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万里乌云皱了眉:“去个镇上,你前宝马后奔驰的,你想干嘛啊?再说你这受伤的脚,能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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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龙卷卷耸耸肩。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镇府指定的防疫站会议室。
会议一开一个上午,然后是午饭时间。
下午还得再开两个小时。
所有的人都被开得头晕脑胀哈欠连天。
午饭镇里不安排,自行解决。
龙卷卷心里暗骂卫生局小气,抠门。
不是一顿饭钱的问题,而是她受伤的脚,走路也太难了吧。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的出了防疫站,面对熙熙攘攘的乡镇大街,她还真不知道午饭在哪里。
“想吃什么?”万里乌云说,“咱们开车找。”
“我看算了吧,”龙卷卷说,“就近找家小饭馆,对付一下得了。”
“这么粗暴?”万里乌云瞟她一眼,“对付一下?”
“论吃饭喝茶,”龙卷卷回敬他一个白眼,“姐比你精致,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喂,我说你多大,”万里乌云看着她脸儿,“不要张口闭口的姐好吧?你社会一姐啊?”
龙卷卷翻翻眼皮,没理他。
一瘸一拐地下台阶。
万里乌云看不下去,伸手挽她胳膊,龙卷卷使使劲甩开他。
刚逞完强,“呼”一辆摩托车打身边过去,车把几乎就拐了龙卷卷衣襟。
龙卷卷“啊”一声尖叫,花容失色脚下踉跄。
万里乌云抢上一步搂住她腰,为躲避摩托车现场来个360度旋转,两人这才不致跌倒。
好美的探戈!
四目相对。
手臂相绕。
脸儿紧贴。
呼吸交融。
龙卷卷一把推开他,涨红了脸。
万里乌云也有些臊,神情十分不自在。
龙卷卷几乎听到他“咚咚”的心跳。
也急忙按下自己胸口。
再“咚!”再“咚”这小心脏也要跳出来了!
“吃什么?”万里乌云干咳一声。
“你都问两遍了,”龙卷卷鄙夷。
“是吗?”万里乌云有些窘,“有吗?”
“兰州料理行不?”龙卷卷问。
“啊?”万里乌云没听懂,“什么料理?”
龙卷卷指指对面兰州牛肉拉面。
万里乌云有两秒钟的呆。
“这东西我好多年不吃了,”龙卷卷无限向往地说,“好想尝一尝。”
“好!”万里乌云说,“那就这个了!”
搀着她过了公路,两人在拉面馆里找个肃静的角落坐了。
“大碗小碗?”万里乌云问她。
龙卷卷拿两根一次性餐筷相互蹭蹭,毫不含糊:“大碗。”
“哦,”万里乌云于是抬头对服务员说,“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我要大碗!”龙卷卷强调目标。
“这不给你要的大碗吗?”万里乌云说,“小碗我要的!”
龙卷卷在长睫下瞥他一眼,嘀咕:“矫情!”
“你说什么?”万里乌云凝眉。
“没。”龙卷卷说,“我说好吃。”
“这还没上呢!”
“辣椒油!”龙卷卷说,“我刚尝了辣椒油!你要不要尝尝?鲜得很!”
“服了你!”万里乌云两道眸光充满了末日哀愁。
会议结束,返回卫生院。
中医西医的又接待了几位病患,天色已经晚了。
吃过晚饭,万里乌云带着陶渊出了个急诊。
回到后院的时候,龙卷卷坐在楼沿下的台阶上,托着腮发呆。
“干嘛呢,丫头?”万里乌云低下头,看看她呆滞的神情,“当心着凉。”
“你看那棵歪脖子柳树,”龙卷卷微微笑,“要在上面挂个吊篮多好?可以在吊篮里看书,打盹,晒太阳。”
万里乌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可不墙跟下一个粗壮的歪脖子柳树。
“天色黑了,”万里乌云说,“不要盯着柳树看。”
“啊?”龙卷卷在灯光下举起明眸看着他,“为什么啊?”
“会看到鬼魂!”
“啊!”龙卷卷跳起来。
万里乌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寝室。
龙卷卷用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地过去,“咣!”推开他的寝室门。
万里无云正在换衣服,裸着膀子。
灯光下古铜色的肌肤张扬着遒劲强悍。
龙卷卷的目光有些被吸引住,咽了口唾沫才说;“你行啊,还八块腹肌呢!”
万里无云瞥她一眼,背了背身:“别那么色眯眯哈,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龙卷卷撇撇嘴:“自恋!”指指他脱下来的白大褂,“那个,给我。”
“干嘛啊?”万里无云套身上T恤,“我用不着你来洗的。”
“想得美!”龙卷卷说,“是纽扣,拿来我给你钉上。”
“你还会干这活?”
“怎么可能?”龙卷卷竖起手指,“已经扎出血了,不能再朝自己下手了!”
“那你还说?”
“不是有汪姨吗?”龙卷卷说,“我给了汪姨。”
“那还是算了。”万里无云说,“借针线来,我自己来吧。”
“你可以?”龙卷卷瞪大了眼,“蒙谁呢?”
“去拿针线啊?”万里无云冷着脸,“谁稀罕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