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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拄着光做的拐走

没敢睡觉,天刚亮的时候就看见安然早早地出门了,和她一样一夜未眠。听安然说他是去节目上做飞行嘉宾,公司跟剧组请了假。林依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见窗外的树枝像毛茸茸的手不经意地动着,枝头指着外面。缓过神来在他之后也走了。时间过了好久,明明连影子都看不见但她还是跟着。

早高峰的公交车没那么好挤。林依安涌在人群中,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压住。她抓不到扶手一直躺在人海里。道路上车喇叭鸣得她好不舒服,正在心中感叹她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讨厌热闹时,突然听见刹车皮尖叫,满车的人们向前摔去,直接压到她身上,摔得四仰八叉。

司机看错信号灯,好像比她还迷糊。林依安望见司机向后视镜里撇了一眼。摔了满车人也没道歉。不在乎,接着开,好像载的是动物。

林依安疼得泪眼模糊地站起身。她刚刚摔得最惨,被当成人肉垫子,更没人拉她起来。她好不容易挤到边角,终于摸到椅背上的拉手。

自认倒霉是人生常态。谁让她生活在最底层呢,这都怪她。

音乐节的场地不太远,公交车绕着弯开也很快到了。林依安下车的时候觉得呼吸困难,心脏快得像打鼓,手忽然没有知觉了。刚报名时来这里踩过点,没有这感觉。她想,一定是因为刚才公交车上空气稀薄,待会儿就好了。

先拿着参赛名单去签到,之后被分到等候区的长廊里坐着,好像比小说里写的上断头台的路上还可怕。等候区有不少年龄比林依安小的选手在等,她们看起来没那么紧张,还有心情去吃桌上的自助餐。

林依安怕一会儿在台上低血糖,于是去倒了一杯牛奶。迷迷糊糊地端不住玻璃壶,牛奶洒了一桌子,又失手打碎了杯子。她连忙去擦,跪到地上徒手去捡碎玻璃。工作人员闻声赶来,她的动作更快了,和朱老师家的保姆打碎碗盘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工作人员扯了餐巾纸包住碎玻璃,让她回座位上等着,别扎到手了。林依安懵懵地站起来,垂头看他,没觉得感谢,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她对不起全世界。

收拾好残局后工作人员又倒了一杯牛奶给她,林依安接过抿了一口,嘴唇挂上白色,忽然觉得泪眼模糊,胃里翻江倒海。她跑到卫生间锁起门,对着马桶干呕,然后望着镜子哭起来了。

她爱这世界的温暖,又恨透了这世界的绝情。爱它可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又恨它随时可以推她入深渊。林依安一点点把手心贴到脸上,闭上眼睛,去感受睫毛刮过指腹的感觉,去感受指尖冰住眼皮的感觉。

她的双腿狠狠扎进地里,有东西在脚底生根发芽,想把她永远的困在这里。她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好像它们在她身体两旁左右摇晃,变长又变短,最后直接飞到外太空去了。

白棉袄没那么白了,小皮靴被踩得皱皱巴巴,马尾辫长长的,好像一只刚睡醒不耐烦的怪兽,牵着她,扯着她,不让她活下去。今早去首饰盒里翻到空气,下公车时看见旁边停着好多辆轿车,琴房热身时才发现她连摸上琴键的勇气都没有。

林依安看着镜子,想问这世界上会有人爱跟接受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她吗?会有吗?

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太长时间,直到有人去敲门,她才放自己出来。回到等候区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坐着,看了一眼时间表,来得好像有点早了。林依安垂了垂眼睛,没后悔,反正她也没地方可去。

望着周围参赛的选手,隔好久才看一下手机,时间却不听话地每次只蹦一个数。一瞬间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冰冻住时间的超能力。从前考试看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时会有明显的紧张感增加,这次却平淡无奇,仿佛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林依安奇怪地说不出话,脑袋嗡嗡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她没有增加的机会了,满了,到头了,逐被逼疯了。

不知道是怎么撑掉一上午时间的。到她上台时,后台的工作人员一直盯着她煞白的脸看。林依安想跟他讲不要看我,我紧张地快要死掉了。又转念一想,这实在太自以为是了。待会儿会被成百上千的人看着,难道要和所有观众都说一遍“不要看我”吗?

