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嫔身亡,可殿上之人却未有伤心默哀。
蒋将军站出道:“陛下,此事既已明了,是贤嫔下毒害死恒族公主,现在贤嫔死了,也算是给恒族一个交代了,如果恒族不满意,也可下令抓捕贤嫔亲眷,任恒族处置。”
陈尚书闻言,估摸着蒋将军是要草草了事,可晚宴是由他妹妹负责,如今蒋家势大,妹妹贵为宠妃,哥哥手握重兵,这不可谓是一个打压他们气焰的机会,便道:“蒋将军说得轻巧,这公主之死可是关乎和停,怎可草草了事。此事贤嫔虽然全全应下,但仍有可疑之处,还望陛下彻查。此外,德妃主持晚宴,却闹出这般大事,也有责任!”
“哈哈!陈尚书,要说这晚宴追责,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岂不是应该首责。”
“蒋将军贵人多忘事,这晚宴可是德妃求陛下让她亲自负责的,与皇后娘娘何干。”
“哦?那陈尚书,这是要连陛下也追究嘛。”
“臣不敢!”
“好了,众卿莫要争执,此乃贤嫔故意设计,德妃肯定也并不知情,如果这也要怪罪,那岂不是连朕和皇后也有罪。”说罢,看向使者。
“朕会派人护送公主遗体回恒族,你且去先向恒王交代,有关停战一事,双方再议。好了,时间已晚,各自归去吧!”
未等使者回话,年帝便离去。使者恼怒,但无计可施,只能气得跺脚。
夜深,但紫宸殿内仍然灯火通明,年帝叫来张予,道:“你去拷问贤嫔的那个侍从,朕今晚就要知道这毒何来?”
一边,寒尽领回琼儿,在长春宫内为琼儿上药,琼儿才刚刚清醒过来,看寒尽在一旁落泪,心疼不已,“娘娘莫要为奴婢落泪,伤了身体可不好。”
再看看四处,她这是身处寝室啊,疑惑问道:“娘娘,我这是没事了么?”
“嗯,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那他们有没有为难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傻丫头!有事的是你,看你这满身的身,是被我连累的啊,他们只是想借你陷害我。”寒尽轻抚琼儿的头,心疼地说道。
“娘娘,不要这么说,怪奴婢傻,竟没有发现异常,我去御膳房的事有没有牵连到娘娘?皇上相信娘娘与此事无关了吗?”
“他那么冷酷,相不相信又有何用。”寒尽低眸。
“你不用担心,贤嫔只是以你去御膳房之事为借口,借机搜查这长春宫,搜出她昨夜派人放入的药粉。好在我昨夜失眠,听见了动静,白天已经发现了那药粉,也已然试出那药粉并非毒药。危机已经解除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一缕晚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令人清醒。寒尽低喃到:“幸好失眠啊,如若不是,现在的我是不是得身处大牢了。”
寒尽苦笑着,她心想:本来她留瓷壶在原处,是估摸着有人要设计害她,如果因此能去了这皇后之位,也未尝不可,索性也未去理会。
谁曾想他们还牵扯了琼儿,她怪自己怎么这么傻,没了后位的她,又能护得了谁?
这次她要后位不只是因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