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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隐姓埋名入闱科考

小王子自从那个梦过后,总是被这些奇幻的梦缠绕着自己,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午饭吃过之后,他翻开书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看着看着又进入了梦乡。

小王子在梦里又看到那座“宇宙神殿”,只是觉得宫殿里边的人都不理他,而且很多人看到他第一眼,先是觉得他调皮可爱,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很快表情又变得严肃了,好像总体来说还是很抗拒他这个天外飞客,他觉得很诧异,便要问神像为什么他们这么抗拒他。神像顿时浑身发亮,眼睛半睁着,对他说道:你们人间身上都有很重的味道,你们闻不到,但是我们却能闻得到。

小王子觉得更加震惊了,他忙问是何缘故。天神不再理睬小王子,身上的亮光也逐渐熄灭了,神像的眼睛又重新闭上,小王子一阵不知所措。这时,一个个天神出现在他面前,天神们对他说人间的人贪欲太过,浑身流着不干净的东西,不像我们这里,每个人是透明的,个个身姿轻巧可以随风飘荡,你们那里的人走路都是非常沉重的,每个毛孔都留着各种杂质,说完他们请他出宫殿。

小王子出了宫殿,只见眼前雾气腾腾,一个个天兵神煞挡住他的去路,要他返回去。小王子无奈只得继续乘坐降落伞在空中飘着,他瞬间看到有七个像牵牛花的降落伞一样在空中排列成七星北斗状,他慢慢飘过去,坐在七斗花瓣上继续飘着,在一个雪白如霜的空地上,他停了下来,远远望去,前面有一座桥,桥的前面是七座排列成北斗状的宫殿,他好奇地上了桥,不远处一阵优雅的笛声传来,眼前景色如梦初醒,他依次走进那几座宫殿,宫殿里好像没什么人,这七座宫殿每座宫殿之间用风雨桥相连,走到第一座宫殿尽头,天上便打起了闷雷,不多时狂风大雨到来,他便在风雨桥上静静地听雨声,雨声停止后,他惊奇的发现每座宫殿都出现了几种不同颜色。他看这些颜色看得眩晕,天边也出现了一道彩虹,仿佛看到“八仙过海”的云游景象。

他踏着云朵,迎了过去,发现果然有八个仙风道骨的神童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这些神仙都朝他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也想要成仙吗?过一过神仙生活?”。

小王子说道:“看你们这么逍遥快活,我倒是真羡慕你们!”。

“别羡慕得早了,做我们这一行,不懂得吃苦修行是做不了的,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几位神仙异口同声说道。

“那你们羡慕我吗?我可是来自莫罗王国的小王子,我们那里倒是很多人都喜欢过世俗生活!”,小王子反问道。

“算了吧!你们那里太吵闹了,空气也不好,人情世故多如牛毛,忙忙碌碌都头来还是一场空!不像我们这里,山清水秀,做个悠闲的垂钓渔夫倒也快活,人间的事我们都懒得去过问!”神仙们说道。

小王子愣着发呆,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几位神仙已经乘祥云飞去了!

小王子这时已经苏醒,他现在总是做这些梦,不过他觉得自己既然做不了神仙,何不趁活着快乐地畅游一番呢?

梦醒了一下子又回到现实,这时他听说父皇今日就要举办科举考试了,小王子一向是个机智聪明的人,当然对自己也是很有自信,他也开始做起学问来,他终日沉醉在书房看书,他幻想着科举考场上自己也要大显身手一下,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秀才一个个在炫耀自己是当代鸿儒,小王子想要通过看韩非子的书来启发一下自己,打击一下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秀才,到时候还想要在考试场上恶作剧一下,写一篇和主流价值唱对台戏的文章。

小王子翻阅身边的往年试卷,又向父皇要来前几年的试卷看了看,发现这些书生还是有些文采的,但是在小王子眼里还是对这些书生有一些鄙视,他认为那句古训是对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单靠几句“之乎者也”就想取得他的赏识也没那么容易。

他突然觉得这些书生即使进了户部,很多人可能连丈量土地都做不好,有些娇生惯养的秀才没准庄稼都不会种,这些人在书上学的东西很多不见得就能在现实之中派上用场,反过来户部的人没准在实践上连个农民都不如,这种所谓的知识分子有时心高气傲,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遇到问题可能就会眼高手低,所以光从试卷上也不能说明他们有很强的办事能力,小王子陷入了深思。

如何避免眼高手低的确是门学问,但是实施起来并不太容易,那些总是子曰子曰的学子一向被小王子所厌恶,小王子脑海中正盘算着搞科举改革,他觉得都要靠文章来治理天下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教条主义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他甚至觉得书读多了脑子都要坏掉了。

