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林平又指着吴雁枫说:“在北京时,你电需要时我都帮了你的,这点酒难道不能帮吗?”
“最需要都帮了吗?林平到底他帮了你什么?是不是床上最需要也帮了?”曼露对吴雁枫板起了脸,也装着半醉状态。
吴雁枫哂道:“别听她说酒话。”
林平手一摆:“什么酒话,帮就帮了,我们是朋友嘛!什么都可以帮的,吴总你说的呀!你还……”
汪久久看林平摇晃着身子的醉态,朗朗地大笑着说:“真逗!”
曼露更加气愤,端着林平的酒杯说:“你今天一定要自己喝下去,不然就不是成心为我们庆祝。”
林平却端起酒杯对吴雁枫再次说:“吴总,这杯酒我还是能喝下去。但是,我要试试你的心,看你是不是真朋友,你要不帮我把这剩下的酒喝下去,就不是我林平的朋友,我就再也不跟你去北京了。”
吴雁枫问:“林平,我要是喝了,你就再别提不去了好吗?”
“那当然!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嘛!我们还是两个人去搞定!”林平嘻嘻哈哈地说。
“你!”曼露望着林平,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吴雁枫去端林平酒杯里最后一点酒,曼露仍旧仍旧死死按着杯子不松。
吴雁枫严肃地说:“算了吧!让我帮她喝了。”他对曼露使了个眼色后悄悄说:“她是我们的娘,我们得靠她!”
曼露瞪了吴雁枫一眼,只得“哼”声松了手。
吴总端起林平死剩下的酒一干而尽。
林平哈哈大笑着,走过去一手搭住吴雁枫的肩膀说:“你够朋友!好,我们以后什么事,只要能帮的就一定帮,我再不说二话。”
汪久久望望林平,再望望曼露,突然大声地唱起来“朋友啊!请你干一杯——”
吴雁枫连忙也附着唱起来。
随后林平也唱了起来。
本来心里有点不快的曼露只好也唱了起来:“美酒漂香啊!朋友请你干一杯——幸福的岁月永难忘,杯中洒满幸福泪——”
突然,曼露接着唱下去,把词改了:“我们去领营业证,杯中洒满幸福泪——”
出门时,林平突然对吴雁枫说:“吴总,要不下午就在我那休息一下,然后直接上了节目再回去吧?”
“不行!我们庆祝酒也喝了,证还没去领呢!”曼露说:“这次非领不可!”
林平问汪久久:“那你呢?要不去我那看我做节目去?”
“不了,我出来久了,要赶回去有事!刚才监狱来电话说犯人嫌我提供的伙食太差。”汪久久回答着突然感觉奇怪,为什么林平突然清醒了?难道她刚才是装的吗?他望着惊讶地问:“你不醉了?”
林平望着他扮个鬼脸。
因为喝了酒,又离民政局不远,曼露说:“我们两人暂时不开车,怕抓酒驾,干脆走路去民政局,打了证再回头来开。”
吴雁枫高兴地笑着说:“好主意,我们难得携手迈步街头的啊!”
他们就朝民政局走去。
突然,曼露想起来,说:“我们这样去怎么行?总得要什么证明吧?”
“为什么不行?”吴雁枫问。
“我们没有拿户口本呀!”曼露说。
“啊!”吴雁枫长叹一声:“我们两人有身份证应该可以呀!”
“让我打电话问问。”曼露说着拨了民政局的电话,一问,不但要户口簿,而且户口簿上婚姻状况那一栏必须注明本人是未婚或者离婚,否则不予办理。
“那怎么办?”吴雁枫问。
“我们搭车回家去拿呀!”曼露着急地说。
“拿什么拿?”
“为什么?”
“我的户口簿还在唐鼎那放着哪!”吴雁枫着急地说。
曼露顿时电击一般,由幸福的颠峰一下坠入纠结的峪底,她久久地立在那里。
片刻之后,曼露怨道:“你这当老总的人怎么这么马虎?你跟她离婚这么两年了,户口还在她那里一起,真是好笑!”
吴雁枫一付苦主相:“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压着不肯给我,我就没去办户口分离?”
“是呀!那不你户口簿永远跟她分不开,永远被她控着。”停了停,曼露突然抬起头来久久地看了吴雁枫一眼问:“哎呀!我就纳闷,你是不是可怜她?还想藕断丝连?”
“乱说!”吴雁枫瞪她一眼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曼露的手将吴雁枫的头一推。
“真的没有!”他望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曾经培养你的老厂长她的父亲,然后后悔离婚?”曼露的大眼睛射着火。
“说什么呢?是她提出要跟我离婚的!”吴雁枫说。
“她提出的?”曼露很惊讶,很不理解。
“那你是不是痛并快乐着?”
“曼露,你这样说我你就没有良心了!”吴雁枫眼睛一顿也怒道。
“那你为什么户口在她那里不办着分开,你还是她的户主?你们还是一家人哪!”曼露大声地质疑。
“她说,她说……”吴雁枫像在法庭上被法官质疑一样,欲言又止。
“她说什么?”曼露哭起来,抱着街边一棵梧桐树摇着,摇得枯叶缤纷飘落,曼露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就像这飘落的黄叶一样,失落到了低点。
“她说要等儿子吴军高考完了,办过升学宴后再分开,给儿子一个像征意义上的完整的家庭,一个好的印像。”吴雁枫终于说了出来。
然后,他走到曼露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并递给她一张纸巾说:“曼露,我对不起你,我看她这样说,我也赞同了,就没再追着要把户口转开,你原谅我吧!”
曼露终于转过身来望着吴雁枫,这个善良的女人,心底里其实早已接受了吴雁枫的这种做法,是她先同情唐鼎。
曼露接过吴雁枫的纸巾边擦拭着眼泪边问:“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吧!我搭车去唐鼎那里找她要吧!”平时威风八面,喝五么六的吴总,此刻一付霜打茄子样。
“她能给吗?要明天才请升学宴的。”曼露说。
“只差一天,我求她试试。”吴雁枫说着准备去拦的士。
曼露说:“要不我先给她打个电话探下她的口气?”
“那你打吧!”吴雁枫在一边看着曼露拨电话。
曼露一拨就通了,问:“唐姐,你好吗?”
唐鼎回答:“怪事,才分开半天就惦记我了?”
“这不是关心你吗?”曼露笑。
“算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猫哭老鼠假慈悲,你悠着吧!我这好着呢?”唐鼎在电话里笑。
“那你在哪里?”曼露问。
“我还在清河我舅舅家。哎,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这等着明天宴会完了再回去的,你怎么又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哦,我忘了!”停了停曼露小心地说:“唐姐,吴总这里有个事,需要他的户口簿,但是,听说他的户口簿还在你那里,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拿给他?”
“明天儿子的升学宴完了我就给。”唐鼎说。
“不行啊!今天就要。”曼露说。
“你叫他克服一下吧!今天不行,我连回都不会回来的。”唐鼎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求求你唐姐!”曼露说。
“求也不行!我早就说过的,要等儿子升学宴完才能给,这是我们当初的协议。”说着唐鼎“啪”一下就关了机。
曼露握着个手机,像雷击了一般。
“别打了!”吴雁枫突然气愤地对曼露说。
“为什么?”
“我直接找吴军去拿,吴军就在家里的。”
曼露一笑:“对呀!”
两人就打的士到了唐鼎的家。
吴军真的在家,一问他家里的户口簿,他一笑:“这东西我妈放包里是不离身的,她带走了。”
“营业证哪!”曼露望着吴军叹着气,最后一点希望掐灭了,她坠入了痛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