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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可是,这口气只舒出一半又吸回来。因为,他看到眼前是一个斜向上方的窄窄的出口,勉强容得一人通过。赵汉子已经带头向前钻去,其他人跟在后面。这……志诚想问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紧随在别人后边,钻进眼前这个窄窄出口,不,应该叫入口才对,进人了另一个天地。开始很窄小,黑漆一团,全靠头上的矿灯照亮,渐渐宽敞了一些,也有了灯光,接着就变成了一个不见尽头的巷道,有的地段高些宽些,有的地段矮些窄些,高度和宽度都在一米五到两米之间。巷道一侧还拉着电线,每隔上十几米就安装一盏电灯,只是瓦数小些,光线昏黄,不甚明亮。两壁都是裸露的黑色原煤,闪着暗淡的幽光,用手摸一下湿漉漉的;脚下同样是煤,同样有水,尽管有水靴隔着,可踩上去仍然感到很不舒服;头上也是煤,但多数地方有木板遮挡着,下面用小腿粗的木桩支撑着,这肯定就是安全设施了。可是,真的发生塌方,靠这薄薄的木板和小腿粗的木桩能支撑得住吗?何况,有些地段还没有支撑,裸露着的大煤块就在头上悬挂着,令人经过时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惟恐它坠落到头上。此时,尽管下井时那种恐惧消失了,可另外一种恐惧又压迫上来,从脚底下,从头上,从两侧黑黑的煤壁上挤压过来,让人担心它们随时坠落、塌陷或发生种作品集,种不测,让你永远葬身在这黑暗冰冷之处,再也不能回到地面,再见光明……地狱。

志诚的心里忽然闪过这两个字眼。

往前走了一段,巷道不再向上斜,变平了,脚下也干爽了一些,志诚这时才注意到地下还有一条窄窄的铁轨。前面传来铁器撞击的声音,赵汉子回头喊了声小心,带头闪到铁轨一边。志诚不知怎么回事,慌忙和别人一样闪开,只见一节运煤车厢从前面驶来,咔嚓咔嚓地从身旁驶过,驶到看不见的前方,哗啦一声响,接着是往下叮咚哗啦的声音,肯定是流人那个下井时乘坐的铁桶了。志诚注意了一下,原来在两条铁轨中间还有一根钢丝缆绳在抽动,那运煤车厢就是靠它来牵动的。看来,地下的原煤就这样一桶一桶地运往井上,发热发光,给人世带来渴暖与光明。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中断了,前面平空塌陷下去,现出一个硕大的黑窟窿。原来这煤井是井中有井,往下还有一层。不过,这里是斜下去的,不用再乘铁桶,要靠人步行着往下走,也就是通常说的斜井。按理,这比直下要安全一些,可志诚看了一眼不由吸了口凉气:这斜井的坡度实在太陡了,看上去跟直的差不多,而且黑乎乎的不知多远多深,叫人看着眼晕。刚才的直下虽然可怕,可只要人站在桶上不掉下去就行了,可这斜井却要靠人步行,这要站不住摔下去……不容迟疑,前面的人已经向下走去,志诚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还好,铁轨右边的人行道上挖出了一个个落脚的小坎,增加了阻力。尽管如此,他仍然感到恐惧,勉强跟在别人后边,脚下摸索着那一个个小坎,手扶着煤壁慢慢往下走,渐渐与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越拉越远,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使斜坡更显得陡峭,恐惧感也更强。就在这时,又有一节装满煤的车厢从下向上驶来,就好像迎头撞来一样。他急忙紧紧贴着右侧的煤壁停住,眼盯着车厢从身旁驶过,如果身子稍稍向前一点,就可能被撞上。车厢驶过,他再也不敢往下走,而且发觉腿肚子又抖起来。可是,扭头向后看看,离上层已经很远了,往回走同样困难。没办法,只好大着胆子继续下行,可是,已经不敢直立行走了,而是蹲下身,头上脚下,手扶着地,帮助脚一节一节地向下。他知道这很丢人,可没有办法,只能边往下走边暗骂自己熊包怕死鬼。这么一骂好像起了点作用,腿颤抖得不那么厉害了,脚下步伐也快了些。就在这时,下方一个人影一拱一拱地向上走来,一个声音传过来:别怕,慢点走,快到底了!是赵汉子的声音。志诚胆子壮了一些,感激地回应着:谢谢,我就过来了!咬着牙站起来,直立着向下走去,好半天才走到赵汉子跟前。赵汉子让志诚跟在身后慢慢往下走,终于到了井底。这时志诚全身上下已经满是冰凉的汗水。赵汉子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还行,这位老弟还真有点胆量!志诚心中暗叫惭愧。