室外阳光正足,被砖墙砌住,营造出人为的黑暗,又在暗色的幕布后点上一串串巨大的补光灯。室内亮得彻彻底底,远远近近的灯光一层层、一块块。林依安心想,这多没必要啊,就像她的出场一样。

往下看,下沉式的音乐厅座无虚席。评委赚钱来评比赛,观众花钱来看比赛。满满两层楼那么多的人,都带着目的而来,都不是为她而来。她是附属品,是赠送品,是可有可无,是没了她比赛依旧存在,是没了她地球照样旋转。没人在意她,没人爱她。这么多人没一个人能救她。

脸上灯火摇曳,眼睛上的粘腻被观众当成是特意化的泪妆。灯光是画龙点睛,灯光是锦上添花,灯光是她想逃不能逃,想死不能死的代价。她忽然感觉到嘴里有一股子铁锈味,从牙齿到头皮,从指尖到脚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深深被这份味道包围着。她的魂在前面跑,肉在后面追,指甲缝钻心得疼。心中有一辆正发动却被按了消音键的拖拉机。好像她躺在一片静海上等待波浪的吞噬,好像她正从万里高空坠下土地。

她的思绪无限飘忽,从面前的黑白飘向干冰一样的指尖,从指尖又飘向星辰和远方。她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这样是大错特错,但她控制就是不住。就像少年时明知道死亡很疼依旧去坠楼一样,明知道失眠不好依旧在深夜酗咖啡一样,明知道姓朱的说的都是错的却依旧去相信一样。

灯光能温暖她能救她一命,也能杀掉她送她下地狱。直到今天她才明白,送她去死的不是身体上的死亡,而是心理上的死亡。是社会性的死亡,是梦想上的死亡。是评委席上老师们皱起的眉头,是台下观众们不耐烦的表情。

即使她不转头,也能感觉到右半边脸被目光瞪得火辣辣,似乎要把她的皮肉刺穿;即使她不转头,也知道评委老师会在她的成绩栏上写下什么样的评价。因为她从第一个音开始就弹错了。大错特错,错上加错。

她更明白这个错,要用她的一生去弥补。林依安在心里肝肠寸断地哭。可惜这哭声谁也没听见,就连上帝也没听见。

结束了。观众席响起了模版性的掌声,像每每表演结束后都要进行的任务一样,讽刺极了。评委老师没有像给其他选手那样评价她,只是沉默着,垂头去翻手里的册子。林依安握紧拳头,不愿听她被判处的死刑。狠狠咬了下嘴唇,一瞬间感到口腔里布满了血腥味。然后深深地鞠一躬,胡乱跑下了台。

眼前一片花白,头晕目眩,连座位上存放的挎包都忘了拿。反正不重要了,因为那里装的都是钢琴谱。一个死了的人还需要什么琴谱啊。

跑得太快,就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林依安晕晕乎乎地抬头,看见那人是安然。他吁吁地喘气,说抱歉来晚了。林依安无限凄凉地笑了,因为她看见安然的大衣领口里的颜色是黑的。

她说:“谢谢你来晚了,幸亏你来晚了。”说完便撞出他的怀抱。安然伸手去捉她的影子,指尖挥舞一下,捉了满手的空气,又急忙去喊她的名字。

林依安绝望地,少有地没回应,想要独自嚼碎舌尖上所有的苦味。她的背影在安然看来是更加深邃的哭声。

他难过的,像一捧枯了所有花瓣的满天星。

出了门一直向东跑。天上下着毛毛雨,蒲公英般吹落在她脸上,居然感觉痒痒的。她没时间去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儿,因为不是被风吹乱的刘海儿理不好。在街上乱走,遇到了地铁站,就买了张去离家相反方向的车票。等车来的时候,看见旁边有小卖部。问老板棒棒糖多少钱一根,老板说卖光了,于是抓了把秀逗糖给她,说不要钱。

林依安默默地接过,看见秀逗老朋友一样躺在她掌心,朝她笑。记得小时候班上的男生总爱买这种糖,外酸里甜。谁能在嘴里坚持含上个二十秒钟,谁就是孩子王。

被酸得七扭八歪,像过年时贴的年兽画的面目中,她也剥开了一颗秀逗糖,在嘴里含着,直到消失不见,直到花了所有钱在秀逗上,男孩子们也不愿意接纳她,跳着喊着说她傻。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不愿意接受你的人,是会永远有理由的。

她傻啊,傻得精明,傻得可笑。总能抓出零碎的时间和自己过不去。林依安笑着剥开一颗秀逗糖,含在嘴里。比柠檬还甜一点。

车来了,所有人都挤进地铁,座位早早地就没了。林依安抓着一根柱子站在中间,失神地看着前方。对面座位上一排人,见到她的目光,公文包被人紧紧环住,一对母女贴得更近了,母亲在女儿耳边说抓紧妈妈,车上坏人多。声音很小,小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那双能读懂唇语的眼睛没有撒谎。

林依安看着看着,秀逗这时已经褪去了酸味,甜味后知后觉地霸占了整个嘴巴,竟然被甜哭了。甜味刺激着口腔,到喉咙,到双眼,再到大脑。当她反应过来时,连世界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喉咙被粘腻的甜糊住。

这时候有人来给她让座,问她是不是哪里难受。她垂着头,佝偻地像一只烤架上的鸡,脸上没有血色,又满是血色。抓着栏杆一点点蹲到地上,她在满世界的煞白中听见旁边的人说:“这姑娘是不是低血糖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看她,也蹲到地上,声音轻轻的,让她一瞬间以为是安然。林依安别过头,对上男人的视线。余光瞥见周围时不时有目光投来,或担忧,或埋怨。

