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以言的生日,早早阮阮和景昀就说好了给她庆生,两个人嚷嚷着要不醉不归。
景昀定的是一家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私房菜馆叫“时间”,从今天开始,以言就正式进入二十八岁,最近爸妈催婚的电话也越来越频繁了。虽然景昀说过不介意成为她的挡箭牌,但她始终觉得这样做不太厚道。
以言和阮阮到的时候景昀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这场生日宴只有他们三个人,景昀看上去很兴奋,拉着阮阮一瓶一瓶的灌啤酒,嘴里嚷嚷着还有两年以言就得进他家的户口本了。
以言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头疼,也许当初就不该因为想安慰他就轻易定下这个约定,总觉得这样对不起他还对不起琛澜。想到这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也灌了满满一杯,这动作让两个拼酒的人有点意外,景昀想叫她,却被阮阮拦住了。有时候醉了比清醒更有杀伤力,阮阮深知这个道理。
以言是遗传性的酒精过敏,从小就不能喝,一杯啤酒就足够放倒她,喝完之后就浑身通红温度高的像发烧,然后满口说胡话,平时不敢说的她都会说,等清醒了就会难受一整天。
阮阮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两个人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她还是得运一个人回家。她从以言的兜里拿出手机点了向琛澜的名字,果然不管以言换多少手机,多少号码,这上面永远会有向琛澜三个字。
“喂”,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是阮瑾萱,阿言喝多了,我弄不回去,过来帮忙,地址一会发你。”
对面沉默了很久,阮阮甚至以为对方挂了电话才回过来一声:“好。”
琛澜到时阮阮正架着景昀往车上扔,他听到景昀嚎了一句以言的名字,说什么不能忘记约定。阮阮尴尬的笑了笑指指里面的包间,就上车离开了。
琛澜走到楼道时以言正歪歪斜斜往外面走,嘴里还嚷嚷着阮阮的名字。他过去拉着她的手臂只觉得烫的吓人,于是将她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进包间收拾了她的东西还拿了一杯水。
以言看到递到嘴边的水伸手推了出去,“不喝,不能喝,阮阮说不能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会被骗。”
琛澜扶着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顾以言,你看看我,我是陌生人吗?”
以言看着他反应了一会忽然笑了,“不是,你是琛澜,最爱的琛澜……”
“什么?”琛澜没听清她的话。“我是谁?”
“向琛澜,你是不是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以言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琛澜有些庆幸,原来她还是认得出他的。他抱着以言进了电梯,以言忽然动了动,呼出的热气打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的麻酥。
开门把以言放到自己的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他却发现她皱紧了眉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低头去听他才听清楚,她在说“想你”。
琛澜忽然有些想嘲笑自己,他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如今躺在他的床上想着别的男人,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号的可怜虫。
这次真的要放弃了,他暗暗下定决心。
可是琛澜却没有听到以言嘴里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