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与地平线垂直的时候,叶守唐终于起来了。洗漱停当,佣人告诉他,楼下一家人都在等他吃饭。
今天的餐桌上多了两个人,唐啸坤介绍说:“这是你哥,这是你嫂子,你回来的时候,你哥陪你嫂子回娘家多住了几天,昨天你回来的太晚,就没让你们认识。”
“承业、琐心,这是你们的弟弟守唐。”
他看着他们说:“哥好,嫂子好。”餐桌对面的女人微笑着和他点点头,唐承业慢慢放下手机,抬起眼皮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知道,大名鼎鼎的叶守唐,你现在可是渤海的名人啊,花一亿买了块玉佩,唐家的钱姓叶的花起来还真是不手软呐。”
唐啸坤压低声音道:“唐承业,你少说两句。”
“我为什么要少说?妈妈死了三年不到,你就让这个杂种进门了”,唐承业指着叶守唐咆哮到。
“杂种”这两个字一出,叶守唐的脸像被人掌掴了一样,小时候在美国他没少为这两个字跟人打架,他真想上去给唐承业两拳,他没资格跟他这么说话。但是昨晚他似乎在梦里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家的情况比底特律的街头复杂多了,想在这里站稳脚跟不能依赖拳头,而要依赖唐啸坤。
于是,他抿着嘴巴,抬起眼睛委屈地看着唐啸坤,那懵懂无辜的眼睛里满是要溢出来的眼泪。
唐啸坤看着委屈的叶守唐再看看咆哮着的唐承业,吼道:“你闭嘴,这跟他没关系。”
叶守唐将心里燃着的那把火强压着,表现出一副可怜无辜的神态说:“爸,哥你们都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昨天拍卖会上是我太冲动了,从来没参加过拍卖会,别人一叫价我就想跟着叫,我觉得他们能加价说明那块玉佩很值钱,就没控制好自己,以后不会了。爸,您别气坏身体,哥,吃饭吧,我以后不会了。”
“你还真会得了便宜卖乖啊,不愧是外边女人生的,这讨好人的本事是遗传呐。”说完站起来把椅子狠狠地往后一蹬上楼去了,走到楼梯边冲着琐心喊道:“你还在那儿坐着干嘛?”,琐心赶紧站起来跟唐啸坤说:“爸,我也上去了”,说完冲叶守唐抱歉的笑了笑,便也上楼去了。
叶守唐看着气愤难抑的唐啸坤说:“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那块玉佩那么多人抢,肯定是能升值的,我也想赚钱想跟您一样有事业,所以……”。
唐啸坤说:“爸爸没怪你,那张卡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哥从小被惯坏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叶守唐说:“我哥一时接受不了我也正常,换了我说不定还不如我哥呢。”
唐啸坤说:“爸爸没想到你能这么懂事,你放心,爸爸会支持你成就你的事业的,你哥有的你都会有。”
这时门铃响了,进来一个瘦瘦高高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一张嘴就冲着唐啸坤叫:“干爹。”
唐啸坤笑着说:“罗蒙来了,快坐。”
罗蒙坐下,唐啸坤说:“这是守唐,是我的小儿子,刚回国不久。守唐啊,这是罗蒙,他爸爸曾经是爸爸的得力干将,还救了爸爸的命,是爸爸的救命恩人。所以爸爸收他做义子,比你长一岁,你以后要叫他哥。”
叶守唐叫道:“罗哥好。”
罗蒙说:“你好守唐,刚回国还习惯吗?”
叶守唐说:“还好,在慢慢习惯中。”
唐啸坤说:“你罗哥可是品学兼优啊,在公司表现也出色。以后你要多跟他来往,罗蒙啊,干爹可就把小儿子拜托给你了。”
罗蒙说:“谢谢干爹的信任,我会尽力的。”
回了房间的唐承业,仍是怒气难消。
爸爸要把那个杂种接回来,他不是不知道。自从妈妈去世,这个家里爸爸再也没有顾忌,公司里妈妈的亲信爸爸也该撤的撤该免的都免了,爸爸就像是被压迫太久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似的。可他没想到那个杂种回来的这么快,妈妈三周年还没过,那个从小到大一直是家里导火索的不要脸的女人生的杂种就登堂入室,短短几天就花了一亿,还在渤海大出风头。看爸爸对他的样子,比他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亲多了。假以时日,还不得把整个唐家都送给他。
看他生气没吃饭,方琐心给他倒了杯茶拿了些小点心过来放在桌上,说:“吃点东西吧,别生气了”。他一把将她拽过来,使劲地攥着她的胳膊恶狠狠地问:“谁让你刚才冲他笑的?连个杂种你都看得上是吧?”琐心被他攥的疼,边挣脱边说:“我没有,那是你弟弟,我怎么可能……”,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唐承业一个巴掌便扇到她脸上,力气太大使她的身体朝沙发角倒去,唐承业一把将她的头发抓住,把她拽起来,刚才那一巴掌方琐心脸上已经有了手指印,嘴角也渗出丝丝鲜血。“谁说他是我弟弟的?啊?他是杂种,外边的烂女人生的杂种”,“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方琐心噙着泪惊恐地看着他,似乎已经料到下一秒等待她的是什么。
“说错了是吗?你承认你说错了,那说错可是要受惩罚的啊”,方琐心拼命地摇着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她笼罩。“你给我过来”,唐承业边说边把方琐心朝卧室拽去,方琐心边哭边蹲地下不肯走,“我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可她娇小的身体哪是常年健身的唐承业的对手,他快步过去把门锁好,迅速地将方琐心抱起走进卧室,一把将她丢到床上,方琐心骨碌着准备翻身下床,唐承业一把将她的手攥住,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样手铐样的东西,将她的两只手分别铐在床头的铁管上。
方琐心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喊着:“求求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唐承业将床头的领带拿过来,一把将她的嘴捏开,将领带横着绑在她张大的嘴巴上,从脑后系了个死结,刚才还比较尖锐的叫喊声此时已经变成低沉的呜咽声,见方琐心已被牢牢控制住,唐承业站起来把卧室门关上。此时的方琐心像一个掉入魔窟的待宰羔羊,唐承业看着床上的她无助的泪眼,心里更是升腾出一股莫名的兴奋,嘴角一抹戏谑的笑意,就像猫看着自己抓来的老鼠在自己眼前挣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