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蔡家村、韩家村合称为三和,三村鼎力,属于悳钦县,面积200平方公里,扇形,坐北朝南,北面和东面是大照山和湿地,西面竹林加下溪大运河,南面的扇柄处有唯一入口大道,宽十米,长千米,大道两边设置犬馆。
所谓本家就是祖上均为一家,主要姓氏为王、蔡、韩。王家村,蔡家村,韩家村祖籍武夷山地区,几百年前饥荒,三村人来到悳钦,定居悳钦县,据说最初只有王、蔡、韩三个姓氏,村规严格,设立王家、蔡家、韩家三座祠堂,上族谱,嫁娶,分田地也有很多的条条框框。后来,大家族纷纷家道中落,三村人也变成同一起跑线。到了今时今日,三村人中的王、蔡、韩三个姓氏,破壁飞出,王、蔡、韩三个姓氏仍旧是主要姓氏,祖谱也已重新编制。
王家村成为三和的第一本家,环保之家,主营树林生意,栽植树木,也就是种种花花草草。蔡家村为第二本家,经营犬馆,开设武馆,也就是保安多。韩家村是第三本家,设立最大卫生院和科技公司,在悳钦县到处可见“韩信大药店”。
祖父和父亲因为是外姓,只能有阿字辈,所以名为戴阿东,母亲曾是韩家千金,父亲靠母亲的嫁妆创立了祖业,父亲因为记忆力惊人,从事树木买卖。我是家中老二,妻子为王家千金,未入韩氏祖谱,也未入王氏祖谱,五行缺木,所以单名一个森字,戴森,村里的人都叫我戴二,祖屋坐落在韩家村,拜祭韩氏祠堂,我的妻子王晓仙,王氏女性入祖谱,但是均为晓字辈,几年前重病去世,育有独子戴正毅,三个月之前他们夫妻双双离奇失踪,4岁的孙女我接来和我同住,雯雯只知道爸爸妈妈去旅游了很久都没有回。
我的好友老蔡,贤字辈,名为蔡贤皓,三和入口的犬舍老蔡拥有经营权。山庄就在犬舍的南面,最近山庄改了一个名字,名叫“聚贤桃源”,里面增设了餐饮服务,老蔡还说装了什么最新的安保系统,总之,入口没有保安阻拦,我找了个靠近垂钓场附近的停车位,今日是星期二,不是周末,垂钓的人并不多。
刚下车,大约300米处,有人正向我招手,是老蔡吗?我把老花墨镜放在车内,换上最新配置的金边框,原来是老蔡的父亲,老爷子好眼力啊,难道是注意到我的车了?我刚想抬手回暄,突然发现老爷子脚下一滑,落入垂钓塘。怎么回事,我飞快的向老爷子落水的地方跑去,紧接着我听到一些人在大声喊叫,应该是有其他人也发现有人落水。要丢掉眼镜吗,我手一甩,跳入水中。
老爷子被一年轻人接过,接着把我也从塘里拉了上来,我累的找不到北,幸好垂钓塘周围设计了保护圈设计,水并不深,否则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一同归西,疲劳感再次涌现,眼前几个人影显现,耳边传来呼救声,越来越小声,越来越小声。
二零一六年三月三日,下午两点
“正毅,正毅,你在哪里?”
“爸爸,爸爸救我。”
猛然间,我从床上惊醒,床边的柜子上我的金边框少了一镜片,金边已经变形,原来是一个梦,我有点伤感,叹了口气,怎么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对了,老蔡的父亲怎么样了?我来到了护士台,询问护士可不可以借一个电话给我。
“土爹,你醒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土爹是这里的方言,称呼本家之中的长辈,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和我说话,27岁,身穿白袍,高1米78,没戴眼镜,双眼皮,两边的头发剃去,顶发蓬松有型,像极了正毅,我不禁微笑起来。
“韩医师,这位大叔要借电话。”小护士眼中有光,说着话,把手机递过来。
韩信元是三和卫生院的院长韩天平的大儿子,同时也是县城第一人民的医生,韩信元把手机接过还给护士,说道:“土爹,刚才拉你上来的是我。我叫了救护车,把你和蔡爷一起送到医院的。你觉得怎么样?”说着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挺好的。老爷子怎么样了?还好吗?他儿子来了吗?我已经没事了,他们在哪里?”
