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呈急急道:“香香,白兄,你们在哪儿?”不见回应,暗道:“难道地上有机关?”双脚缓缓加力,试了半天,并没有感应到地上有空洞,暗道:“地上没有机关,能这么快速的掳走两人,定是右面的房间有人了,对,过去看看。”
他飞身到了右面的屋子,只见屋中装饰的华丽堂皇,可哪里心情观看?急道:“香香,白兄,你们在吗?”不见回应,忽闻里面床上有呻吟之声,好似白露浓在喃喃低语:“师兄,师兄不要……”床被厚厚的帘子遮住,根本看不到内部情景,柳龙呈闻声大惊,连忙跑过去,掀开床帘,只见一清纯的女子在里面,哪有白露浓的身影?
柳龙呈暗道:“这是为何?上当了?”正在疑虑时,一股香喷喷的青烟进入了鼻中,只感一阵头晕目眩,昏昏欲睡。就在此时,这女子迅速点住了他的周身大穴,而后微微笑说:“楼主,柳龙呈果然如你所料,被擒住了。”
一声哈哈长笑,白明奇出现在了床后,说:“好,没有你的事了,下去。”这女子缓缓下床,走了出去。白明奇看着柳龙呈,阴测测道:“就凭你也想与我斗?哈哈……”说话的同时,银枪亮出,刺中柳龙呈的左胸,鲜血飞流而出。白明奇看着,笑说:“不让你这小子吃些苦头,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着,又是一枪刺中柳龙呈的大腿。
柳龙呈的确是中了那女子的迷药,可是被白明奇刺了一枪,心中已然清醒,正待运功解开穴道,腿上又中一枪,内力一荡,如洪水般冲破了穴道。
白明奇刺得高兴,正准备再刺第三枪时,柳龙呈大喝一声,剑已出手,白明奇不防,暴退七尺,惊道:“怎么可能?”
柳龙呈冷笑说:“还要谢谢你的两枪,要不然我还真是不能醒来。”
白明奇见柳龙呈伤口处鲜血直流,狞笑说:“你伤得那么重,我就不信你还能胜得了我。”柳龙呈心想他说的不错,可却淡淡道:“那倒未必。”剑已随着话语如飞花一般攻向了白明奇。白明奇银枪护身,真气散于枪尖,柳龙呈内力涌出,身体五尺以内就像大湖一般,白明奇的内力消失在海水之中。十招之后,柳龙呈早已止住了流血,更是大展神威,白明奇慌乱不已,暗道糟糕。再有五招,柳龙呈已全占上风,说:“香香和白兄在何处?快说。”白明奇闻言心生一计,停下手来,不挡柳龙呈的一招“风扬雪花”了。
柳龙呈没有想到白明奇会忽然住手,暗想杀死了他,白兄与香香就不好找了。于是强力收住内劲,剑尖直指白明奇,喝道:“快说……”
白明奇不急不慢道:“他们本是天生一对,我刚刚已撮合了他俩的好事,你又何必管他们在哪儿?”柳龙呈心中一痛,怒道:“胡说,你是找死。”
白明奇淡淡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白君屠的藏美窝,这里的美女多如牛毛,刚刚那个你想必是看到了。”柳龙呈依稀记得刚刚那女子的摸样,不过白明奇净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柳龙呈已猜到他是在拖延时间,冷笑说:“你是在拖延时间?不过你别妄想会有人来救你。”白明奇道:“是吗?你看看身后。”
柳龙呈没有转身,不过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的剑还是指着白明奇,身体右移三步,看到身后来人正是白熊与白露浓,有四个人挟持着他俩。他大惊,不屑道:“你要挟我?”白明奇嘿嘿冷笑,说:“我不仅要挟你,还要命令你,快快拿开你的剑。”柳龙呈看看面无表情的白露浓及白熊,心知两人穴道被点,无奈之下,只好归剑入鞘。
白明奇哈哈大笑,走向白露浓,一耳光扇过去,“啪”的一声,白露浓脸上立马出现了五条指印,白露浓的眼泪断断续续的流下。柳龙呈愤怒道:“白明奇,你想干什么冲着我来。”白明奇霍然转身,对柳龙呈笑说:“我就是要你心痛……”正说时,六杆银枪穿过他胸口,却闻白露浓恨恨道:“自作孽,不可活。”
