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参加“进食晚宴”
阿娇笑着对着他说:“你会我们的语言了吗?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会我们的语言,说明你是上天派来与我们接近的使者!”又鼻翼翕动,调皮的笑笑说:“快乐的“牧鱼之民”邀请你今晚参加我们的进食晚宴。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去小河洗洗身体你一定会感觉更加舒服,我们也一定更加荣幸!“
阿龙向张来弟眨眨眼睛说:“张来西,我们的小女王说不定看上你了,尽管你看起来头发又长胡须又密又看不清有多大年纪!但谁说得清呢,上天的旨意,哈哈哈!我们的小女王可是我们“牧鱼之民”之花啊!”
阿龙忽然又闻闻张来弟的身体:“老天,还真是,你有几辈子没有洗澡了!随时清洁我们的皮肤是上天要我们爱护自己的义务!哦,你当然不需要有这些戒律的!但是,朋友,你已经得到了我们小女王的建议,去把你这身成年积垢洗洗,把头发胡须修修,于你没有任何的损害,反倒有利于你的健康!”
的确,张来弟在岛上数年,须发无从修剪,长发及腰倒毫不在意;只是胡须盈腮遮口,吃喝都要先把嘴找出来,有点困扰;至于沐浴洗澡,除了吃喝拉撒睡,这早已不是在这海岛生活的必须生活内容了!
阿龙还在唠唠叨叨,阿娇早不耐烦了:“阿龙饶舌鬼,你要讲话到月亮出来吗?”
阿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转头对张来弟说:“张,你的太脏,上天不允许,你会生病的,我们去洗洗!”也不等张来弟是否同意,扯了张来弟就走。
按说,张来弟这几年潜心《张家内功》,内力修为已经不弱,老实说堪堪直逼十级圆满,是无数武者终其一生都不能够达到的强大境界。在这样的修为层级,整个人都会有不自觉的强悍的保护层,以保护任何企图来袭的力量。而阿娇拽起张来弟就走,动作没有受到庇护层的半点迟滞,张来弟竟然不能够抗拒地身不由己的跟了去!
换句话说,这个年轻轻的阿娇的内力修为何止在张来弟之上,轻描淡写就把人带走了,可见已臻骇人的层级!
但是,这张来弟浑然不以为意,虽然是身不由己却是十分乐意的给着去了。
阿娇几个人如风一般来到小河,七脚八手把呆呆懵懵的张来弟揭了棕树皮;用锐利的尖刀剃了头发胡须;将一团浆果草苦艾味很浓的草浆子擦了他的身体上面,说是去污清洁祛病护肤最好,然后按在水里洗干净,“哗”出水一看,
全“哇”的尖叫连声——一个清清俊俊的小伙从水里带了一蓬水帘,跃然而出!
去了尘土油泥,去了蓬头垢面,张来弟确实是一个身体颀长,肌肉匀称,星眼剑眉,俊朗英气的帅小伙儿!
阿紫就在开阿娇的玩笑:“阿娇你好有眼光啊,得了这样一个可人儿!不行,你不能够独享的,不然我是要抢的,先说在明处的!”
阿娇格格大笑,啐道:
“好东西都愿意共享!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张来弟自身已然成熟,正值青春年少,身处赤身裸体的男女之间,特别是眼睛看见阿娇身体优美的曲线,平坦的小腹,就挪不开了!而爆棚的荷尔蒙,更是让他血脉愤张,下体不争气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高昂昂!
阿娇阿紫们见状,并不以为羞耻可笑,像面对云来云去,天黑天亮般自然,仍然自自然然说笑如前,还有人跳进河里击水嬉戏。
他们正在热闹,忽听细细锐锐的螺号之声,就全停了嬉闹,齐齐的起身赶了过去。
临走阿娇走进前对张来弟笑着说:“哎,张,我们去牧鱼去了,记得晚上来参加我们的晚宴啊!”说罢,闪开身形婀娜的与同伴一阵风去了。
张来弟赶到海边,十数只两头尖翘通身漆黑的的小船,每船两边各五支浆,已经如海燕般掠着水面轻快的在海浪里自如的快速穿行,船后海鸥点点,渐渐的融入了深海里去了。
有两只大船落帆泊在海湾里。
沙滩上有老弱在休息晒太阳,有一群小孩在中间嬉戏玩耍。另有人忙着收拾从山坡上捡拾来的柴草,有小船从大船运来锅盆等物,一干人在忙碌,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妪在指挥调度。
老妪回转头看见了张来弟,向张来弟招手。
这老妪是这群“牧鱼之民”的首领,阿娇的祖母,已经有人向她报告了侦察这个海岛的情况,包括这岛上的张来弟。
张来弟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就是快,只半天的功夫,他已经几乎消除了赤裸见人与见赤裸之人的障碍。
他向老妪走过去。
老妪除了一头白发,一脸岁月蚀刻成的风霜凝固成顽固的老态之外,全身古铜色,身材像年轻人一样棒,没有臃肿赘肉;而一双眼睛别样的精神。
老妪说;“你就是过耳不忘,很快就学会了我们语言的张?”老妪像她的孙女儿一样称呼张来弟叫“张”。
“我叫张来弟。”张来弟用刚学习来的他们的语言说。
老妪仍然固执的叫他:“我知道,张!”又说“年轻人,我经过很多年,见过很多人,你是一个不凡的人!很高兴认识你!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阿祖罢。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欢迎你天黑后参加我们的进食晚宴吧!”
