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警局
吴亦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卫千俞，向他汇报痕检科和法医那边的发现，“我们在死者曹可身上并未发现除刀痕和针孔以外的线索，由于警方到达时场面混乱，采集的指纹来自许多人，这些需要花一些时间来比对。”
“嗯，让痕检科尽快。”卫千俞端起茶壶沏了两杯茶，“你坐。”
吴亦坐到旁边的椅子，继续说：“不过，我们发现，死者体内的药品成分并不属于市面上的药物，法医那边猜测是私人制药。”
私自制药——卫千俞沉思，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曾经的故人，不过他已经去世了。
“目前这个结果只有我们和检察人员知道，”吴亦斟酌了一下，“如果真的抓住真凶，”
卫千俞打断他，“这件事先放一下，我们再去一次现场，拜访一下刘老师。”
警车驶过，过往的矗立着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
从刘老师那儿得知，班上有个叫戎心的学生，周五过后就没有见过她，学校没去，电话不通，刘老师就托卫千俞他们去看看。
二十分钟，他们到了巷口，吴亦脸上嫌弃万分，“果然，这里虽然还有住户，但”他看着一地的生活垃圾，“如果说废弃场也不为过了。”
卫千俞对此没有波澜，各个阶层都会有一些残破的部分，有的是有能力掩藏真实，表现的表面光鲜，有的是无力藏匿，只能得过且过。
他来到一扇废旧的铁门前，是这儿了。“叩叩叩——”
“谁？”屋里传来女孩的声音。
卫千俞看了一眼深厚的吴亦，回头对里面的人说：“我们是A市警局的。”
卡擦——门开了。卫千俞和吴亦踏进门，吴亦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然被眼前的境况惊住了。
整个房间的布局从门口就能看清，老旧的八仙桌，旁边隔了一拳就摆了一张一米五的单床，连厨房和洗浴室都没有，唯一的电器大概就是挂在壁上的风扇。
不是想象中的混乱，确是收拾的很干净。
戎心也看到吴亦眼里的震惊，这么久了她早已习惯自己的落魄。
“家里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你们坐这儿吧。”她指着屋子里唯一的长凳。
“我们今天来是受刘老师之托，听说戎同学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卫千俞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来意。
戎心知道他们总会来的，表现得很镇定。“前段时间我生病发烧，家里没人，忘记给学校请假了，回去的时候会补的。”她一边烧水一边说。
“资料说，跟你住的还有你妈妈，你妈妈是去上班了吗？”这都有三四天了，她妈妈没回来吗？卫千俞，吴亦接过戎心递的白开水，说了声谢谢。
戎心手顿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话语中带着诡异的绵长，“嗯，她经常几天不回家。”
戎心不想再提关于自己的家庭，就岔开话题，“警官来，是想问我关于曹可的事吧。”
“对。”吴亦一天在外面有点渴，喝了一口水。
“我和曹可其实不太熟，”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将自己知道的说的一半一半。
“出了教师办公室以后，我就没见过曹可了。”她的语气有一点迟疑。“其实……我们那次出现口角，是因为一个男生。”
卫千俞注意到她紧抓住裤子两侧的手，“是谁？”
“他叫骆幸川，是陈倪妮的同桌。”戎心像是将字从嘴里一点点抠出来，说出后像认命般松了口气。
是他？卫千俞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旁边的桌子，他有一种预感，这次案件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还会有很大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