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板身边的人碰不得
随着邓总威望的增加，林总对于公司的指挥就不像以前那样畅通了。业务部是公司的重点部门，有了邓总在，还有业务刘经理，林总感觉业务部差不多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最主要的是业务量始终没有超过去年同期，一方面固然是市场大环境不好，另外一方面也是公司自身的原因。公司增加了那么多员工，还有十多个顾问的顾问费，工资费用太高、业务量上不去始终是林总的一块心病。不过，邓总来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四、五个月，他熟悉环境也需要时间，也许他有回天之力，或者手头还有大客户没有拿出来也不一定，林总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期望邓总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林总对上官小姐的态度有点不是滋味。上官小姐作为他的秘书，怎么可能和内勤小李一样经常和邓总泡到一块去呢。
“上官，上官，过来一下。”林总在办公室里叫道。
“好，林总，我填完这张表马上过来。”上官小姐在隔壁房间里面回答。
林总并不像往常一样叫人进来时随身关上门。他破天荒地泡了一标茶给上官。温和地说和上官拉起了家常。
“上官，你是总经理秘书，以后要注意你的身份，不要经常和业务部、技术部的那一帮人泡到一起。”
“没有，林总，邓总邀请我和同事们去吃饭，又是下班时间，我就同意了。”
林总把手一挥：“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不要去了。”
业务量并没有随着邓总威望的增加而增加，公司由于利润下降到了亏损的边缘，形势有点微妙了。林总甚至和邓总吵了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新来的员工有点动摇了。帅哥张不想打工了，他辞职了，据说他想回家考公务员。技术部的阿超也想辞职了。陈文明花了好长时间去争取他，两人掏了很多心窝话，阿超甚至把他和帅哥张两人在学校的矛盾都告诉了陈文明。原来，帅哥张曾经也猛追过阿超的女朋友小刘，据说是在帅哥张明知道阿超已经泡到小刘的时候进行的，让阿超很不满。这次谈话有效果，阿超许诺暂不离开。
邓总私人并没有带来一个新客户，他所做的不过就是辅助业务员搞定新客户，这不是林总花高代价挖他过来的初衷。看来，邓总没有什么秘密武器，也不能期望他突然带来一个大客户立马和公司做生意。让陈文明认为林总和邓总矛盾开始的标志是一天清晨林总的电话。
那天陈文明出差，还睡在宾馆里面，电话响了，谁这么早呢，陈文明一看是林总，他飞快去用水漱口，因为他记得林总说过，他电话里面能听出一个人是不是刚睡醒。
原来，这个电话并不是来了解陈文明工作的事，而是交待陈文明，以后市场上面有什么事直接向他汇报，技术部的事不是邓总管的。
事情变化很快，陈文明出差还没有回来，林总就和邓总闹翻了。陈文明电话里面听小马讲，一次邓总邀请几个同事还有后勤部小李、秘书上官小姐吃饭。邓总喝多了酒，抱着上官小姐啃了起来，这件事林总知道了，林总很生气。
晚上十一点多钟，陈文明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是上官小姐打过来的：“文明，这么晚打你电话很不好意思，现在通话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啦，我只不过今晚刚好睡得早了一点而己。”
“现在公司到处传言我和邓总有一腿的事，你相信吗？”
“怎么会，不可能的。”
“林总还疑心我，他叫仓管阿荣去查我房间。”
上官小姐和陈文明聊了一个多钟头，陈文明不断安慰上官小姐，他相信上官即使被邓总抱着亲嘴也并非她的本意，既然同事们都在，那么就更加没有什么，至多是成年人的小小恶作剧。
陈文明回到公司，林总刚好也到了公司，陈文明感觉林总有点气愤，更多的是有一丝羞愧，因为陈文明和林总眼光撞到一起的一刹那，不是像以往那样陈文明先移走视线，这次是林总先移开视线。陈文明看了看上官办公室，上官不在。