别人已经走得不见影了,志诚和赵汉子一前一后地往前赶。赵汉子顺口问他从哪儿来,志诚早有准备,回答说:长山!赵汉子的脚步慢了一下,紧接着又问:长山什么地方?志诚准备不足,情急之间只能往下蒙了,含糊其辞地说:啊……黄岗!这是张林祥家所在的乡。志诚暗暗祈祷他不要问下去了,再问非漏不可,可赵汉子不知他的心事,紧接着问的就是黄岗……是不是有个张家泡?志诚心中更慌,不过,听口气赵汉子好像并没去过那里,就硬着头皮回答啊……有,有这个村子,不大。你去过吗?赵汉子回答没有,有个朋友住在那儿!志诚的心又提起来:朋友,是谁……赵汉子迟疑了一下啊,姓张!

姓张?这……是不是张林祥啊?他不就在这六号井干过吗?他们肯定认识。对,他说的十有八九是他。志诚真想问一问,可怕暴露自己,就忍住了。还好,赵汉子没有再往下问。

现在,脚下又是平地了,巷道一直伸展向前,和下井时相比,好走多了,眼睛也可以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了。这时,志诚又发现两侧煤壁上不时出现一条岔道斜向远方。赵汉子边走边解释,现在走的是大航,大航两边还有一些岔道,都是支航。志诚很快听懂,他所说的航就是巷道的巷。又往前走了一段,志诚又发现支巷有的铺着铁轨,有的没铺。赵汉子又解释说:铺铁轨的是采煤井,没铁轨的是已经采完的废井。正说着,右侧煤壁又出现了一个没铺铁轨的巷道,志诚下意识地往里探了一下头,里边却忽然冒出一个汉子,粗暴地把他一推:看什么看,滚远点!志诚有些恼火,刚要说什么,忽然不敢出声了,掉头急急往前走去,走了几步扭头瞅了—眼,虽然灯光昏暗不淸,但仍能看出其人黑乎乎的下巴。错不了,就是他,黑胡茬……妈的,他果然是乌岭煤矿的人。看来,自己的分析完全正确,平峦火车站的遭遇肯定是一场阴谋……还好,他没有认出自己!

这一来,志诚的心再次提起来,同时也生出疑团:此时,黑胡茬怎么会在这里?躲在那个巷道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许自己往里看……这时,他已经赶上了前面走着的几个人,豁子看见志诚,又讥笑了几句,被赵汉子喝住。又走了一会儿,迎面几个黑乎乎的人影走过来,边走还边嬸笑着跟几个人打招呼。交臂而过时,志诚看到,他们脸上除了一口白牙和两个眼珠,都是漆黑漆黑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简直没个人形,要是胆小的突然见到,肯定吓得够呛。豁子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跟每个走过的人都拍拍打打地说几句粗俗的笑话,当一个又矮又瘦的汉子走过身边时,他上去给人家一拳,然后骂骂咧咧道哎,这不是潘老六吗!

志诚又吓了一跳。可不,那佝倭的身形,那三角脸,不是潘老六是谁?他急忙把脸掉过一旁,耳朵智被豁子的话吸引住了我说老杨,你太好说话了,给你二百你就乐屁颠屁蹯了?要是我,最少要两千,妈的,跟他们说,不给两千就把事儿给他们捅出去!

潘老六怎么忽然变成老杨了,还有什么二百块钱……志诚想听听怎么回事,可潘老六却从豁子手中挣扎出去,急急地离开了。

志诚站住脚,待豁子走过来时故意问:咋的,咱们下井还有奖金?刚才那人是谁,得了二百元?

豁子嘿嘿一笑:妈的,我是跟他扯淡,啥奖金。矿上叫他冒充一个死鬼,糊弄一个人,完事之后给了他二百元。他不是潘老六,他姓杨……这……志诚脑袋转了一下,马上把这件事和白青说的话联系起来。白青说原来和他一班的人都不见了,而这里又有个姓杨的冒充潘老六……天哪,从平峦到乌岭,你遇到的哪件事是真的?志诚用了很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又问豁子:那么,这是为什么……你说他冒充一个死鬼,难道潘老六已经死了?怎么死的?

豁子站住脚,眼睛斜向他:你是警察咋的,啥都打听,干你的活得了,知道多死得快明白不?