他结合现代以及“莫谈房车”王国的现状,决定对考试进行分门别类,对于不同的考试职位所设置的考试内容也不尽相同,他决定另立“科举部”,他决定要培养一批新科举理念的青年来和那些“老封建”顽固守旧势力分庭抗礼,在小王子眼里,这些“老封建”们平日里除了文章写的一流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宫廷不能整天养一些这样的干不出实绩的学者来滥竽充数。

小王子被身边的几个官员的话打断了思路,他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是个极能发现问题的人,只要他一思考,就可能在想些“坏主意”,他很喜欢刁难一下周围的人。他眉头紧皱思索着很快他似乎有了主意,他对身边的主考官说:“父王马上就要举办科举考试了,你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考虑到你们近日非常辛苦,现在我给你们每人赏赐一件衣服作为鼓励,到时候看你们各自的表现了!”,众声齐呼:“感谢王子殿下的赏赐!”,小王子准备几种质地材料不同的服饰赏赐给周围几个主考官,让这些越是德高望重的主考官越穿的粗糙,给那些平时让小王子从内心讨厌的主考官赏赐华丽的服饰,他把他们分成了两组,每组3个人,准备到殿试那天一起去看看主考官和考生的表现。

谁想这些主考官拿到衣物之后感到十分奇怪,那些平日里守规矩的人得到的是粗糙衣服,他们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小王子,有的人说是因为平日里什么事情都太铁面无私了引起了小王子的反感,也有人议论说是小王子可能觉得他们老了,这些名气大的主考官多半都是元老级大臣,小王子平日里也多次训导说他喜欢青年人那股敢想敢做的锐气,难道是小王子真的嫌弃他们暮气太重了吗?而那些平日里耍滑头的考官穿的却很华丽,这些人做起事情特别会敷衍小王子,但是小王子好像在他们面前也没抱怨什么,今天在朝堂上小王子赏赐他们衣服时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们,这让他们也非常得意,当然这批人确实比起前面那批刚正不阿的人年轻很多,他们是一群头脑圆滑的人,这次他们也喜出望外,觉得自己很扬眉吐气,穿着华丽的衣服自己仿佛一下子官升两级似得。

父皇这几天正忙着举办科举考试,小王子也想扮成秀才参加科举考试,想要“牛刀小试”一下自己的文采。他扮做秀才报了名,没过几天考试地点定了下来,他提前来到考点附近一家旅馆,在旅馆里他们看到几位考生正在那里张口一会儿“孔子曰”,一会儿“孟子曰”,还有的拿出四书五经坐在那里复习。

旅馆几位看到小王子和他们同住在一个屋里,便问:“先生是不是也是前去参加科举考试的?”,

小王子说:“是的”。

但是那几位秀才看到小王子双手空空觉得很奇怪,别人都在复习看书,而他却什么书也没带,还一脸轻松的样子,心想:他莫非是个高手?不用复习都赶来考试?

“看来先生非常有信心,似乎对考试早就胸有成竹了。这个时候如此淡定,不用复习也必能中榜!”,有人调侃道。

“不养好精神怎么去参加考试?其实我更佩服你们,在这个时候还能装模作样地看书,其实各个都是十分紧张,三心二意地为考试担忧,我只不过没你们那么喜欢临时抱佛脚罢了!”。小王子答道。

“先生是在讽刺我们吗?临时抱佛脚也比不抱强啊!我们这样读书也是为了考试啊!”,有人回答道。

“你们现在临时抱佛脚是为了心安,没几个人能镇定地读进去,天天孔子曰,孟子曰,你们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小王子说。

小王子接着说:“我从不愿做这种经典古训的学问,对这种儒家思想没有兴趣!”。

众人说:“那你要做什么学问啊?”。

小王子说:“学问要在实际中去摸索,切莫遵循教条主义,从实践中寻找真理,这才是我的为人处世的作风!”。

小王子越说越神情激动,继续说道:“你们读了那么多书,可是就算真的到了衙门可能连一个芝麻点大的案子也破不了,甚至连农田都不会种,连人口统计都搞不清楚!”。

那些人很不服气说道:“当今社会谁当了官还要会种田,还要丈量田亩,这些和做官有什么关系!”。众人愤懑得答道。

“那你们读书是为了什么?不设身处地地投入实践做实事,而去做那些虚无缥缈的有华美文采雕琢的文章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名垂青史吗?搞学说也解决不了人们的吃饭问题,“之乎者也”有时候也推动不了生产力发展!”。小王子似乎在给一群顽皮的孩子上了一课,仿佛此时此刻他就是他们的教书先生一样。

“那依你之见,我们读书人反倒都是傻瓜吗?”众人不解的答道。

“岂不闻:书生百无一用!很多道理都是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光靠读书是没有用的,你们只在乎书面知识,忽略了社会知识啊!”,小王子不耐烦地答道。