老妪告诉他,他们“牧渔之民”追逐鱼群而居,每天只进食一次,就是下午深海捉鱼,晚上归来共食的进食晚宴!
进食晚宴是他们每日重要的祭祀活动,也是盛情待客的隆重礼仪。
张来弟谢过后,有人来叫阿祖去有事情,阿祖微笑着与他招招手去了。
张来弟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山洞。
从海边到山洞的路程不远,张来弟却走了很久,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在望阿娇们去往的方向。但是,他只望见了辽阔的海面,和低飞的海鸥!没有阿娇他们的影子。
张来弟回到山洞本是要想要练功的,却坐在棕树皮上面发呆。
张来弟也不是发呆,而是,回到山洞后满脑子仍然都是阿娇的身影,这身影令他热血沸腾,欲罢不能,无心练功!
阿娇的影子扰乱了他平静了很多年的心境。
这是猝然而至的缥缈梦境罢?
他在棕树皮上呆呆的坐了半天,这是他自这海岛山洞练功以来第一次忘记了练功,第一次不能够进入练功的状态!
实际上,这就是古今皆同皆通的儿女之情罢!
直到天黑,阿娇飘然来到山洞,拍他的肩旁:“嗨,张!说好了的去参加我们的进食晚宴的嘛,却没有看见你!发什么愣,走啊!”
阿娇很自然的握张来弟的手,牵着出来,往海滩走。张来弟毫无抗拒之意,反倒有欣然前往是期待之心。
外面月色溶溶,海风习习。
张来弟感觉到的是,阿娇的手,柔若无骨;张来弟鼻端弥漫的,是阿娇洋溢着的兰草的幽香;张来弟侧目而视,阿娇长发飘逸,浑身曲线优美,美不胜收!
张来弟实在是陶醉了,陶醉在这浓浓的月色里,陶醉在这浓浓月色里的阿娇的美色里!
阿娇显然注意到了张来弟少男怀春的爱慕!
阿娇并不羞涩矜持和傲娇,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把张来弟牵到了海滩,毫无隔阂,一路上在给他连比带画的讲他们下午去牧鱼的经历,仿佛是多年就认识的朋友。
张来弟几乎就感觉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进食晚宴之地。
熊熊燃烧的篝火外面围了一圈表情严肃庄重,神态虔诚的人。
见阿娇把张来弟带到,阿龙先出来接着,给张来弟介绍进食晚宴的程序。
“牧渔之民”的进食晚宴要等客人来到之后才开始的。先要进行的是“进食晚宴”的祭祀礼仪。
祭祀礼仪有三部分,一是感恩上天,任何时候都要心生感恩之心;二是,杜绝贪心和浪费;三是,“牧渔之民”永远相亲相爱,快乐健康。
祭祀的时候,客人只要在旁边看就好。
祭祀礼仪完毕,第一条鱼,由首领敬献给客人,然后就可以随意的吃喝。
刚介绍完毕,祭祀礼仪开始了。
所有的“牧渔之民”在阿祖的带领下,全部举手望天,作拥抱状。阿祖喃喃有语,大意是感谢上天恩赐了“牧渔之民”以肥美的鱼,以温暖的季节,以健康的身体,以快乐的精神,等等种种恩惠!阿祖高呼三声,大意是心怀感激,其他人跟着高呼三声。
然后,阿祖再下了一声命令,有十几个人出来,端着铜盆,或者提着木桶,里面是阿祖每天要在渔获中挑选的要放归大海的鱼。
根据每天的渔获,当天进食的人数,留下够吃,放生多余,以示不浪费,以示让大海中的鱼生生不息。“牧渔之民”好客,所到之处,但凡友好的都相邀参加晚宴,因此这人数有波动,当天渔获去留的多寡,主要是由客人的多寡决定的。
只见阿祖又对着要放生的鱼喃喃有语,大意是,放尔等回去,多多繁殖,肥美了再来。一声令下,大家轰然而应,十几人就端着铜盆提着木桶去倾倒放生之鱼。
接下来,“牧渔之民”所有的的人手牵握着手,围着篝火缓慢的舞蹈,转圈子;阿娇的阿妈尖着嗓子唱一曲高亢优美的歌,其他人合着节奏在尾声部合唱,有如心心相印万众一心!
歌舞毕,阿娇的阿妈捧一个浅底宽口的大铜盆,端给阿祖,由首领敬给客人,由阿祖递与张来第。另外还有一牛角的琥珀色的液体。
铜盆里面是一条烤好了的深海肥鱼,足足有四五斤大小,鱼油金黄,撒了粗粗的海盐,闻之喷香,食欲大动。
如此,仪式毕。
“牧渔之民”开始三三两两,或者各自为政,围着篝火吃鱼,跳舞,欢歌,“进食晚宴”进入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