“有点严重,需要进行抢救,他们都在手术室大厅等着。”
“那我要过去看看,你带我去看一下吧。”
信元有点为难,但是还是带我过去了。
手术室大厅人多的站不下,很多同村熟系的面孔。老蔡在不停的骂人,几个护士不停劝阻,老蔡披着一件奇怪的黑色风衣,向来重视仪表的蔡贤皓。你怎么这副模样,我低声喊他:“老蔡,老蔡。”
老蔡回头看到我,“森,你觉得怎么样?你怎么也过来了。这样的,我爹不知道怎么了,医生突然说有脑出血,要手术,正抢救呢。刚才让我签字,说有生命危险,我差点想打人。”
“我没事,你也别太担心,伯身体一直很好的。”
“毕竟年纪大了,都90岁了,刚才那医生,哎。”
“一定是被你吓到了,哥,你都这么不冷静,让其他人怎么办?”
老蔡这才注意到同村的人,亲戚来了实在是太多了,他整理了情绪,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手术进行了半个小时,对了,信元,你过来,你是医生,帮忙安抚一下那边的妇女。”
老蔡需要安排把一些老人护送回村,可能还会为了是否需要准备做突然离世的后事准备,老蔡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了,当初有人对他推销墓地,他一脸不屑。如今,面对自己的老父亲,他的愤怒大于伤心,如果事情变成最坏的结果,真怕他接受不了。
“森,三点了,我让司机去接你的孙女吧?”老蔡突然对我说了我的孙女,我想起来,是啊,我得去接我的孙女放学了。
“是啊,那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口袋。
“你的车我让司机开过来了,你的东西应该都在,你打算自己亲自去接吗?你的身体怎么样?你晕过去了的,是不是又不好好睡觉,还是又打麻将打到半夜三更。”老蔡这家伙,真以为是我哥啊,已经语无伦次,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快,快,快,你还是告诉我司机在哪里?我要去找一下他。”此刻我突然觉得有点饿。
“阿峰在楼下大厅待命,你认识的,你确定你自己没有事吗?你的弟弟妹妹又一个没来?”
“那去登记一下,安排一下出医院的问题。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去接一下我的孙女。”
当我来到我的车旁边,上车拿到我的手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重复的号码已经多次来电,是雯雯的老师,时间显示3点半。这时,雯雯的老师再次打了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卢老师,我出了点问题,我很快就到了,你让雯雯乖乖等我十分钟,可以吗?”
“雯雯爷爷,雯雯今天她一直在说一只金黄色的小猫,不停的要求我给你打电话,她一直在说必须请假,她要找一个卉卉婆,但是你都没有接,最近雯雯的情绪我有点担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我先过来接她,谈话的事情,我们再约个时间。”
来到幼儿园,雯雯并没有和我抱怨迟到的事情,只是一上车,就开始不停说话:“爷爷,你答应我今天去找小肥猫的。但是我今天想了一天,为什么要晚上去找,白天不是更好吗?我让卢老师打电话给你,可是老师一直说你没有接电话,我第一次觉得老师骗我,爷爷怎么可能不接我的电话呢,卢老师肯定是没有给你打电话。”
“爷爷有点饿,今天我们去你喜欢的那家馄饨店吃馄饨,怎么样?”一来我是真的比较饿,一天没吃喝了都。二来,小猫的问题,反正只是敷衍的找一下,野外的猫,找到也抓不到,费那个劲。反正找不到就买一只小猫即可,反正我也打算养一只小猫,让黑虎也有个伙伴。
“爷爷,其实昨天小猫告诉我了,小猫说在晚上在什么叶的门口等我。还说找到放粉蓝色垃圾桶的卉卉婆,说卉卉婆可以帮她。让我晚上带卉卉婆过去。”
“什么叶?粉蓝色的垃圾桶,那是物业放的,什么卉卉婆,她知道卉卉婆,小猫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找,小孩子不要说谎。”
“小猫说了不要告诉爷爷,因为爷爷根本不会相信。”雯雯说道。
我不说话,驾车回到了家。
到了家,我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蛋糕,我打算切一块吃,真的好饿。当我把蛋糕放在餐桌,正要转身去拿刀和碟,雯雯突然抱着黑虎,伤心的大哭起来。对孙女,我一直以来都是百般溺爱的,她说什么都答应。此刻,我来到雯雯的身边蹲下,说道:“好的,好的,雯雯,爷爷相信你,那你能告诉我具体一点吗?这次,爷爷一定相信你。”
雯雯又哭了一会,黑虎发出了“嘤嘤嘤”的声音,雯雯终于停止了哭泣,安慰黑虎说:“黑虎,我不伤心了,而且,黑虎,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现在,我要去和爷爷谈谈。”
我哭笑不得,我倒是想听听小女孩的看不见的朋友,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意思?
“爷爷,你去泡个茶,切一块蛋糕,然后坐在沙发上听我说。”
我此时很饿,雯雯的认真我有点感动,“不用了,小可爱,爷爷现在仔细听你说。然后帮你分析所有的疑问,好吗?”
“好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