“先生恐怕没有读过《论语》吧!您没听说半部《论语》治天下!”,其中一位书生得意洋洋高声说道。

“那么孔夫子治理好天下了吗?他连一个县都没有治理好就辞职了!”,小王子反问道。

“你也要学孔夫子治天下吗?”,小王子继续说道。

“孔夫子是古代圣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他!”,刚才的那位考生继续反驳道。

“你难道要用古代的圣贤来治理当今之世吗?岂不闻韩非子曰:‘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今之世,皆守株之类也!’,先生学富五车,难道连这句话也没听说过吗?”小王子引经据典振振有声地说道。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再反驳,各个哑口无言。

片刻之后,一个虚弱的书生发话了:“那依你之见,什么才是当今该追求的呢?”。

“没有固定的理论和套路,做事情要与时俱进,积极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要因循守旧,要在实践之中去自己摸索,书本知识固然重要,但是要想设身处地地去做实事却非常难,你们也要多接触一些社会知识,不要整天抱着先贤古训倚老卖老!”,小王子严肃地说道。

“那些社会知识很有用,可是考试根本不会去考他们啊!”那些人答道。

“谁说的,听说当今小王子非常精明机灵,十分淘气,而且喜怒无常,他很喜欢走访民间,又听说皇帝十分溺爱他,这次还打算让他殿试考生呢!还听说小王子做事不拘泥于常理,甚至还有人说他喜欢能征善战的将军,不喜欢能说会道的文人!他十分重视实践,他很欣赏埋头苦干脚踏实地的人,以及能够积极解决现实问题的人,这样的人可能令小王子刮目相看,而且只有这样的人才更有机会在科举殿试中胜出!”小王子隐藏着身份,仿佛在介绍自己一样得意地答道。

那些人听了后惊讶了半天,又问他:“那些道听途说的话你也相信?那你还想不想中举了?”。

小王子说:“什么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

那些人又说道:“参加科举考试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不然你参加它还有什么意义?”。

那些人还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小王子,唉声叹气道:“十年寒窗又读出了一个疯子出来,我们这些穷人只能靠科举翻身,没有其他出路啊!”,说完,都关上灯准备入睡了!

小王子平时对这些四书五经没有什么兴趣,不知不觉睡了好几个时辰,一觉醒来他走进考场,看到考题后觉得这个考试题目很无聊,他擅自草拟了一篇文章------论“社会八股”。在文,小王子提到“文章八股”------现在的小学生写的文章像机器人写的,都是唱高调讲空话,文章写的像个“小瘪三”,千篇一律都是一个套路;“求职八股”------父母整天提倡然他们“学而优则仕”(考公务员和教师),千篇一律一个价值追求;“工作八股”------各行各业都是为了追名逐利无休止延长员工工作时间而去做很多无用功,各行各业都喜欢能加班的人而非能做事的人;“教育八股”------人们都认为女人适合做教师,男人做教师就是没有志气的表现;“考试八股”------各个重点高中挂标语宣传“考上多少名校”以此吸引家长眼球,而不是以学生的多才多艺为荣;“结婚八股”------结婚一律要求有房有车,肆意铺张浪费,导致很多穷人结不起婚;“祭祀八股”------家属活着不给钱,家属死了就开始大摆宴席,正可谓“活着不孝,死了胡闹”,平日里不善待父母,等到给他们坟上烧纸的时候却不惜跋山涉水回去烧纸;“商业八股”------从南到北居民楼都是一个设计风格,毫无地方特色,同一类商品几十家几百家公司在重复做;“文化八股”------“独尊儒术”,漠视其他诸子百家经典文化......

一口气不知列举了多少个“八股”,最后写上自己的署名,然后悄悄走出了考场,到底是为了博得众人眼球,还是为了给改卷人一场震惊,小王子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说实话,不喜欢随波逐流。

到了揭皇榜的那一天,他想看看自己得了多少分,他愉快地去了,皇榜上没有他的名字,但是现场几位主考官面面相觑地拿着一份试卷,不知如何评判,那份试卷正是小王子的那份。小王子看他们怎么评判,最后几位考官议论不出结果,便飞马报知皇帝。小王子只是偷偷地笑,他觉得给主考官出了道难题一样,十分得意。

父王看到这份试卷之后大为震惊,但又觉得文章说的有理有据,只是不是考试要求的题目,父王也不知所措,只好召见小王子,问小王子该如何评判,小王子哭笑不得,他最后承认这份试卷是他做的,他要求不用列入皇榜,但是要张贴出去警示后人,希望人们能够改过自新,还说数年之后还会参加科举考试以观成效。

又过了一个月,皇宫举办殿试,皇帝觉得小王子有些过人之处,于是这次皇帝让小王子殿试那些上皇榜的秀才。小王子接过他们的试卷,准备按照试卷一一点名前来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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