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春大家都在呵护着一个三十多岁妇人,简简单单问几句还有多久孩子才出生,以示虚寒问暖。
农村里的步伐开始匆忙起来,在急急忙忙中骤停了下来。随着新生儿的一声声哭喊中,忙碌的人面露喜色都在门口守候着,随后报出襁褓里的是个男孩,大家更是喜悦。可是谁又会知道襁褓里的孩子后面的16岁?之后又是匆忙,可能连满月酒都没有起,也可能只不动声色的请人吃了点满月酒而已。也不怪他只是个超生儿,在那时候除了富家,普通家庭谁敢大张旗鼓。也就这样匆忙的出生匆匆的带过。那时候的农村哪里有现在的好,山路崎岖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多少想要走出去的人从小路不小心倒入下面的沟田,能走的出去的有几人?又有多少人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里个落后农村。谁能知道?
几个月的慢慢长大,也是准备起名字了,爷爷年轻是个走遍天涯的“游子”懂得也比大多数人的多。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四处打拼,去过南洋见过异域风光也到过英国接管过的香港,或许还去过更多的地方。我出生的时候年纪也七八十岁古稀之年了,爷爷给我取名按辈分十五世子“洪”做中间的名,可能有人骂我族里的人说祖宗十八代连我都骂上上了吧,为了区别不重名又拿“清”结尾。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名“洪清”。虽然有“清”但是日子就不清净,不久就得了大病一场,家里尝遍偏方药方都无济于事,身体也开始慢慢烂掉了。家里也曾几度想把我扔到深山里头喂野狗,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有为人母亲的还在不肯放弃,不舍得放弃一条脆弱的生命。在那时候农村里没有公车自己家只有一台摩托车;不过都是崎岖的小路,送出去就不大可能了。在夜里慢慢的也撑不了太久了,我的奶奶就在旁边看着。也许是她的孙子孙女比较多,也不觉得可惜什么!就这样子耗了一夜,随着凌晨四五点自己的奄奄一息,奶奶就把我背着走了两三小时山路吧,没有带我去医院或者诊所;就只带我去到比较知名的一个算命先生家里,请先生为我算命是否会夭折,也算是算命先生为我正名吧,算我八字缺金,有“清”不太好,想改名其它字,奶奶也就同意了但是由于是传统理念原因得保留字辈,过了太久也没选上奶奶要的字,于是选了接近粤西广府话里面接近“清”的“鑫”于是就成了“洪鑫”,(我现在觉得普通话里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红星”听上去蛮爱国的),在改了名之后身体居然开始慢慢好转起来。我现在都不相信的算命先生想不到也是通过算命才捡回一条命。
生活脚步很匆忙,转眼就是满地爬的小屁孩了,也开始会做点蠢事了。整天在地上爬来爬去,有时候就爬到沙堆玩玩沙子,玩的高兴还把沙子放在嘴巴里面吃上几口。有时候就和堂妹抢东西,虽然都不怎么抢得了,现在也没什么记忆了。只知道二姐常常跑到楼顶抓几把正在晾晒的花生,奶奶可能觉得花生越来越少吧,就时常在二姐看不到的地方在那看着,也终于被抓住了,不再“逍遥法外”,那时奶奶问二姐:“妹头,你摞佐几多花生?”(翻译:小妹,你拿了多少花生?)我二姐那时候也是比我大两岁也不怎么会说话就把“赃物”拿了出来,两只小手抓着几颗花生摆了出来一脸委屈说到:“就得甘多。”(翻译:就只有这么多)奶奶也没有太去责怪,小孩子也就这样子啊,总是爱玩爱吃的谁能压制住小孩子的天性呢。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奶奶告诉了家里人,大家知道了这件事都在笑二姐,到现在听起来也是蛮有乐趣的一件事情。二姐现在听到都感觉蛮尴尬,主动回避都不愿意面对的一件丑事。而我也不例外那时候也有不愿意提的尴尬事情,我小时候就是给我爷爷倒夜香的,有一次可能我小时候无聊透顶了,就有一次把夜壶给打倒了,我就在那倒洒在地上的尿上面蹦蹦跳跳的,弄得整个房间里面满是味,爷爷都嫌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玩的是多高兴。
小时候还在农村生活,家里的人要去工作,剩下我就在家里玩耍,爷爷放心不下来。于是拿着背带背着我去放牛,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爷爷从牛栏里面把他那几只牛赶去其它山头去找草给牛吃,我就安静的躺在爷爷的背上面一直跟随着爷爷去放牛。爷爷累了就在路上的山间的一些存储山水的拿水喝,也给我喝着。那时候水都是很干净没有污染过,现在就不太能喝了,想喝的话都得找到水的源头才能考虑喝不喝。所以现在还没走出去的老一辈只能买个水杯备好水才去;爷爷年纪也老了腿脚也总是不利索了,慢慢就不能再去放牛了。家里的大人也不在家里,牛就没人管了,爷爷就把牛给卖掉换了现钱。没了牛但是爷爷也总是背着我到处去玩耍,有时候带我走走东家走走西家。有时候有些亲戚就会给点东西给我吃,回到家小肚子鼓鼓的像个小皮球一样。
不久后学会了走路牙牙学语,总是走来走去还模仿着爷爷他们说话,不久就学会广府话。学会了麻烦就来了,总是吵闹着想吃果子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爷爷也对我蛮好的经常给我买东西吃,就越来越肥变成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再大点我就调皮了经常自己跑东家走西家去玩,跑去欺负比我辈分小的,欺负同辈比我大的,他们也看我是个小孩子也经常叫我去他们家吃饭,我小我也不害羞的吃了个饭然后给他们说还是礼貌的说吃完了要回家找爷爷了。别看我那时候还小那时候礼仪之类的管的可严了。要站有站像,吃要有吃香......就是礼貌道德方面管的很严,很有条理。其实小时候也不可能学到的,不过被爷爷拿着小藤条抽打多了也就不敢作妖了。我爷爷是个斯文人但是在教育方面就是不太斯文了。
可是到后来爷爷再也没有站像了,他只能躺在床上了。我那时候也再也没有见过爷爷走过路了,小也总爱跑出去玩沙子就留下爷爷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着,现在想起来爷爷那时候只有奶奶在他身边给他说话两人走过漫长岁月。可是奶奶和爷爷老了,有一个站不起了不久就会相继倒下来。我奶奶也开始每天爱吃不吃了,到了后胃酸侵蚀穿了她的胃壁,奶奶再也没有扛住了也不想给家里造成困扰拿出来了风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