辣的疼,火炎身上的衣服早就干了。一串环佩叮当响,施施然走来两位绝妙佳人,左面桃红色衣衫的婉儿一边摇着团扇一边装做虚弱的样子,对右面翠绿色衣衫的玉儿说:“玉儿姐姐,中午吃的太饱了,正应该散散步。可是这阳光太毒了,我们到树荫下歇歇吧。”接着不等玉儿点头,拉着她的手,在庭院边的树荫下坐下了。
玉儿心里正担心玉林的情况,又不方便探望,只是派小林一个劲地打探。不成想,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婉儿来了,非要在平日大家该睡午觉的时间散步。玉儿为防止让婉儿察觉自己的异常,无奈的情况下,只好跟着出来了。此时,玉儿见婉儿做作的样子,知道她要做戏给火炎看,心中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