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时,白杨正在东京候机,准备飞T市处理一些事情。这样自带光芒的硬朗男子走到哪都是姑娘们议论的焦点,所以白杨的身边此时正围绕着一群有意接近他的女人。
当白杨看到白悦的电话,立刻绅士的推开众人,走出了安检区。
“喂,我说小白,距离你上一次电话已经半年了吧。上一次还是为了你养的那两条热带鱼的惨死而兴师问罪,这次呢?你还隐秘的养了什么生物呀,给哥说说?”责怪的语气中充满着宠溺,可能是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的缘故,白杨格外的疼爱这仅剩的妹妹。
白悦好久没有听到白杨的声音,亲切的感觉瞬间袭来,淡笑着听着白杨滔滔不绝的说着,几分钟后,“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白杨第一次从白悦的嘴里听到拜托这个词。
“说,只要哥能办到。”白杨没有半分迟疑,便答应了白悦。
“哥,几个小时前,我跟朋友在红区遇到了状况。我朋友珈珩被两个空酒瓶砸中,受了伤,你帮我查一下这件事好么?”白悦还是怀疑珈珩是白杨的人,所以刻意提到了这个名字。
电话那头的白杨立刻回问,“你伤到了没?还有,那位朋友的伤势重么?”白悦在白杨的问话里已经知道了自己要的答案,以白杨的脾气,除了关心自己,他不会过问其他人,可他却还是没忍住问了珈珩,这就说明两人一定是认识的,那珈珩必然是白家的人。
白悦不禁皱眉,家里还是不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生活。
“哥,我没事,珈珩的伤也已经处理好,只是,这件事。”
白杨没给白悦继续说话的机会,“我会处理,好好照顾自己。”白杨的语气明显是带有蕴气的,白悦之所以给白杨打电话去处理,是因为她相信白杨的手段还算冷静,不至于搞出人命,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力,因为珈珩好像对白杨真的很重要。
挂断电话,白杨面色一懔,身旁一个正要上前搭讪的妖娆女子被白杨用眼神狠狠的斥退,心生寒意。白杨叫来了一个手下,“Neo,取消今天的行程,T市那边的货直接送去三联会,便宜顾夜阑了。”
Neo立刻手机操作取消了行程,对于白杨的命令,他从来不会确认第二遍,有问题他再解决就好。
“端了红区。”四个字冰冷的丢出,不带任何感情,便是Neo也犹疑了半分钟,见白杨没有其他交代,Neo明白了白杨的坚决,一个电话便将这件事交代出去。
当晚,白杨从落白堂私人机场出发,亲自开着直升机直奔南市,没带任何随从,却早已在南市制造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五个小时的时间,叱咤南市几十年的红区黑道彻底覆灭,红区老大南森以废了半条命收场,据传闻,南森被废掉双脚后不堪打击已经在医院自杀,真伪与否没有人敢去了解。
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青会都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红区就被灭了。青会掌权人吕允徒甚至于都有些不能相信这个消息,可一番打探之后,吕允徒对此选择不发声,落白堂亲自出手,那说明红区必然触怒了白家人,他有什么立场说话,又怎么敢说话,尤其是他在渔翁得利的立场上。
当白杨出现在珈珩公寓门口时,珈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白杨看到珈珩站在自己面前,状态还算好,才稍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不等珈珩开口,白杨轻轻的推开珈珩横在门口的身躯,径直走进了公寓。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你费尽心机离开日本,就为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在我身边,你也没潇洒到哪里去。”
白杨的语气冷冰冰的,还有一丝责怪的意味却夹杂在其中。外人从未听过这般语气的白杨,可珈珩却早就习惯了,他丝毫理会白杨的意思都没有,而是避开白杨坐在沙发的另一处,准备给伤口换药。
白杨虽然行事雷厉风行,但是脾气向来都是很好的,在外人眼中,那也是个老成持重的落白堂新一代掌权人。可每每面对珈珩的时候,他总是有办法逼出他深藏在心里的那份年少轻狂。
见珈珩扭曲着身子,费劲的换药,白杨一把夺过纱布,按住珈珩。“别动,我来。”
珈珩也不挣扎,安静的坐着,任由白杨在他背后摆弄着,即便白杨再小心,手上的力道却还是大了,可珈珩却一声不吭,直到白杨重新帮珈珩包扎好。
只是珈珩背对着白杨,没看到他拆开纱布看到伤口时,脸上闪过的不忍和愤恨。
“我已经处理了红区的事,你跟我回日本。”珈珩一愣,不为红区的事,而是白杨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恳求意味。多蛮横的白杨,珈珩都见过也都违背过,唯独这样的白杨,他无法拒绝,可他不想回去,不想再回到他身边,过着那种暧昧不清的日子。
“白杨,我答应了堂主,势必保护小姐的安全,直到她心甘情愿回家。”珈珩搬出了落白堂这一代掌权人白景渊,白悦的生父,企图断了白杨的念想。
可接下来白杨的举动却让珈珩彻底后悔自己说的话。
白杨强行扭过珈珩的身子,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动作之快,珈珩都没有反应过来。白杨左手小心的拖住珈珩受伤的脖颈,右手却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
就这样,白杨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珈珩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珩,你别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我想,即便二叔他想阻止,怕是也奈何不了我。”
白景渊对白杨的恩情,珈珩再清楚不过,可他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想来自己真的是难以摆脱这断孽缘。
“白杨,我是男的。”珈珩的话果然让白杨的手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刚刚的神情,他玩味的挑起珈珩的衣领,“珩,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也不是女的。我比谁都清楚这是禁断之恋,可我不怕,但是你若强行拒绝我,我会,让你怕的。”最后几个字,白杨刻意加重了语气。
珈珩不是第一次跟白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只不过那时,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起突围了三联会派出杀手的围攻,在香港一个破落的老宅子里躲了一个月,那段日子白杨的身上多处枪伤和刀伤,又和落白堂失去了联系,为了不暴露身份,两人不能使用账户里的钱,珈珩只好到各个药店去抢药。那时他们的身手还都没有如今这般矫健,经常被打。可两人却度过了最为依赖彼此的一段日子。
珈珩直视着白杨的眼睛,“白杨,我只是你的附属品,是白家为你培养的贴身保镖,你没要这么高看我,更没必要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感情。”
两人就以这般暧昧的姿势互不退让的对话。
白杨冷笑道,“珩,我有办法让你成为落白堂第四把交椅,我就有本事让你一辈子站在我身边,谁也不能质疑。”话音落下,白杨从珈珩的身上爬了起来。
“你身上有伤,给我好好养着,现在不想跟我回东京,那就在我妹身边呆着吧。我去看看小丫头,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