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做得了什么吗?让你当我的女伴,真算是便宜你了,别给你脸不要脸。”
阮龙涛双眸缩紧地盯着夏浅沫,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僵硬了。
夏浅沫的一再推诿拒绝,已经让他的耐性到了极点。给她个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居然还挑三拣四的?
是不是被自己教训得还不够,还是不懂得学乖?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夏浅沫没有说话了。她看着阮龙涛愠怒的样子,害怕地将双手抱在胸前,麋鹿般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她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做他女伴的这个要求……
“好,你说吧,你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做我的女伴?”
实在受不了她又开始在那边“装可怜”,阮龙涛喘了口气,稍稍放缓了神色问道。
“我……我不合适的……”夏浅沫埋下头,羞得满脸通红。
“为什么不合适?”阮龙涛很认真地看着夏浅沫。
“因为……因为,我没有那种条件,当不好你的女伴的……”夏浅沫咬紧的薄唇。
她很有自知之明,这位风度不凡的先生的女伴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人能胜任的。
“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做了我的女伴之后,自然会有条件的。”阮龙涛星眸微咪。
他倒不介意,也不担心有人说三道四。到时候作为女伴的她,用“丑”来衬托他的“帅”,这或许也挺“潮”的。
“还有……还有我从来没当过女伴,女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一点都不会……”夏浅沫继续喃喃道。
“没关系,不会可以一点一点地学,我保证会让你学会的。”阮龙涛唇边旋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额,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这样总归还是不太好吧……”夏浅沫开始急促地喘气。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给你提供了当我女伴的这个机会,从而让你能够抵偿对我造成的伤害,以及你这三天来在这儿的开支。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我知道,你这样做我是很感激你,不过……”夏浅沫本来还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但却被阮龙涛无情打断了。
“好了,闭嘴,不要再说了!夏浅沫小姐,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女伴这玩意,你究竟干还是不干?”
说这句话的时候,阮龙涛暴躁脾气又上来了。
“抱歉,这事情我不能干……”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夏浅沫无奈地摇了摇头,依然坚持一开始的态度。
她不当他的女伴,是因为她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欺骗任何人。既然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信守承诺。
邢少爷买下了她的一声,他才是她的主人,这一辈子都是。她再也不能再有二心了。
“好,很好!”这一下,阮龙涛彻底被激怒了。
他挥起拳头,重重砸向墙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跟着晃了一下,夏浅沫也被吓得不轻。
妈的,费了这么多口舌,本来是想要好言好语地和她谈判的。但就她现在这副倔驴的性格,和平谈判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这女人就是天生的剑,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她来点硬的,看来她是不会听话的了。”
“你……你要干吗?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说,不行吗?”
每当头部撞上他熟悉的怀抱时,夏浅沫就会感觉到无比的惊慌和恐惧,也许这就是一种不断刺激之后所产生的条件反射吧!
“啊……放开,放开,你快放开我啊!”
“你又来了!”阮龙涛皱眉,眸里闪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刚刚才跟她说清楚,他向来都不喜欢反抗的女人,可她现在居然却又没心没肺地当着他的面,触犯了他的大忌。
哼,剑人,她难道还不知道吗?她越是反抗,他就会越想要她!
“你放开我,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但是,你没有权利威胁我,也没有权利对我无礼。”
夏浅沫忽然大声地嚷道。之前,心头所有的不良情绪,就一直憋着,现在终于完全爆发出来了。
为了乞求他原谅自己之前在那件事情上的过失,为了让他不要再逼自己去做无法完成的事情,她能忍的都忍了,尽力地不去在意他的种种劣行,但却没想到更加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他欺负、羞辱她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他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他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宠物了吧?
凭什么她要当他的宠物,她也是人,她也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自己?
望着夏浅沫冒火的眼睛,阮龙涛愣住了,拽住夏浅沫身体的双臂也在顿时间内,稍微松了一下。
哟,真想不到啊,瞧这副振振有词的样子,看来这剑人居然要跟自己讲起了道理来?
有话好好说?小姐,你做梦吧你!
他冷魅的笑了一下,在此刻被熊熊烈火点燃,饱涨的感觉让他急着只想要赶紧先狠狠地发泄一番。
“啊,不要……不要啊!”夏浅沫扯开沙哑的嗓门,不顾一切地大声尖叫。
第三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但疼痛感却丝毫没有的减弱。她好迷茫,真不知道究竟要多少次之后,这个男人才会满足……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他直到现在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从头到底,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次次受到他残酷无情的和惩罚?
老天爷,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哎,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特么的见鬼了!
阮龙涛喘了口气,侧过脸望向夏浅沫。此时此刻的她,早已因为刚才的那一番折腾,累得晕了过去。
她静静地躺着,双眸紧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很安稳地呼吸着。任凭窗外的阳光照到粉红的小脸上,长长的眼睫毛投射出一道黯淡的阴影。
恍然间,阮龙涛的心微微地颤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张昔日里让他厌恶的面孔,此刻在他眼里,居然有一种天使般的圣洁与美好……
“喂,醒醒……醒醒,你快给我起来,别再这儿装模作样了!”
