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奸计为达目的
陈实情推演真相
片刻门外便传来脚步声音,一名男子推门而入,正是二皇子誉灿。他喝了不少酒,面色微红,酒气阵阵。进了房间,端起桌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便来到书桌前翻看放置其上的砚台。
“嗯,不错,当真是方好砚。”誉灿口中称赞,突然似是头晕,便以手扶额,摇摇晃晃朝着内室床上走来。誉灿来到床边,掀开幔帐便躺了下去,昏睡不醒。
不多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音,有人推门而入,竟然是郡主与齐王妃。“灿儿,砚台可好?人呢?可是睡下了?”郡主边说边径直走进内室,拉开幔帐。
“呀,可不得了”齐王妃一声惊呼,郡主向内一看,瞬间呆住。只见幔帐之中躺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二皇子誉灿,可这女的竟然是,是庞尚书的女儿,安国公的甥女,庞紫燕!
郡主来不及多想,只得屏退左右,拿了茶水将庞紫燕泼醒。
“紫燕,你为何会在二殿下房中?”郡主此时脸色铁青,冷冷的问。
“呜呜呜,舅母,紫燕听闻殿下传话要我来取琴谱,我便来了,一进门就晕倒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呜呜呜...”庞紫燕见此情景,也被吓到,只一味哭的梨花带雨。
“郡主,这如何是好?但此事传扬出去,不但有损庞小姐闺名,也会对二殿下声名不利啊。”齐王妃不无担心的说。
“好在今天都是自家人,你我不说出去,看好自己的下人,应不会有人知晓。至于紫燕,我和皇后商量,看看作何打算。”安乐郡主冷冷的说。她派了人,好生照顾誉煊,又命人带了庞紫燕前去更衣,便转身出门准备稍后的拜雪礼。“派人去找海芷晴。”出门之后不忘回头叮嘱身边的女官。
这边芷晴方才彻底转醒,影洛也惊得一身冷汗,这高门大宅之中的手段,有时狠辣卑鄙更胜江湖。影洛找到了之前让守在小花园门口的丫鬟,带了她们找了一间空客房,为芷晴更衣洗漱,她也将换下来带在随身包袱之内的藕荷色外裳再次穿好,重新收拾停当,便再次来到上午表演的院中,坐在纱账之中等待。不一会儿便看到来寻她的女官朝这边张望。
拜雪礼如约开始,各种仪式皆为定式,倒一切如常。安乐郡主将芷晴的奖品,那件所谓的奇宝取来供众人赏鉴,竟是一颗罕见的黑色珍珠,硕大圆润,熠熠生辉。众人观后,郡主着人将珍珠送去海府。这一日的宴会也终于结束,众人告辞之后便陆续离府。
上了自己马车,芷晴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鸢尾,晌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小姐,你晕倒应是那账中点了熏香。我将你救醒之后,带到隔壁房中。易了容,扮做常随将庞紫燕骗到房中,我也只说二殿下已然喝醉,稍后会回来小憩,请她拿了琴谱便离开。”同时将假山后听到的安骏然与小厮的对话也告诉芷晴。听得芷晴一阵后怕:“为何郡主要陷害于我?”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我们回去马上去见相爷,把这一切说给他老人家,听听相爷怎么说。”影洛答道。
不多时便已到家,芷晴带着影洛直奔海相书房。
“祖父,呜呜,今日若无鸢尾,孙女肯定活不成了,呜呜。”芷晴一见海相,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芷晴,发生什么事了?快别哭。”海相见芷晴哭,立时心疼起来。
“启禀相爷,今日遇到两件险事。”影洛将今日发生的诸事详细向海相说明:“这中间,我确定芷晴晕在二皇子房中乃郡主所为,还和皇后有关,但第一次被诓至蒙面黑衣人房中,我并不能确定是何人所为。今日小姐比赛拔了头筹,也恐是因此遭人嫉妒,但能在国公府安排一蒙面人,再加上小姐返回席间庞紫燕的表情,我推测此事八成是她所为。”
听完这番话,海相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开口,只下意识的抚着芷晴的头。“芷晴,你恐怕是被祖父连累了,苦了你了,孩子。”海相许久之后突然开口。
“皇后曾多次明里暗里向我示好,最后一次直接说愿意让二殿下纳芷晴为妃,只要我支持立二殿下为太子,芷晴便是未来的皇后。但我拒绝了,二殿下虽文采风流,但并非治国之才。且长幼有序,大殿下在一日,储君便只应是大殿下。许是见我不会答应,皇后才令安乐郡主设下圈套,想要以此牵制于我,逼我就范。幸得鸢尾机警,才免了一场祸事,也免了我在朝中的进退两难,多谢多谢。”海相缓缓而言。
“相爷切勿言谢,此乃鸢尾职责所在。只是直到离开也并未再见二殿下及安紫燕,也未听说府中发生任何不妥。不知郡主此计落败,在皇后那里又会为对付相爷生出何等事端,请相爷千万小心。”影洛还礼道。
“祖父,不如您辞官吧,我们回秦中老家去。”芷晴止住泪水,静静的听完,突然开口。
“傻孩子,祖父何尝不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待储君之位稳定,我便告老还乡,带你回老家去。”海相摸摸芷晴的头说道:“今日凶险,早些休息吧。”
次日锦平城中便传开了,庞尚书家千金在拜雪宴上一鸣惊人,得二皇子青睐,由皇后娘娘指婚,郡主保媒,下月初一纳入宫中为二殿下侧妃。
海相正在向芷晴影洛说此事,门外管家来报:“启禀老爷,二殿下派人送来拜帖。”
海相让芷晴和影洛回避,命人请进来。来人乃二皇子的近身书童,递上一封拜帖,言三日后将登门拜访老相爷。送走来人,海相来到芷晴的房中,再次询问今日与二殿下可有交集。芷晴一口否认,直言带着帷帽,连面都未见过。相爷又看向影洛,只见影洛认真思索一番后,也点点头。
“我与二殿下素无往来,为何会突然要登门拜访?”海相颇为不解,但又无处解惑,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