林依安这时更加深刻地确定了,她对不起全世界。如果她只是生气就好了,如果她只是生自己的气那就更好了。可她是对不起。仿佛她被关在一个刚刚刷好油漆,却没有门和窗的房间里。墙上满是名叫抑郁的镜子。逼她看自己,直视自己的不堪一击和郁郁寡欢。

男人见到她的脸色立即断定了他的判断,要了个位置给她坐。过来扶她时,听见林依安若有若无地抱着栏杆说:“我输了。”

她输了。她从选择这条路时就注定要承受比别人多,从她在台上弹的第一个错音开始,她就输得彻彻底底,输得干干净净。她的失败奠定大局,她的无能确立悖论。她被明明白白地告知,她再也不能去找沈兰大声地嘲讽她,或是去要回她早已丢掉,注定无力回天的母爱。

坐到位置上,感觉椅子上还有余温。旁边的阿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送进她手里,说那是自己家种的,可甜了,低血糖的时候吃最好,她儿子忙工作的时候也经常会忘记吃饭。

林依安忘了道谢,神志不清地摸着手里的苹果,表面上的果蜡粘粘的,像冰箱里放了一个月的水蜜桃,无从下口。阿姨反反复复和她说苹果甜。林依安心想,甜是什么?她明明是吃到柠檬味的秀逗都没有感觉的人。谁能来告诉她甜是什么?我是说,有谁能?

地铁到最后一站她才不得不下车,像往日一样走出站台。出了门是新鲜的空气。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想起百货大楼有免费的空调,暖暖的,忽然起了兴致。她进了大门,一眼就看见大厅灯火辉煌下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在被演奏,弹琴的女孩子不怕冷地穿了连衣裙,周围好多人举着手机在录像。林依安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最后一个跑进电梯间,随便按了个顶楼,闪烁朦胧之中听不清搭乘电梯的人在说什么。她却满脑子都是谩骂。大厦里的招牌她都不认识,花红柳绿,好像电影里红灯区的场景。林依安穿着前年买的羽绒服走来走去,觉得自己该买件新的,又觉得自己应该吃点东西。最后还是进了一家珠宝店,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用在了一条蓝鲸项链上。

小小的一个坠子,深蓝和浅蓝交错,白金描边,美得不得了。店员说他们家销量最好的是这几款,钻石项链、银杏叶项链……林依安头也没抬地说只要这个,也不用包起来了,就这样戴出去。人们喜欢什么,遵从的是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大势所趋的潮流。不是吗?

林依安当晚在离家不远的大马路上醒了过来。她说是因为钱都花光了才没办法坐地铁回家,可只有她自己明白,是不希望有钱能回家,才去花光了钱。天又黑了,路边有不断的车一闪而过。车子点着车灯,车灯远远地照到地上,形成一个狭长的影子。林依安伸手去拄这些光,幻想她能有一个拐杖。

她好像失忆了,身上的所有神智与力量都被这段记忆一同带走。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回家的。她是飘在夜晚的孤魂,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羊犊,是北极圈无人问津依旧绽放的极光。她也曾有过存在的价值,虽然正站在命运的荒芜中。

回到家才发现这和早上走时一模一样,好可笑,好可悲。安然走了,连家门都没回来过就直接走了。是讨厌她了吧。林依安把脸埋在水池里千头万绪,想起昨晚不睡觉送了门票给安然,想起早上打碎了牛奶杯没道歉,想起安然气喘吁吁地来找她她却抱头鼠窜,想起在地铁上没有理会送苹果的阿姨。

林依安将脸颊埋进水里,然后是下巴,耳朵。最后当整个脑袋都感到了冰凉的湿意时,她在心里骂自己是坏女人!

水池里冒出成串的泡泡,几秒后,甩起的头发将浴室镜子上淋上水。她瞪大眼睛望面前的大镜子,从大镜子中看到身后还有一个小镜子。思绪万千,无限飘忽,屋内点了空调,周围是空气。她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正在溺水。

林依安用手撑住水池的边缘,肩膀自然形成了一个直角。她从大镜子中看小镜子,又在小镜子里看见大镜子。看来看去,看得头晕眼花。忽然想起俄罗斯的套娃玩具。不知道多做一些巨大的娃娃,能不能把她一个个套住。

她想到这里,看着镜子中自己额头上的水,脸颊上的水,锁骨里盛住的水,安静地哭了起来。哭的样子让她觉得空气中弥漫着美好,只有她在污染一切。

屋内所有的家具都变了位置。她漂浮在空中,抬眼就能看见窗户,抬手就能摸到手机。她想着想着又忽然笑了。感觉屋内有一种强烈的悲壮之意,像深海中一群巨齿鲨前仆后继地向她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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