过了几天，上官小姐回公司了，她回来是辞职的。林总显然不愿意让她走。林总百般挽留，还提出她的月工资从2100元直升至3000元，享受经理级待遇。然而上官去意已定。林总气急败坏的指着上官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娼妇，不要脸。”
这一骂让上官的眼泪“哗乱”一声流了出来，骂得陈文明心都痛了起来。上官小姐收拾房子的时候，业务部内勤小李帮忙，两个女孩子抬着重重一箱东西从7楼搬到1楼，仓管阿荣在旁边监督上官搬东西。
陈文明还在犹豫要不要帮上官一把。一年前自己来深圳时和上官谈话经历还历历在目。他想老板怎么看就怎么看，自己该怎样做就怎样做。他走过去，扛起了上官的一台电脑。陈文明把所有的东西放到一楼，帮上官叫了一台三轮车。
上官哭着说：“文明，谢谢你的帮忙，其实我在等你帮忙呢。”
送走了上官，陈文明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几天后，陈文明收到了上官发的短信，短信比较长，分几次发过来的：“文明，我是上官云林，首先我要谢谢你，我是清白的。还有，我一直以来很喜欢你，但我觉得你一直刻意躲避我，也许我的总经理秘书一职让你有偏见。但经历这一场风波，我也无脸在公司呆了，我现在在珠海找了一份工作。”
陈文明再打上官那个号码，关机，过段时间再打，已经停机了。陈文明才想起来，觉得上官确实暗示过自己，自己也喜欢她，但不属于那种很爱的那一类。现在想起来，有上官这样的女朋友也很不错的，可惜，他联系不上她了。
邓总再也没有来过公司。邓总离开公司可不像他来公司那样风光。他走的时候两个月工资都被没有领，因为全公司办公室人员发工资都是拖，只有工人发工资稍微按时一些，他们收入低，不发工资要闹事。邓总也不是吃素的，他借了公司三万多元的款，也不去公司报帐了。
邓总和上官走了之后，两人的流言蜚语渐渐多了起来，都说得有鼻子有眼，有理有据的。其中，最具说服力的就是上官闺中好友小李的话。小李说，上官早几天晚上给她一个电话，是用固定电话打的。后来她一查，居然是邓总家里的固定电话。这个说法首先响应的就是小马。小马愤慨地说：“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做biao子还立牌坊。”其它人也在纷纷找线索找证据，来证明两人的偷情，或是证明上官的轻浮。这些话让陈文明有一种挫折感。不过，挫折感最强的居然是林总。自己的秘书，一个掌握了公司很多私密事的同志，自己的贴心人，被自己身边的一个副总给泡了，无论如何都是打在自己脸上的一记耳光。
很难得在一致的讨伐声中还有一个清晰的反对声音，仿佛阴雨连绵日子中的一片阳光，投进了陈文明的世界。刘经理轻轻地对向伟和陈文明说：“小马曾经泡上官，上官根本就看不上他，所以小马记恨在心，小马是小鸡肌肠，没有肚量。邓总不是那样的人。上官再笨，也不会用邓总家里的固定电话拔小李的手机。”也不知道是刘经理从一个正直好人的良心出发来维护邓总和上官的荣誉，反对小马，还是因为他对小马多日以来一直不听自己的话感到郁闷而借邓总和上官的事来批评小马。小马和刘经理两个为这个事给较上劲了。办公室里多了很多幸灾乐祸的笑声。
公司开了一次会议。这次会议本来布置邓总离开后工作的安排，却演变成了林总批评邓总的个人激情演讲。林总对上官小姐的态度，却呈两极分化的状态。一会也站起来叉腰拍桌子骂她不守妇道，一会儿又坐下来、吸起烟盛情赞她能力出众。陈文明觉得林总此时的样子很像精神分裂患者。
上官走了，林总把业务内勤小李提拔为总经理秘书，并把新招的小刘从化验室调任业务部内勤，接替小李的工作。同事们经常听到林总感叹小李水平比上官差远了，办事效率不及上官高，对林总意思的揣摩也没有上官好，待人接物比上官差更远了。据说，林总还在找上官，希望重新把她招回来，好马也可吃回头草啊。
老总的女秘书，是老总的助手，是老总的半个家人。他们的关系即使在最正直的老总眼里，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般老总很不喜欢自己公司的人泡身边的秘书，如果自己的秘书被同一个公司的人泡了、或者玩弄了，好像是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至于外面的人泡自己的秘书，老总管不着，那是工作与公司以外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