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传令云胜,杨忠本在院中练基本功,看着宫里来人,塞了点好处甜嘴说着:“公公可知这次传将军去是为何事,可否……”
杨忠边塞银子边问:“透漏一点。”
公公圆滑的看了一眼也只是透露两字,可杨忠却惊出一身冷汗。
云胜去了,杨忠始终坐立难安。
不知形式如何。
老太君的命运完全把持在云胜手里,可太后与老太君又亲似亲姐妹。这么多年老太君进退有度,不曾叨扰宫里些什么,如今这本便不算什么的罪责,太后当然觉得是云胜不识大体。
所以,老太君虽说被捕却是在太后这里坐着讨了一波怜悯。
云胜进宫不过片刻太后就知情,领着老太君杀了过来。皇帝更为难办,太后怎么来了。
太后瞧了眼云胜:“听闻当外孙女的要治罪祖母,哀家特地带了这可怜见的人,过来瞧瞧。”
“云儿。”老太君倒是关键时刻很会做戏,却不想刚扑过来就被云胜甩开倒在地上。
任谁也没想到这样个情形。太后眼睛都快炸了。
老太君也没想到她属实如此大逆不道,心里激动翻涌恨不得襁褓里就掐死了她。
云胜掀袍跪地:“请陛下,治罪齐老太君。”
“云胜,你……你好大的胆子,如此不敬长辈。”太后本要说你敢,可忌惮高位,缓转了嚣张的话语,处处在道德上指责云胜。
云胜头贴地:“请陛下做主,陛下亲自追封我母亲,可时过多年,我母亲尸骨已寒,齐家老太君却如此作践于她,将她还当做齐家那些普通出嫁的庶女有何不同?”
嗯?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看向逸王,逸王也不知道。云胜苍白着脸色将藏在身上的折子递上。
皇帝看着差点一口血气闷了:“荒唐,老太君,可真有此事。”
“何事?”太后忙问,太监帮忙递了折子。太后先看了给老太君看。
老太君看着没有辩驳之语却没想到太后会说:“老齐伯公妻妾无数,这么多年阿枝一人撑起整个齐伯公府属实不易,此不为有过,能考虑各女出处,她们理性感恩戴德才是。”
阿枝是老太君的闺名,如今被如此亲昵叫出来,可见太后护人之心。皇帝难办心凉,虎毒不食子啊,老太君这心思让人心寒啊。
云胜却说:“纵是老太君还回齐伯公府中,齐伯公一家也因杀人入狱,诸多庶女出嫁的银两也早已用尽,府中空无一物,不知太后打算如何安置老太君晚年?”
太后刚准备开口,云胜便笑:“云胜便算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老太君当有自知之明。”
“云胜你怎心思如此歹毒啊。”看看,看看,得不到目的老太君就开始狗急跳墙了。云胜苦笑着站起来“云胜不是做了,当年老太君你做么?一桩桩一件件非得云胜说明白么?”
“当年我母亲风华正茂,身为庶女高嫁状元郎是一桩美谈。可杀害朝廷命官不是齐伯公所为?之后将状元郎夫人打晕带出府赠与爱慕状元郎夫人之人。本欲让她魅惑那位成妾,为齐家填砖献瓦,却不想她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