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上前两步,对滕烈道:“拉人家小姑娘的手,你羞也不羞?”
滕烈道:“我看她幼小,又是形势危急,自然不得不救。”
白玉道:“若是我和她一起形势危急,你却是救谁?”
滕烈道:“自然是哪个更是危急,便救哪个。”
白玉本是玩笑,可是听他如此一说,却是心中不快,冷笑道:“你和我如此说,定是要救她了,是不是?”
滕烈笑了一笑,不再说话。胡贺之却向这边看来,一眼看见了他,登时脸色一寒,回头对朱天武道:“师兄,我大伤初愈,恐行动不行,你去帮我杀了那个小子。”
朱天武奇道:“为什么要杀他?”
胡贺之道:“此人曾与我天罗教为敌,是以要杀。”
朱天武却是做事慎重,向滕烈和白玉看了两眼道:“这二人皆是恨道高手,又不知与神医艾青竹是何关系,此事恐怕有些难办。”
胡贺之冷哼了一声道:“那咱们走吧。”当先而行。朱天武恐他有失,跟在后面。却见胡贺之行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滕烈道:“小子,我看你对这两个女娃,都好得很呐,不知你最后会选哪一个?”
滕烈闻言一怔,道:“什么选哪一个?”
胡贺之道:“就选……就选……”说到这里似是喘息不匀,朱天武忙上前一步,看他情状。却见他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由一愣。胡贺之就趁他一愣之时,已经滑行半步,“扑”地一声,将一口寒冰真气向滕烈喷去。
滕烈向无机心,临敌经验又少,竟然被他攻了一个措手不及。待要闪开时,只觉寒气已然扑面。白玉心中正在怄气,也不去管他。便在此时,只听风声作响,却是一物凌空而至,将那股寒气挡了一个正着。胡贺之这一股寒气,乃是蓄势而发,十分了得。只见那挡住寒气之物立即落地,发出“当”的一声响,竟然已经冻成了冰坨。
胡贺之见状,知事不可为,拉了朱天武便走。
白玉低头看去,只见这个飞来的物事,竟然是那小女童手中的竹篮,不由得横了她一眼,恼道:“要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那女童受了白玉的责备,也不说话,默默地走了过来,蹲下去拾那竹篮。可是竹篮已被冻住,重了不少,一下子竟然未能提起。
滕烈对白玉道:“她是在帮我,你怎能如此说她?”又蹲下身去,对那小童道:“这个竹篮是要不得啦,已经被那人吐了口水,再也洗不干净。待我回头买个新的赔你。”
白玉从未被滕烈如此说过,又看他与这小童离得甚近,居然醋意大发,道:“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莫非要收她做童养媳?”
滕烈皱了眉头道:“玉儿不可胡说,这女孩还小呢。”
白玉冷笑道:“小些又怕什么,反正你又不会变老,等她几年就是!”
滕烈听她越说越不象话,便不再理她,对这小女童道:“这位小妹妹,你师父何时才能回来?”
小女童见滕烈对他亲切,似是遇到了亲人一般,抱住了他的胳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道:“我师父已经死啦,不会回来啦!”
这一言既出,听得诸人都是一愣。
滕烈二人此来,便是寻那神医艾青竹,听说她已经死去,滕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白玉道:“你愣着做什么?反正这伤她也能治,你带了她去,岂不是称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