但即便是醒了,夏浅沫也不想再见到眼前这个一再伤害她的男人了。
是的,一次接着一次,她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无处遁逃。
不能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除了绷紧身体,像个死人一样直挺挺地躺着,她真还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现在,她的头好痛,感觉就像是要炸裂了一样。她仿佛是被放在阳光下暴晒过了一样。
她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整个人更是感到无比的虚弱。
这是要濒死的征兆吗?如果是的话,我真是应该庆幸了。我终于能够摆脱了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了……夏浅沫酸楚地在心里想着。
既然未来的世界注定是漆黑的一片,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希望和阳光,那么这样无奈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哼,怎么样,享受着我“爱的沐……浴”的时候,够舒服的吧,舒服得干脆都直接睡着了。真是够剑,够的!”
然而,这时候的阮龙涛才不会顾及此时此刻夏浅沫的心情。他说话的时候,依旧如之前一样口不择言。
没错,他早已习惯对任何女人恶语相向,因为在他眼里,女人根本就如同玩宠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从来没有必要尊重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尊重女人。
但看着躺在身旁的夏浅沫现在脆弱无助的样子,他的心情却又格外的不好。
特么的,这女人肯定又是在装了吧?别忘了,她可会演戏了,千万别再让她给骗了。
“哼,别再老给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我给过你机会了,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阮龙涛摆出一脸冷峻的神色,咄咄逼人地冲夏浅沫训斥道。
“谁让你不愿意当我的女伴,谁让你不乖乖听话,还口出狂言地顶撞我?”
话说起来,他似乎还很有道理。不是他抱歉她、故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而是因为她不听话。
“不知好歹的女人,我今天就告诉你。从此,我不会再同情你、给你任何机会了。我再也不会对你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动心了!”
面对阮龙涛绝情而冰冷的话语,浑身疼痛的夏浅沫咬着牙,一直都在默默地听着。
她没有说话,但心底却是如同洪潮般汹涌澎湃。
“先生,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补偿你。”
夏浅沫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哽咽了。刚才他完全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好好地解释一下。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说明真相。
“但是,要让我当你的女伴真的不行,因为我已经有主人了……”
夏浅沫决定了。与其被他强制地禁锢在身边,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这样生不如死地折磨着,倒不如坦白地将所有事实告诉他吧。
她从来都没敢奢望他爱上自己。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
也许,如果把事实统统都告诉他了,让他知道真实的情况后,他应该就会对自己放手吧?
“你说什么,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阮龙涛仿佛从夏浅沫异样的表情中觉察到了什么,微暗的眼角处滑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我已经有主人了,所以抱歉地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当你的女伴了。”
“而且,你把我带走了这么多天,主人要是找不到我后,他一定会很着急的。我不想让主人着急,你还是快放我回去吧!”
夏浅沫说话的时候依旧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
没有任何需要用激烈的措辞来辩驳的的地方,她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如今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句句真实可信。
“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然而,夏浅沫的这一番话,对于阮龙涛却犹如晴天霹雳。
他愣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还带着邪魅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愤怒的时候,似乎隐约还能看见他额角处的青筋在微微地跳动着。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之后,他攥紧了拳头,迅速伸出钢铁般的双臂,猛地将夏浅沫按入怀中。
“啊,你干嘛?放开……放开我!”
“剑女人,你果真至极!处处勾……引男人,处处和男人滚床,你特么可真是不知廉耻啊!”
望着怀中挣扎的人儿,阮龙涛铁青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她怎么可以是别人的?她怎么能去叫别人主人?她不是应该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的吗?
阮龙涛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撒谎!哼,就凭她那样,谁会愿意当她的主人?可恶的女人,满口谎话,她绝对是为了能够摆脱自己,所以才刻意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吧?
不能相信她,更不能轻易地放了她。
在这个世界上,凡是他阮龙涛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凡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从来就没有第二个人敢出来和他争。
也许要是换做以前随便一个让她抛弃的女人,她们离开自己后去找了别的有钱男人,他不会有丝毫的在乎。
但夏浅沫却不一样。
她身上总是有着某种特质深深地吸引了他,让他不知不觉地产生一种强烈地独占望。
她不经意间的表情或者举止,早已无数次在他的心底泛起了波澜。
不管她是什么,哪怕就是一只宠物,一个抱枕,她也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告诉我,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曾经碰过你的身,你的主人是谁?”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个蠢蛋也同样相中了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这个剑女人为了摆脱自己胡编乱造的吧?
哼,胆敢和他抢东西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但这时候的夏浅沫,已经实在不想再和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多说什么了。她无力辩解,更不想多做任何毫无意义的解释。
于是,夏浅沫扭过头去,试图想躲避阮龙涛灼灼的目光。可惜,很快便被他忽然袭来的大掌握住,又生硬地扭了回来。
“别想逃避,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主人的名字。”
此时此刻,他的银眸里闪烁出逼仄凶暴的寒光,令所有人见了都会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