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在星海里待久了,忽然对奇葩这个词语有了更深层的定义,每每遇到那些人总有一种奇葩回家拜年奇葩到家了的感觉。
“你的事情呢我们已经记录下了,你要回去等消息或者是在蓝色悲伤区域等待!”陆鸣机械地交代完流程刚想离开,袖子被面前的小伙子拽住了。
看他望东看西的贼眉鼠眼样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偷偷过去附耳:“你的女老板身材真好!”
!!!
陆鸣一脸惊恐,希望这话别被苏卿听见。
“小脸蛋长得漂亮,跟我们村头村长的小女儿一模一样,看得人心痒痒。”
陆鸣刚想捂住他的嘴,眼底瞥见熟悉的一抹颜色就知道他的事十有八九怕是要吹了。
摇摇头替他叹息。
结果出乎意料,苏卿反而笑成一朵花,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
“这位客人您非常荣幸能被我抽中是第三万五千一百三十八位幸运客户,您可以直接来我这!”
三万五千一百三十八?
陆鸣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跟幸运有半毛钱关系啊,八成又要给人家点颜色看了,估计他的事不能善了。
果然那人进门后就再也没见他出来,对这事陆鸣早就习以为常了,在星海里唯一不能惹的就是她苏卿。
“咚咚咚……”门响了!
他心中生疑,来星海办事从来都是直接开门的,去开门却没有见到人只见一张信封标了署名丢在地上,是苏卿的信!
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跟她有联系,把信交给苏卿时,她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对劲。
嘴抿着不笑也不哭,可是眼眶红了。
“不是还没看内容吗,你怎么哭了?”好心递过去一张纸被她挡开了。
她笑着说:“你回去吧我放你半个月假!”
“为什么?”
“因为……”顿了顿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我要去做一件大事,办成了我可能就能离开这里了。”
陆鸣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眼前不由分说地闯入大片的黑暗,画面一转他出现在了家里。
他明白如果是苏卿不愿意说的事,谁也没有办法逼她说出来。
也罢,他就当放个长假吧!
苏卿呆坐在位子上半天,直到有一头蓝鲸滑过来舔舔她的脸她才回神来,温柔地拍拍他们的肚皮,几千年是他们一直陪着自己啊。
关了星海的门带着信封恍惚地在路上走着,整个人魂不附体的样子。
向着太阳下山的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座小庭院,门口种满了向日葵,绕着院子一圈又一圈,门口还栓了两头羊。
摸摸冰凉的脸发愣,她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苦涩地笑笑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一切如故摆了一副茶桌带着一副茶具,桌上放了不少煞景的酒,送信封的人恭候她多时了。
睁开假寐的双眼静静看着她,苏卿躬身朝他行了礼称他:“大人”
“你对人还是这么生分啊?”墨如意双眼似春日如水的桃花伸手叩叩对面的桌面,示意她坐下来,苏卿照做了。
“傅子义的仇你大概是可以报了!”墨如意递给她一份名单,给她倒酒。
“是啊”她一一浏览手上的名单,紧攥在手中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找到傅子义的残魂了吗?”他问。
苏卿回他一个白眼:“灵魂碎成几千块你以为好找啊。”
随手抄起一瓶酒对着嘴猛灌一口,辛烈刺激的酒水顺着喉咙往胃里灌,她才能稍微转移注意力。
眨了眨眼两抹绯红迅速爬上脸颊,她开始对着墨如意痴笑,“你真好看……你说傅子义他会不会早就投胎了,现在指不定在哪左拥右抱呢!”
“不可能!”拿走她手上的酒,残忍地出言打断她的幻想,“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是没资格下地府登记在册投胎的。”
“可你明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呀……明明是被冤死的……”到了后面跟她自言自语似的。
墨如意不去理会她独自喝完一瓶酒,给陆鸣发了地址离开了。
陆鸣打了几百块的车来到庭院门口,还没来得及心疼钞票,就听见苏卿在里面的叫嚷。
推门而入就被苏卿扑倒在地,原来她也会喝醉啊,蓬松的头发凌乱的衣裳。
他还是冷静一点地好,小心翼翼地拍拍:“苏卿醒醒我带你回去……”
苏卿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叫出的竟不是他的名字,一张一合:“傅子义你来啦!”
“他是谁?”
说着,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陆鸣第一反应推开她无奈势单力薄,苏卿整个人如同一块狗皮膏药死死黏在他身上。
“你属狗的?”
苏卿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能凭着可怜到尘埃里的记忆去辨认。
摸着他的脸,真的好像在同他说说话如果她当时不那么任性就好了。
这场醉酒闹了太多的笑话了,陆鸣扛她在肩上去了自己家,给她熬了姜汤也不愿意喝,昏睡中一直呢喃:“傅子义”
傅子义?
他又念了一遍不认识,难不成是她的初恋情人?不敢想女魔头居然也有喜欢的人。
这场觉让她慢慢失了方向,梦到最初的自己,她是怎么一步步地成为最孤独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