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女孩.......”
楚云天看向长子,神色严肃,“那女孩.......那女孩是你表妹。希季,我楚家能否保得住,全在她。你记住她就是你表妹,清宁郡主之女乔楚语。”
楚希季也正了正神色,说“是,表妹为何如此,如此天真?行径犹如稚童。”
“这不正好,孩子的心思才最单纯,我们更好控制。”
“父亲,那,剩下的人?”
“人心难辨,且看着吧。让人看好了。”
“是,儿子明白。”
.......
“殿下,这一路上都不见休息?楚大人似乎一点也不顾及乔小姐。”暗二和司卿旭看着楚语。
“谁知道?这个丫头无论什么身份,日后都只能是乔楚语,楚家的外甥女。”
“那我们岂不是将她推入火坑。”暗二有些愧疚
司卿旭看向车外“身处乱世,谁又能幸免?她没有死于战乱,还获得锦衣玉食,焉知不是她的福分。”
福分,这样的福分,她楚语哪里要的起,真真倒霉。
不远处,似是传来刀光剑影的打斗声,司卿旭轻笑一声,好生凑巧,楚家的秘密不小。
楚语睁眼,坐起来。看着外面一群粗犷的人与楚家人打成一片,转向司卿旭,问:“这是殿下的手笔?”
“我的?从何看出?”
“在江州,殿下为何要进京。”
“这是我的事,楚语,你应该想想楚家到底想拿你做什么?”看向车外,“这么大的手笔,杀个太子也够了。”
楚语一惊,“什么意思,你知道楚家要做什么?”
楚语紧紧盯着,司卿旭静静看着,“不知道,但是这般场面,还不显而易见吗?一个没有价值的人物如何会惊动北周皇帝的影卫。”
“北周?影卫?那是什么,很厉害吗?”
“知道你华阳皇帝的亲卫队吗?”
亲卫队,当年来抄家的不就是他们。“不知道。我自幼待在山林,从未听过这些。”
司卿旭皱了皱眉,“那你总该知道军队吧。这些人相当于皇帝个人的的军队,不同的是他们比军队更厉害,一个可抵十个。”
“一个人能当十个人用。他们来这?”
“抓你,或者杀你。”
“.......”杀自己,这人用这么幸灾乐祸吗?别以为他黑着脸就看不出来。
“殿下,共七人。我们去帮忙的时候,他们已经斩杀三人,好像早有准备。”暗二三人满身是血,神色微冷。把人当傻子,谁都不会高兴。
“早有准备?”楚语疑惑地的看向暗二。楚家早知道北周会来刺杀,准确的说,不一定是北周,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楚语看向正在处理残局的楚家父子,井井有条,不见丝毫慌张。若不是早有准备,面对如此精锐又如何伤亡人数如此少。他们到底想拿自己做什么?
楚云天觉得有人在看他,顺着目光看回去,发现是楚语。调整了严肃的神色,骑马过来。
司卿旭也注意到,扭头看向楚语,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眼神不变,心想:这姑娘人小心可不小,明显是个小人精。这样的情况都不忘掩饰自己,他可真是找对了人。只是楚家是华阳国的肱骨大臣,北周是为了楚家手中的权,还是为了这个刚寻回来的楚家的外甥女。华阳,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楚云天走到马车前,拱手道:“多谢义士相助。”
“楚大人客气,我等受楚大人庇护上京,理应为楚大人尽一份力,更何况这对于我兄弟几人来说,也是自保。”司卿旭起身对着楚云天,“若不是我前些日子练功岔了气,也定要上前灭一灭土匪的威风。”
楚语听见“土匪”,眨了眨眼,又恢复到一副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模样。
楚希季走上前,刚要说“这些人是......”
楚云天听见“土匪”,眼神暗了暗,随后又亮起来。正打算说话,就听见儿子声音,急忙抢话,“对,现在的土匪太过猖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劫朝廷二品大员。我定要将此事禀报圣上,问罪此地官员。”
司卿旭笑笑,“大人恩泽。想来此地百姓必定感恩戴德。”
“不敢,不敢。不过仰仗先人恩惠,我等不孝子孙才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若是路见不平都闭眼不见,方堕先人之风。”楚云天看向四人,突然道:“几位义士先送外甥女入江洲,今又有恩于我楚家。我却连几位义士姓名都未记清,当真失礼。”北周影卫武功高强,他们却只折损些许人手。若说自家实力提升,不如说这几人的本领高于己方。实不像普通江湖人士。
司卿旭看楚云天真心诚意的问,眼神却不断打量暗二他们。心知三人应是露出些痕迹,比如刚才的打斗。北周影卫身为皇室以一当十的亲卫对上楚家,伤亡人数太少,引起了楚云天的怀疑。看向暗二说:“师傅说,出门在外,莫要逞强。你们内力弱,哪里能长时间运行霸道功法。万一伤了底子,我岂非成了罪人。”扭头看一眼楚云天,“楚家军威名远扬,岂会对付不了几个土匪。你们倒是厉害,如今为了攀比竟还强撑着身体,站在这儿。”
暗二身手好,脑子也不差。立马强逼内气上涌,把自己倒腾成一幅身受重伤的样子,眼神坚毅的站着。有些摇摇欲坠,也不认输,不服气地说:“师傅总是说楚家军如何如何的好?他们都在地下躺着,我还能立在这,看他以后.......”人就倒地不起,楚云天连忙叫来随行的大夫诊治。
大夫匆忙跑来,摸脉,说:“气血翻涌,内力混乱,得好生将养。”
孙山他们自然不是傻子,有模有样晕倒在地,得大夫一句“好生养着。”
楚云天看躺在地上的三人,心想:怕是自己多想,江湖中人,最多不过草莽。这些人不拘小节,也不通政事。想来应是哪个避世高人门下的弟子,出来历练。
司卿旭看着楚云天逐渐打消怀疑,上前,气愤道:“一个个争强好胜,如今都病了。”转向楚云天,恭敬道:“楚大人,我兄弟他们也是好心想帮大人渡过难关。只是如今他们这样,我们也实在不好意思留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就是我楚家之错。行事招摇惹来匪徒,你兄弟三人受我楚家所累,楚家又怎会不管?安心养好伤便是。”看向司卿旭三人,犹豫道“我与你四人相识多日,却忘记你们姓名,真是........”他虽有打探他们来历之意,也有招揽之心。即便拼尽全力甚至伤害己身,但战绩也十分显著,七人死五逃二。
“是我等不是,竟未告知大人姓名。我叫秦意,他们三人虽与我师出同门,却非同族。这个高高大大的唤武理,那个是陈锋,这个是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