白明奇致死也不能相信他会死在白露浓等人的手上,他想转身看看白露浓等人,可惜他动也不能动,嘴角的血成线流下。
白熊怒喝一声:“自寻死路。”一脚踹出,白明奇飞出房间。柳龙呈连忙上前拉住白露浓,喜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白露浓看着柳龙呈的伤口,心痛道:“你的伤……”柳龙呈笑说:“小伤,无碍的。”白露浓流泪道:“流了这么多血,怎会无事?”柳龙呈微笑说:“真的没事,他那两枪,只配给我挠痒痒。”白露浓扑哧一笑,方自相信他果真没事。白熊微微一笑,说:“这些弟子被我说动了,反了白明奇。”
柳龙呈笑说:“真是恶有恶报,我们走吧。”白熊亦是喜道:“乌衣楼终于还是回到了师妹的手中,师父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白露浓惨淡一笑,说:“可现在我连父亲的尸体在何处都不知道。”一弟子道:“楼主葬在栖凤山。”白露浓哭道:“女儿不孝,爹爹……”柳龙呈与白熊劝了半天,才算稳定白露浓的心情。
三人与四名弟子一起出了这楼,看到死在地上的白明奇,白露浓对四个师弟道:“你们把他抬到大厅,我要宣布他的罪行。”四名弟子道是。一行来到大厅,柳凤祥等人连忙迎上,看到柳龙呈身上有伤,柳凤祥惊道:“弟弟,白明奇把你打伤了?”
柳龙呈愤恨道:“他施展卑鄙手段,不过没事,一两天就好了。”花蝴蝶闻言也是放心不少。孤独行道:“白明奇罪有应得,终于伏诛了。”
白熊笑说:“是呀。”白露浓指着白明奇的尸体大声道:“师弟们,就是白明奇杀害了我爹爹,他却诬赖是我师兄所为,现在真相大白,他已伏诛,我宣布:我们的大师兄以后就是楼主。”白熊一惊,连道不可以。
白露浓见白熊推辞,便大声对师兄弟道:“你们还不快快拜见楼主?”
乌衣楼大部分弟子是有白熊亲自教授武功,此时白熊要当楼主,他们心中自是拥戴,全部跪下道:“拜见楼主。”白熊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孤独行道:“白少侠,你就不要推辞了。”众人也劝。
白熊被鼓励一番,点点头,大声道:“众位师兄都起来吧。”乌衣楼的弟子道:“多谢掌门。”喜笑颜开的站起。白露浓道:“我想现在就去看看我爹。”朱棣道:“白老英雄名震天下,我也是早有耳闻,我也理所应当去拜祭一番。”
白露浓感激道:“多谢王爷。”
朱棣微微一笑。众人出了乌衣楼,不一会儿就到了栖凤山,上山不远,果见一新坟,碑上赫然写着“乌衣楼白君屠之墓”八个大字。白露浓跑过去跪下,放声大哭。
白熊也是跪下,伏地不起,柳龙呈暗想自己是白露浓的相公,白君屠便是岳父,理应跪拜,于是也跪在白露浓身边,对着坟墓行了大礼。
白雪威等少年见白露浓及柳龙呈都下跪了,心想师父师娘都跪了,我们岂能不跪?于是连忙跪下磕头。众人一起磕头,砰砰有声。
好久之后,白露浓在柳龙呈的搀扶下站起来,花蝴蝶也连忙上前扶着。白露浓道:“我们都回去吧。”白雪歌等人闻言立即站起,众人看了一眼白君屠的坟墓,缓缓走向乌衣楼。
众人回到乌衣楼,在此歇了一夜,第二日,朱棣全心全意邀请柳龙呈他们到北平一游,柳龙呈心想左右无事,去转转也好,也许在那里还能找到一些关于将军令的消息。柳凤祥也赞成北平一游,白雪威等少年一定要跟着柳龙呈与白露浓。
朱棣心想多一些人就多了一份力量,也赞成柳龙呈带着白雪威等人。柳龙呈心想既然王爷叫带着,自己岂能有他言?只好带着。白熊要管理乌衣楼,不能成行。孤独行也说自己浪荡惯了,准备远游。众人依依不舍告别后,朱棣与柳龙呈一行人向北平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