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拉脸上满是喜色,不停地对葛罗利鞠躬道谢,后又对克雷迪带她来此表达谢意。
离去前,克雷迪关心着说:“千万要小心收好钱袋,以免遭抢。”
夏奇拉回望克雷迪一眼,以带着笑意的微弯眼神向克雷迪道谢,这才离开。
直到书房只剩下克雷迪和葛罗利两人,葛罗利这才将那张羊皮丢到桌上,走到位子上重重一坐,说:“那日你们跟着父亲大人进城时,我本想出城迎接,但是却和你们错过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克雷迪摇摇头代替回答。
葛罗利说:“我出城不远,便见到狄马尼克的总管正鬼鬼祟祟从城外密林走了出来,当他发现到我的时候,本来是一阵慌张,后来强自镇定的快步离开。好奇之下,我循着原路前去察看他到城外的目的是什么,却让我看到了一个离去的身影,很小、很快,还没来的及看清楚,那身影便一闪而逝,似乎是发现到了我的存在。”吸了一口气,又说:“那身影大约就像个小孩,动作却敏捷的跟猴子一样,全身无毛,跟刚刚那小女孩口中的小人不谋而合。”指着夏奇拉所画的图给克雷迪看
克雷迪也吸了一口凉气,说:“你的意思是,这小人可能是深蓝公爵为了进行某种计画,特地找来的?”
葛罗利严肃的点点头,说:“狄马尼克果然不简单,手下能人众多,竟然找的到这种动作灵活敏捷的小人,真不知他是从何处找来。”后又说:“这小人动作如此迅速,又擅长攀爬,若是训练来作为暗杀者,再适合不过了。”
克雷迪听葛罗利这般说,忍不住皱眉,说:“这事你怎么到现在才提起呢?要是狄马尼克真想在这段时间暗杀某人,或许他早就得手了。”
葛罗利苦笑,说:“起初我也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将普通的猴子当成了这小人,所以也没太在意。今日真多亏了你将那小女孩带回来,这才让我知道狄马尼克有这么一招。”
克雷迪被如此夸奖,却是神情肃然,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说:“既然狄马尼克有这么好用的人,何以他迟迟不肯动手呢?还有他要暗杀的对象是谁?你?莱恩?或是已出征的厄瑞夫将军?”
葛罗利搓了搓手,现出了克雷迪首次见到的紧张模样,说:“狄马尼克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肯动手,定是想等到父亲大人的军队远离后才动手。而暗杀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莱恩,因为这对他没有好处,因此可以猜到,他要暗杀的对象可能是我、母亲或是父亲大人。”起身踱步,继续说:“我们已经知道狄马尼克的计画,要防备却是不难,可是父亲大人出征路途布满植披,随时有下手机会,我真担心父亲大人的行军路线被看出来而遭到伏击。”
克雷迪提醒着慌张不已的葛罗利,说:“现在你还是赶快想办法通知厄瑞夫将军这件事,至于是否会遭到伏击,有身手那么好的司沃德随身保护,我想狄马尼克的计画很难得逞吧!”
所谓关心则乱,葛罗利一时没想到确实应当如此,待克雷迪说过以后,这才醒悟,于是急忙坐下,取出鹅毛笔管和羊皮书卷,正想振笔疾书时,一名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那名仆人先是惶诚惶恐的行过礼,后说:“抱歉打断主人和克雷迪先生的谈话,奴才有事禀报。”
葛罗利说:“有事便说吧!”
那名仆人又行一礼,说:“深蓝公爵遭到刺杀。”
克雷迪和葛罗利俱皆大惊,一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倒是葛罗利先恢复平静,追问:“那么深蓝公爵的伤势如何?凶手是否擒到了?”
“回主人,据闻菲瑞恩大魔导师为深蓝公爵挡下刺客,虽然深蓝公爵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可是菲瑞恩大魔导师现已命危,至于凶手,听闻是艾鲁多国派来的使者。”
葛罗利豁然起身,脸上表情说明了他是如何的震惊,挥手摒退了那名仆人后,对克雷迪说:“我和你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吧!”才迈开一步,葛罗利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收脚,说:“不对,我不能过去。还是烦请克雷迪代我走一趟吧!”
克雷迪好奇的问:“为何你不能前去?狄马尼克遇刺这等大事,若是你不亲自前往,那会否惹出什么闲话?”
葛罗利深深皱着眉头,叹气说:“虽然我不知道今日艾鲁多国的使者带来什么口信予你们,但是想必深蓝家族和莱恩肯定知晓,艾鲁多国的使者曾和我休斯家族接触,随后深蓝公爵便遇刺,这会令他们如何联想?”
克雷迪经葛罗利这么一点,立刻恍然大悟,也想通了艾鲁多国何以口中求和,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因为艾鲁多国的使者此行目的,便是要挑起两家族之间的斗争,之所以要派经久训练的战士,想必也是为了提高刺杀成功率。
想到政治一面竟是如此黑暗,克雷迪不由得一阵哆嗦。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