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拿来羊肉,作势就要让朱太医食下,太医挣扎,想要打翻碗碟。
寒尽看朱太医不肯食用,便向旁边的贤嫔说道:“要不然让贤嫔帮一下太医。”
贤嫔花容失色,但还是强装镇定:“娘娘说笑,臣妾好歹也是陛下妃嫔,怎可给太医喂食。”
“那要不贤嫔吃吧!”寒尽轻轻一句,吓得贤嫔跌坐。
“反正今天这羊肉,你们之中定要一人给我吃了。”一想到琼儿血肉模糊的后背,寒尽就看不得这群卑鄙的小人在这假言假语。
贤嫔见皇后双眼发红,不知是怒气还是伤心,反正不似从前一般懦弱好欺,这着实吓到了她,令她一时慌了神。
她求救般的看向德妃,德妃避开目光,假装没看见,她望了望殿内,竟然无一人可为她言语,自己父亲官位低,远在地方任职,现在看来德妃也是不愿意为她求情的,心一凉,她怯生生地便要去拿羊肉。
朱太医看贤嫔这动作,以为是要来逼自己食下。
连磕几个响头,说道:“陛下,臣罪该万死,臣说,臣说,臣只是一时糊涂,被贤嫔威胁啊!”
“玉镯没有毒,有毒的是羊肉,是贤嫔威胁臣做伪证陷害皇后娘娘。”朱太医慌乱之下,一股脑地便都说了出来。
“都怪臣那不争气的儿子,打伤了人,贤嫔许诺为臣解决此事,如果臣不照做,就将这官司闹大,要了臣儿子的性命,臣一时糊涂,便依照贤嫔命令做了伪证来诬陷皇后娘娘,陛下啊,老臣实属无奈,自知罪该万死,但多年尽心侍奉,看在老臣坦白的份上,还请饶了臣一命啊。”
贤嫔见朱太医把所有责任推脱到自己身上,直发冷笑,死死盯着他说:“朱太医,我是要自己吃羊肉啊。”
说完,便将羊肉一口吞下。朱太医吓得踉跄爬开。
德妃见状,忙关切地说:“贤嫔妹妹,你可有辩解,尽快说了呀,陷害皇后娘娘可是大罪,是会株连家人的啊!”
贤嫔低头冷笑,这是要拿她家人作胁啊!重重朝年帝磕了个响头,言道:“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臣妾父亲远在地方任职,并不知情,还请陛下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年帝问道:“所以在菜中下毒,威胁太医做伪证,在皇后宫中放装有毒药的瓷壶都是你一人所为?”
“是臣妾一人所为,不过瓷壶里的并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粉末罢了,毕竟瓷壶藏在梳妆匣中容易被皇后发现,一旦败露也可有说辞,臣妾千算万算,真不知哪一步行错啊!”
“皇后娘娘,可否告诉臣妾,你是怎么断定这羊肉有毒的。”
寒尽看着贤嫔,只觉凄凉,回答道:“我并不确认羊肉有毒,只是想试试太医和你,没想到人心是这么离散的东西,一点都经不起考验。”
“哈哈哈哈!”贤嫔似疯了一般,大笑。“只是试试,好一个只是试试!看来我是输在了太低估皇后娘娘了。”
说完口吐一口鲜血,倒地。
此时,寒尽就在她身侧,看见贤嫔倒下,垂眸到:“不是你低估我,只是你没想到那晚我失眠,早知有人入殿,你只是输给了老天。”寒尽轻抚贤嫔眼眸,为她遮上双眸。
可事情并没有完,仍有疑点,大殿之内群议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