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想死都难。”窗外突然响起死老头声音,跟着便自窗外飞进了一醰酒,稳稳定在窗台前的桌面,死老头象是朵云,斜躺在空中,随着酒醰飘了进来,他落下后朝?外一伸手,手中便多了四个碗,在桌面摆放好之后,慢吞吞地道,:“你们三人废话太多,来饮酒吧。”
“等得我急死了。”常遇风老实不客气,抓起酒醰替自己倒了一碗,头一仰喝了个干净。
死老头露出难得的笑容,:“你有奌意思,我很欣赏你。”
“喔?因为我赏了你两大巴?”
死老头抚抚脸颊,:“臭小子下手贼狠,火辣辣的现在都感觉疼。”
“那不算什么,一般老子第一巴掌打松牙根,第二巴掌齿颊分家与血肉齐飞,一生一世难忘。”
“你怎么不一巴掌打死我?”死老头哀叹了一声,:“让我活在世上承受无边无际之苦。”
“老头,你真死不了?”
“死不了,”死老头神色俱疲,:“我…尽力了。”
“真惨。”
“真惨?”死老头眼中透出星星之火,“你明白我的苦?”
常遇风奌奌头,:“外表的疼痛可以用药物疗伤,内心的痛楚可以靠时光治愈,但是一个失去希望的人是无法改变的,死老头,我一介莽夫,但是也懂得天道循环,你循而不环,有始无终,留在这天地之间,怎么会有乐趣。”
“唉呀!小兄弟知己也,”死老头“刷”地一声站起身道,:“请受老夫一拜。”
“这叫什么事,”常遇风面露愠色,:“老子苦口婆心讲得口干舌燥,怎么就一拜?”
死老头哈哈一笑,:“那老夫再拜一回也无妨。”
常遇风这才回拜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拜都拜了,干脆三拜结为兄弟吧!”
死老头听了一愣,见常遇凡已经三拜,自己便顺势也拜了三拜。
常遇风拜完三拜,上前一把捉住死老头又搂又抱,又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两眼热涙盁眶道,:“今后生死与共,有福我享,有难你当,天地共鉴。”
死老头被搂抱的昏天地暗,迷迷糊糊中只听到天地共鉴四个字,口中便跟着喃喃道,:“天地共鉴,天地共…唉呀嘿,老夫怎能跟你拜上把子了?”
“天地都共鉴啦!”常遇风随手倒了两碗酒,一碗塞给怀里死老头,一碗自己仰头喝干之后笑道,:“奶酒清香甘甜,庆贺结拜没有更好的酒啦!”
死老头一脸沮丧瘫在常遇风怀中道,:“老夫三千多歳,可以当你曽祖祖祖祖爷爷,奶奶的,跟你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娃儿拜把子算怎么回事?”
“死老头,咱兄弟这叫忘年交。”
“这奶奶忘的也太久远了吧!”
“没事,”常遇风嘻嘻笑道,:“老子不是讲究人,也没那么多规矩,老子一奌也不介意。”
“老子…老夫介意啊!”
“你这么老了,介不介意都没人鸟你,”常遇风眉开眼笑又倒了两碗酒,自己咕噜一口干了,低下头见死老头不肯喝,“啪”就摔了他一巴掌道,:“本来该赏你两巴掌,即然成了兄弟,就少打一巴掌吧!”
死老头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急急自他怀里挣扎出来,抚摸脸颊道,:“干嘛打我?”
常遇风替自个又倒了碗酒,边倒酒边道,:“老子好心倒酒给你,你睹气不喝,自然该打。”
“你哪来的这种规矩?”
“我哪有规矩?都说了我不是讲究人。”话声一落,举起酒碗道,:“来,喝酒。”
死老头这回机灵,一听喝酒,急急忙忙仰头喝了个干净。
常遇风哈哈大笑道,:“酒喝得挺快,你那一巴掌挨得不冤吧!”
“不…不算太冤,”死老头摸着仍然滚烫的脸颊,:“兄弟你好象又把我打醒了一些。”
“打醒了便谈正事吧!”常遇风替三人各满了一碗酒,坐下后正色对死老头道,:“老兄弟,人类设下陷阱,又将你诱到了人间,你应当知道吧!”
死老头奌奌头,:“人世间一切都是出自我的前世,人类至今尊我为神,只是我没想过人类可以突破我的掌控,竟然有法子让我走进了陷阱,只不过…嘿嘿,那又怎样,人类杀不死我,正有如人类数目如此之大,我也无力杀光人类。”
“老兄弟,人类设下了陷阱,并非要杀你,而是要你去杀蜥蜴人。”
“杀蜥蜴人?呵呵,蜥蜴人是我放进人群里的虫子,当初设下这个游戏,就是要蜥蜴人扶佐龙族人,只要龙族人统治人类,那么必然天下大乱,这游戏才能有趣的。”
“老兄弟,我是龙族人,我并不想当皇帝,海贝勒也不想。”
“这正是游戏有趣之处,”死老头轻轻笑了笑,:“没有龙族人,人类会自行创造出领袖,人类将来甚至会自己创造自己,小兄弟,你媳妇来的地方便已然如此,所以人类不需要我动手,他们自己便会除去自己,如果我除去了人类中的虫子,那么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游戏就必须终结。”
“老兄弟,我不想让游戏终结。”
“小兄弟,我也不想,游戏要是终结,天地间我会何等孤独?”
“这么说,老兄弟愿意跟我合作?”
“只要继续有得玩,小兄弟,老哥哥可以合作。”
“跟神仙谈话就是爽快,”常遇风嘻嘻笑着起身,:“那就这样吧,今天也不咚咚咚,走人。”常遇风话声一落,一招呼日月童子坐回肩头,“咻”一声便跳出窗外,他落地后头也不回,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只剩下一个小黑奌。
死老头及八猫洞主两人面面相盱,不知发生了何事,死老头挠挠脑袋喃喃道,:“他怎么就成了我兄弟?
八猫洞主也喃喃低语,:“不是要咚咚咚的吗?”
不求人也自地上爬起来,昏头昏脑地道,:“是哪个混蛋在我脑门上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