豁子说着快步向前走去,志诚还想问,可巷道已经到了尽头,前面的人都停了下来。

这里是采煤作业区,上下左右都是裸露的原煤,且没有顶板支撑。赵汉子骂道:这帮小子,可真会干哪,正好赶咱们来支顶,都往后点,我瞧瞧……举起一把镐头,向上面的顶盖敲击几下,听听声音说,没事,还能放一炮……豁子,把矛头递给我!豁子操起一件工具递上去,原来是根钻头,有二尺多长,后部是带铁把手的小电动机。赵汉子接到手中,把钻头顶住前方的煤壁,手上按了一下开关,钻头就嗡嗡响起来,咔咔向煤壁中钻去,眼前顿时煤渣烟雾迸溅。志诚一下想起在电影电视纪录片中看到的镜头,原来,那里的矿工们操纵的就是这个家伙,对了,电视上管这叫煤电钻,他们却叫什么矛头!

很快,赵汉子打好几个眼,回头对几人道:你们看什么,除了豁子,都蹲仓去!志诚跟着另外几人向后退去,退出不远,又是一个斜岔的巷道,几个人躲进去猫着腰蹲下来——大概这就是蹲仓的意思吧。不一会儿,赵汉子和豁牙小伙子也躲进来。赵汉子手中抓着两根细细的电线,把裸露的线头相互一碰,嘴里嗨了一声,就听前方一声闷响,脚下摇晃了一下,头上还掉下一些煤渣。

响声过后,不知哪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同时有凉风吹进来。过了一会儿,赵汉子对众人说都不要动,我去看看有没有哑炮!不一会儿,边咳嗽边把喊声传过来,没事了,开干吧!

志诚随着几人走到放炮的地方,见附近虽然有排烟机在响着,可仍然烟雾很浓,他被呛得直咳嗽。烟雾中,眼前出现了一大堆刚刚崩下来的煤。有人拖过来一节车厢,志诚学着别人,操起铁锹往车厢里装煤,不一会儿装满了,车厢即在钢丝绳的牵引下向前驶去。随之赵汉子拿出一个小本,往上写画了几笔,嘴里还叨咕了一句一车!

看来,这挖煤的活倒没什么复杂的,只要有力气,谁都能干。装了十几车,爆破下来的煤装完了,志诚以为还要爆破,赵汉子却指挥几人钻进另外一条巷道,拖出一些木板木桩,吆吆喝喝地支起顶板来。忙活了一气,顶板支出去几米,地下又铺了几米铁轨,这才开始继续爆破,然后又是蹲仓,又是往车斗上装煤。这么周而复始地干了一气后,一位五十多岁姓王的汉子拍拍志诚的肩头说:这位兄弟还行,不藏奸!

得到认可,志诚有些自豪起来,越干越来劲儿,很快就满身大汗。豁子在一旁打起哈哈:哥们儿行啊,真不藏奸,对,就这么干!只有赵汉子劝他悠着点,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开始,志诚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可慢慢就明白咋回事了,干着干着渐渐干不动了。

他累了。但,更主要的原因是:饿了。

算起来,三点多钟吃的饭,现在八点多,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那俩馒头一碗菜汤早都消化光光的了。开始,志诚还以为在井下八小时中间会有顿饭,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谁也不提这事。不但没饭吃,连水也没有。渐渐地,他挺不住了,身上的汗变成了虚汗,装车的速度明显慢了。豁子又取笑道:哎,哥们儿,咋的了,快干哪,老擦汗干啥?赵汉子看出了问题怎么了老弟,干不动了?志诚苦笑了一下:这……有点饿了,咱们……咋还不吃饭哪?大家都笑了。原来,他们下井的八小时之内是从来不吃饭的,大家已经习惯了。志诚听了十分后悔下井前没好好吃一顿,或者随身带一个馒头。这时候,老王把怀中的小酒瓶递上来:老弟,来一口吧,这也顶饿!志诚开始还不喝。老王不满地说咋的,你还跟我装。你打听打听,除了豁子偷着喝过,还有谁喝过我的酒?我是看你干活卖力,瞧得起你才让你喝的!一是盛情难却,二是饿得实在挺不住了,志诚就接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口,热辣辣地顺着喉咙流进了腹内,果然觉得不那么饿了,干活也有了点劲头儿。到晚九点的时候,按赵汉子记录,已经装了十六节车厢,每节车厢是两吨,应该有三十二吨煤运到了井上。三十二吨被八个人平均,每人已经挖了四吨煤,也就是每人已经挣了三十二元钱。而这时刚刚九点多一点,照这样干到下班,每人也许能挖上七八吨,不可能达到独眼工头说的十几吨。不过这也行啊,每人每班也能挣上五六十块钱,一个月下来一千五六百元呢,这对一个出苦力的打工仔来说,也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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