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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休)四大社团之一文学社(3)

我们这批正好是文学社第十个年头的社员,一入社就迎来了上上下下庆生活动的准备工作。

什么?排练节目?那都是小学几年级的事情了,生不逢时时不逢机,音乐之门并未向我敞开过半条缝儿,我这唱歌跑调跳舞摔跤热爱音乐又望尘莫及的小女生只有跟着瞎哼哼的份儿了,心里还琢磨着这么不好唱的歌是谁选的啊!

排练比较晚结束,就我一个住在东山宿舍的女生,东山是我们学校的“宝山”,又有“玉山”之称,在学校的东南角,稍微偏僻一点。从我们入学至今整个一女儿国,虽说有两栋男生宿舍,住的是高年级学长,大多数都实习或搬出去了,空了大半个楼,剩下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学长们完全被淹没在女子的人潮人海里。听说回东山时有人出过事,所以部长特意安排王子送我回去,这是传说中的创造机会吗?我对感情和异性有很强的把控能力,倒没觉得什么,可人家男生愿意么?!不愿意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了。乖乖跟姐姐走吧,啊哈哈!那天晚上可是走的特别累,因为本就不擅长人际交往的我,和一个不熟悉的男生在一条夜路的山坡,这个腼腆的帅哥貌似不爱说话,防止尴尬没话也得找点话题,我这个“被动”型的能不累么!只觉得那天晚上路特别黑,跟没电似的。

部长也只在那次排练露了个面,后面就再没来了,到了大彩排的时候她被通知必须到一趟彩排现场,因为我们的节目没一个能登得了台面的……

后来部长选了一首大合唱继续练:

《一起吃苦的幸福》

我们越来越爱回忆了

是不是因为不敢期待未来呢

你说世界好像天天在倾塌着

只能弯腰低头把梦越做越小了

是该牵手上山看看的

最初动心的窗口有什么景色

不能不哭你就让我把你抱着

少了大的惊喜也要找点小快乐

就算有些事烦恼无助

至少我们有一起吃苦的幸福

每一次当爱走到绝路

往事一幕幕会将我们搂住

……

虽然有时候际遇起伏

至少我们有一起吃苦的幸福

一个人吹风只有酸楚

两个人吹风不再孤单无助

我是不会唱,但是我好学啊,跟着哼哼就差不多会了,刚开始觉得这首歌真不错,励志!鼓舞!后来唱着唱着怎么觉得像是在唱情歌呢?再后来唱的都快吐了还没被录用,也就是说社团庆生我们网编部没节目。许多时间以后总觉得选这首歌有问题!又犯了敏感多疑的毛病,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愚钝啊!怎么就没发觉一股一股的情感“纠葛”正暗流涌动着。

社团演出那晚,整个网编部负责录像拍照和后台。加菲猪摄像,一台移动的,一台固定的,于是部长安排我协助他,这又是传说中的创造机会吗?窃喜,加菲猪的眼神又不一样了,“看什么,快教我怎么摆弄这高级仪器?”

“你不会?”

“我农民,玩过最高级的设备是舅舅的听诊器……”

“……这个是焦距,这个是暂停……”

他做起事来倒是很稳重呢,“会了,你走吧。”

“那我真走了……”

“走你!”

他握着小摄影机去了前台,偶尔回来看看胶卷是否够用,特效是否充足,所谓特效就是一拉一缩的那个镜头,到比较精彩的时候放大缩小放大缩小那样。后来剪片子的时候还是被部长批评特效不够,虽然加菲猪在一旁默不作声,可是总觉得在说我呢。

进社团有些日子了,事情参与的也不少,为什么每次都觉得哪里不对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啊,郁闷。

打开电脑开启小企鹅,在状态栏里更新状态“郁闷……”然后打开浏览器搜索着“郁闷”两个字。有个网络解释挺有意思:“郁”是“欲”的同音字,“闷”和英语“男人”的发音一样,所以“郁闷”就是想要man,郁闷=想男人!想男人?这个解释好玩,本来想单纯形容形容心情的,想男人……刺激我陷入了某种状态,无限情愫蔓延脑子,想男人能想谁,也只有想想他了,不知现在如何,初中的辛酸苦辣历历在目,六年了,不,停,世界辣么大,何必单恋他。话说复读也又到了考大学的时候吧,不知今年是否顺利,还记得初三时他怕影响我的学习没能如愿以偿,终于盼到了中考,盼中考不是盼升学,而是盼着和他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像我这个不愁成绩偶尔坏时常乖的人,怎么可能不会通过考试呢!笨蛋白痴的斯特!他的成绩不好,或许他觉得中考很难吧,我没做过差等生,不理解成绩不好的心情更不理解害怕考试的那种惶惶心情,只尊重他的选择,和他约定高中见。

若不是后来中考时又“半路来个程咬金”,“横刀夺爱”,我想我和斯特应该早就在一起了,“程咬金”托人给我带话:中午吃完饭到学校操场一趟,后半句的意思是不来就别怪他们动用武力。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就是来考个试而已,招惹谁了。斯特说什么也不陪我去,这个学校是他们的“地盘”,虽然他“身经百战”,那都是在我们乡镇的中学小打小闹,这县城抱团打群架的事情想象不到有多血腥……若干年后想起这件事,他的做法也是对的,如果真去了,一冲动再动起手来,他的我的学业没准就废了。可我这个不懂事又后知后觉的人,当时只怪他胆小不在乎我,带着被他拒绝非常伤心委屈的心情,自己撞着胆子踏上了“赴约”的现场,“程咬金”来了,带着乌央乌央的一群人,把我围在中间,开始调戏:

“你叫什么名字啊?”

“哪个学校的?”

“嗯,不错,长的确实还可以。”

“有没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从今天起也要换了。”

“你看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

我只回答了前两个问题,后面这句台词是我内心的挣扎:“你们这么大的学校就挑不出一个看着顺眼的女生吗,一个一个如饥似渴的样子,到底想怎样啊,人多也吓不到我,到底哪个是‘程咬金’……”

“行了,你们不要把她吓坏了。”一个声音从人圈外进来,加入人圈的队伍,“你别听他们说。”他看起来并不高大健壮,外表是那种瘦弱型的男生,可能是因为瘦也不太显身高,皮肤有点黑,戴一副近视眼镜,镜片偶尔折射出白色的光,声音温和语调不高不低,他的声音倒是让人从心底感到舒服。我不知所措陌生的直视他,大家开始挤挤嚷嚷,把他往我这边推搡,他还有点腼腆的往后退了几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认识认识你。”

从此再也不相信这句话,都是没别的意思,都对我心怀他意,“哦。”对陌生人真的没话题,或者说我的搭讪能力就是个负数,再或者我的交际能力非常有限,我算是个知轻知重的孩子:“那我可以去考试了么?快到点儿了。”这么说也想早点摆脱他们。

他自始至终都面含微笑,牙齿被衬托的白净:“你还挺勇敢,自己也敢来。这样吧,考完试后三天我去找你。”

本来想尽快摆脱的,这下又要来找我,被粘上了吗?

“三天后去车站等我。”他补充说。

考完试后,我正好在同学家住着玩,本来是不想去车站的,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放鸽子,要是他来,顶多几个小时就回去了,再说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我本就诚实,又不会说谎,要是说个假地址他不就找不到了吗?这件事也不至于发展到高中上学期结束。又愚钝了!真为自己的智商捉急。

这个释意不仅搅乱了我的思绪,还勾起这么多落尘的事。呆呆的盯着屏幕,小企鹅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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