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狗骚扰的这些天,管陶和启轮流守白天和晚上,高高筑起的雪墙也发挥了作用,愣是没有一只牙狗进来。
等大暴雪的极寒天气来了,牙狗们也撤了,两人面面相觑向着对方大笑出声。
不过,这极端的气候也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
火堆烧的比之前还大,石屋内的温度反而低了,哪怕睡在铺着火石的兽皮窝里她依旧感觉到了冷。除此之外,上厕所也是个困难的事儿。
便秘的问题她已经不去烦恼了,如今一天就小解一次,好说歹说让启帮忙撑着兽皮艰难地挪到厕所。而且还不是随时都可以,必须在风雪小的时候。
现今的管陶已经没了做东西的心思,除了吃就是躺在兽皮窝里瑟瑟的昏昏欲睡。
启的情况也差不多,不磨骨器也不说话。除了添柴吃肉和陪她放水外,他都保持着睡眠的状态。
管陶每次看到他酣然入睡,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她不清楚是不是产生错觉了,仿佛这次大姨妈之后她就特别怕冷。
两个人睡一个窝,中间隔着半臂距离,启冷不冷她不知道,可她冷啊。
冷到睡不着了。
人睡不着又无聊,她纠结半天后没忍住把爪子伸到启的身上,一靠近发现他身体附近暖洋洋的,跟自己的可不一样。
难道,他那边铺的火石比较多?
管陶呆了,一只手落在他手臂上没抽走,下一秒闭着眼的启眼帘刷一下拉开了。
光线昏暗的石屋,她看不清启的动静。
然而,启是兽人的后代,尽管不能兽化但五感习惯还有着兽类的敏锐。实则在她翻来翻去时他就有感了,只是以为她在想事情没去打扰。
哪知道她把手搭过来了!
她想干嘛?求偶?
“真暖和。”从呆愣中回神的管陶经不住低声叹息,“莫非是从先祖遗传来的体能,即使没有兽类的皮毛体温也比正常人高?”
启面色一黑,是他想岔了。
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很冷?”
“呀。”管陶没料到他醒来了,干坏事还被主人抓包,她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很冷?”他锲而不舍地重复了一遍。
老脸都被丢尽了的管陶急忙缩回手,嗫嚅道:“额,是有点。不过,我主要是无聊。”
无聊去摸他的手臂?启是半点不信。
他半垂着眼,合唇未语,浑身释放出一种“鬼才信你”的信息。
“好嘛,我是冷。”她气呼呼地撑着手坐起来,抱怨道:“这鬼天气冷得过分了,气温远远低于人类的生存温度,连爱斯基摩人都没在这么冷的地方生活过,我……”我居然活过了这么多天!
她又想哭又想笑,最终使劲儿地朝自个儿腿上捶了两下发泄地吼道:“让我当条咸鱼吧。”
启默了,小雌性冷傻了都说胡话了。
长臂从兽皮下伸出来一勾将管陶揽进怀里,细心地将兽皮拉拢盖好,拍着她后背声音轻轻说:“我抱你,不冷。”
管陶:“……”
“熬过了雪季就好了,别怕别怕。”一副哄小崽子的口气,拍打的力度也控制不好。
幸好管陶是清醒的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否则还以为他跟自己有仇要拍死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