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壹岐港星星点点的火光,随着在风中吹拂,船锚固定住的战船在海浪的起伏下岿然不动。小岛上的制高点修建了高高的瞭望哨,战船停泊于小岛的西侧和南侧,巡逻得士兵乘着小舟穿梭于距离小岛不远的海面上。战船上负责警戒的哨兵警惕的注视着海面上的丝毫变化。这已经是退军壹岐岛后的第三个夜晚,也是倭军连续夜袭的第三个夜晚,自从元军停靠于壹岐岛之后,每天晚上都会遭到倭军规模不等的夜袭,今天也不例外。倭军习惯于乘坐小舟悄悄接近大船,然后利用放火制造混乱,乘机登船袭击惊恐的士兵。吃了前两次的亏,这次夜里增加了巡逻船队,一旦发现夜袭的倭军立刻吹响号角,发出警报。
这一招果然奏效,今天正巧轮到我所在队伍执勤,大概二十人所在的小船警惕着可能遇到的偷袭。近日乌云遮挡了月光,能见度并不是很好,夜色中隐隐见到数支小船向壹岐方向驶来
“不好!是倭寇!”刘能说
“吹响号角!准备箭矢!”殷鉴说
由于殷鉴作战勇猛,被擢升为巡逻队队长负责指挥这只二十人的队伍。
“呜~”只听得一声长长地号角声,附近的巡逻船队也跟着吹响起来,吹响号角的同时我们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倭军偷袭的小船发现了我们,试图接弦,好在我们船小好调头,一个转向就甩掉了那只试图攻击我们的小船。为了尽可能拖延倭军进攻,为主力防御留出时间,我们使用点燃的箭矢射向倭军船只,并将小舟向着倭军的方向冲击,由于我们的小船类似于艨艟,尖尖的船头比倭军的普通小船强了不少,不停“咚!”的一声,一艘倭军的小船便被我们撞开了一道口子,接着我们用尽全力将小船向后摇,脱离了那艘即将沉没的小船后,接着又撞向了另一艘倭军偷袭的运兵船。
很快我们的攻击引起了周边倭军的注意,无数支箭雨射向小舟,好在夜色掩护让我们得以侥幸逃脱。不远处的船队已经火光滔天,我知道已经有部分倭军偷袭的船只抵近了船队。我们只能尽力撞沉所遇到的船只,减少主力所遭遇的攻击。
在不知疲累的战斗中,天边已经泛起了红光,黎明时分,这也意味着倭军开始撤退,陆陆续续的倭军船只撤回了海的另一边。
看着满目疮痍的海面,我们也顾不得收拾,草草吃了些东西,睡着了。约摸着睡到中午,整个船队又恢复了平静。全军坚持着,只为一件事,就是期待着海的那边能出现熟悉的旗帜,可三天、四天、五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我们接到命令,全军选精锐三千人,战船三百艘,组成“勇武军”,船队听到消息议论纷纷,不知统帅要做什么,不过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近一个月的战斗,各支部队损伤惨重,很难形成有效的战斗突击力量,这次组成三千“勇武军”大概是要在江南军到来之前做一次突袭,试图利用现在的兵力打破僵持的局面。可是要突袭哪里,我们却不得而知。
百人队、百户很快选取了所在队伍最优秀的士兵,三千人很快聚集在壹岐岛一处宽广的平地上,这其中当然包括了我和表兄,望着陌生的面孔,按照命令蒙古人、汉人、高丽人分成不同的作战小队。
百户王双主动将我和表兄纳入他的麾下,上一次征伐中的兄弟们,如今又聚在了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