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秦晴天”发来一短信:我被缠住了,快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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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卷卷不好再墨迹,急忙拨打过去。
那边响了两声接起来,传来秦晴天“柔情蜜意”的声音:“娟娟啊。”
龙卷卷干呕。
“亲爱的天儿,你来接我,”这边也“柔情蜜意”甜糯娇嗲,“我等不及了天儿,限你五分钟出现在我面前。”
“好!好!宝贝儿,我马上!”
“嗯,么么哒!”
龙卷卷持续干呕。
“不好意思,”听到那边秦晴天的声音,“我未婚妻要我去接她......”
“但是......”一个女人娇柔的微嗔。
电话已经挂断了。
可以想象秦晴天掐断电话,拿着车钥匙仓皇逃窜的样子。
“秦晴天你就这点儿出息?连个女人都搞不掂?”龙卷卷对着黑屏的手机自言自语,“幸亏咱俩不是真的,否则就你这水平,以后怎么保护我龙大小姐?”
龙卷卷不屑加鄙夷地“切”一声,摇头叹息。
晚饭后,一个人在卫生院不远处的小树林散步。
耳机里听着“潇湘水云,”倒也优哉游哉。
眼见天色黑蒙蒙,这才回了卫生院。
又接待了两个病人,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正要去洗漱,临时看大门的汪姨跑过来,在楼下叫:“龙院长,前边有病人。”
“好好,我马上下去。”龙卷卷应。
跑到前院,病人没见到,一个骑电动车的村名焦急地说:“龙院长,我母亲晕倒了,麻烦您去看看!”
“晕倒了?”龙卷卷问,“具体什么情况?”
“平时有血压高,”村民说,“刚和我媳妇吵架,可能气得!”
“我知道了,”龙卷卷说,“我去拿医务箱!”
诊室内拿出医务箱,对村民说:“前面带路,我开车。”
“开车?”村民说,“开不进去的,小胡同。”
“那怎么才快?”龙卷卷说,“我跑步?”
“上车!”村名用腿撑着电动车,“我这个!”
“那好吧!”龙卷卷也没辙,只好抱着医务箱跨在他电动车后座上。
出了卫生院,沿大路走了不多远,电动车七拐八拐进了村。
天色已经黑了,电动车的灯光照着路面。
村民家老太太血压高晕了过去,幸好没有挪动。
龙卷卷几针下去,耳垂舌底给她放了下血,减轻了脑血管压力,最后在神门下一针,人醒过来了。
村民一家感激万分,装了一篮子草鸡蛋,非要龙卷卷挎着。
龙卷卷百般推让,终于全身而退。
乡村的胡同里乌漆嘛黑,龙卷卷有些怯。
以往这种地方只存在于脑海的幻想里,充满浪漫的现实主意色彩,今晚身临其境,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汪汪汪!”胡同里窜出来一只狗子,龙卷卷“啊”一声高分贝尖叫。
狗子吓跑了。
龙卷卷一脚踩水沟里。
爬起身,脚脖上生疼,估计是摔破了。
一瘸一拐的摸回到卫生院,发现脚脖可不真摔伤了。
擦掉一大块皮,血水正往下流。
自己在注射室冲干净伤口,涂了云南白药,包扎了厚厚一圈纱布。
这下可好,本来要洗澡的,这可怎么洗?没办法,只能用水盆接了温水,简单擦洗身体。
收拾完躺回床上,自己给自己打分:
龙卷卷想不到你千金大小姐,美国留学生,吃苦耐劳照样不在话下!满分,加十分!
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来到前院,就跟昨天一样,一眼看到黑色的GLE霸气十足的泊在柳树阴下。
龙卷卷一瘸一拐地走到西医诊室门口,往里瞅一眼。
万里乌云已经悠闲地泡好了茶。
绿色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翻舞出诗情画意。
“你来了,早啊!”龙卷卷打招呼。
“嗯。”对方没抬头,确切说是没看她一眼。
龙卷卷嘟嘟嘴,有些火:“你不是说这活儿不干了吗?”
“我是志愿者,”对方冷冷的语气,“不是小儿科!我干不干,你说了不算。”
“我去!”龙卷卷撇嘴,返回自己诊室。
“脚怎么了?”身后传来万里乌云的声音。
“要你管!”头也不回。
“伤口这都渗出血了!”万里乌云拧着眉,“谁给你处理的?”
龙卷卷低头一看,可不脚脖上的白纱布已经渗出殷红的血来。
“过来。”胳膊被万里乌云一把拉住,龙卷卷给他拖到注射室。
“坐下!”命令的口气。
龙卷卷乖乖坐下。
不坐下也不行,伤口实在是疼。
“忍着!”万里乌云说。
“哦!但是你要小心。”龙卷卷哼唧。
“我知道!”没好气。
解开医用胶带,往下旋转纱布,这才发现纱布已经粘住了。
万里乌云皱皱眉,用药棉沾了碘酒,将纱布慢慢浸湿,一层层揭下来。
“伤得还不轻。”似是自语。
龙卷卷没吭声。
“谁给你处理的?”万里乌云头也不抬,“这水平,怎么毕的业?”
“人家是中医,”龙卷卷低声囔囔,“又不是外科大夫。”
万里乌云这才抬起头来:“感情你自己包扎的啊?”
“昂!”龙卷卷扬扬眉,“已经不错了!”
“......”万里乌云嫌弃地摇摇头,“怎么弄伤的?”
“昨晚出诊,”龙卷卷说,“摔水沟里了。”
口气平淡,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怎么不拿手电筒?”万里乌云说,“村庄里面黑。”
“我哪知道?”龙卷卷说,“去的时候是电动车,回来就我自己了。”
“你还能干点嘛啊?”万里乌云愁苦地瞥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啊?”龙卷卷说,“我不也处理得很好吗?老太太转危为安,没有脑溢血!”
“我是说,”万里乌云给她裹着纱布,“以后晚上出诊的活儿,交给我!”
“你不还得回城吗?”龙卷卷嘀咕,“我可不敢耽误你!”
“我每周就回去一次,”万里乌云说,“医学院要讲课。”
“你是教授啊?”龙卷卷打破砂锅问到底。
“同时是!”万里乌云站起身,“好了!走两步看看!”
龙卷卷下了椅子,眉飞色舞:“嘿!不是很疼了!”
万里乌云似乎一分钟都不想和她多待,两步跨出了注射室。
“龙院长,”鹿鸣过来叫,“卫生局来电话!”
“怎么说?”龙卷卷说,“什么指令啊?”
“电话还没挂,”鹿鸣说,“指明让坐诊医生来接。”
“哦,”龙卷卷说,“让万医生接吧,等我走过去,卫生局领导得睡着了。”
鹿鸣只好跑过去拦住万里乌云。
万里乌云去接了电话,等龙卷卷过来,电话也挂断了。
“卫生局下通知,”万里乌云说,“让所有卫生院的医生去所在镇上开会。”
“哦,”龙卷卷说,“哪方面的?”
“夏季农村防疫和农药中毒的防御。”
“咱俩都得去?”
“领导是这样说的。”
“那好吧。”龙卷卷说,“我去换衣服。”
“嗯,”万里乌云面无表情,“我在车里等你。”
“开你一个车啊?”龙卷卷问。
“大小姐,”万里乌云皱了眉,“去个镇上,你前宝马后奔驰的,你想干嘛啊?再说你这脚,能踩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