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去冬来,海庄村的冬天格外的安静,除了呼啦啦的北风带着一股强劲的气势外,连夏天喜欢咆哮的狼狗也安静的趴在自己的狗窝,时不时的睁开双眼,看看着冰冷的世界,然后又不感兴趣似的闭上眼睛继续悠然自在了。
雪是冬天的天使,无论有多冷,只要是银装素裹着小山村,山里的老少都会乐,也许是“瑞雪兆丰年”的原因吧。这一年,北风携来的雪花飘洒的特别大,它们飞舞着,跳跃着轻灵的舞蹈,在这山水间尽情的挥洒洁白的笔墨,渲染出一幅山河壮美的大画卷。海易,穿着苧岚为他做的棉袄,格外的温暖,微笑的坐在大门旁边的板凳上,喜滋滋的看着这番美好的景象,苧岚站在她的旁边,温柔的看着海易。
“姐,有些话我想对你讲”海易测转过头对着苧岚说。苧岚笑笑,“有什么话,你说吧”。
海易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沉睡的五年的时间里,并没有失去记忆”。海易又转过头来,对着外面的雪景,说道:“你和海天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永世难忘,我海易如若今生发达了,定要好好报答你们”。
苧岚眼里盈满了泪花,说道:“易,我的好弟弟,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
“不,这段时光已经铭刻在我的心上,该报答的我定会报答,谁欠我的,我也一定会要回来!”,海易坚定着说。苧岚看着海易,没在说话,她的内心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海易内心仍然隐藏着愤怒不平的祸患,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平息它。
“姐,现在我醒了,是该你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了,我也大了,不许你操心了”海易起身,拉着苧岚的收说道:“姐,你坐等着我哈”。说完就跑进雪里,苧岚刚要喊住他,无奈他很快跑了出去。
不一会,海易拉着海天,停在了下雪的屋外,海易严肃的问道:“海天,你喜欢苧岚吗?”。
海天手足无措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苧岚则从板凳上站起身来,望着门外的他们说道:“你们快进来吧,外面雪大”。
海易则盯着海天,大有不讲实话就不让他进门的意思,海天无耐的有傻笑道,“嘿嘿,喜欢,喜欢,做梦都想他”,海易笑了,苧岚的脸上又飘进几多红云。
海易,双手抱住海天的头,死死包在怀里,晃了晃,然后又松开,“答应我,你要好好照顾她,听见了吗,你要是欺负她,我就打烂的你屁股”,海易说着举起了拳头,海天作势闪躲。然后“嘿嘿”直笑地拂去海易头上的雪花,转过身来,单膝跪在雪里“岚,嫁给我吧,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对你的情,就像这雪花一样纯洁,嫁给我吧!我对天地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一辈子只对你好!”。
海易愕然从没想到平时傻傻的海天竟然会说出这番话,还做出了这么惊人的求爱举动,苧岚早就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从屋内跑了出来,紧紧的和海天拥抱着,“天~,我相信你,这五年来,我的心里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男人,你让我有安全感,让我心里有了依靠,有你陪伴的五年,我很幸福”苧岚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情愫的鼓动,抱着跪在雪地上的海天,亲吻着,亲吻着五年来一直为他傻傻付出的傻男人。
海易,呆呆的站在一旁,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感动、有失落、有羡慕、有回忆。海易默默的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海天的家里,和海大伯商量着海天和苧岚的婚礼。海瞎子听说苧岚已经答应要嫁给海天里,乐的合不拢嘴。
冬日的阳光带来了海庄村的温暖,海天和海易忙里忙外的招待客人,今天是海天结婚的日子,唢呐,鞭炮,孩子要喜糖吃的吵闹声,给海庄村增添了些许的热闹。
一身黑色西装的海天,格外的帅气精神,喜庆洋洋的海瞎子,坐在厅堂之上,喝着苧岚和海天奉送的茶水,高兴的连连对着儿子和儿媳点头,海易此时也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其实他还有两个亲人,那就是海大伯和海天。
“唢呐班子吹起来呀,要饭花子来讨饭呀,看我这么可怜的呀,富贵人家赏点饭呀”一个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疯颠颠的唱着让人听不懂的歌曲,打着杂乱无章的竹板,海易见状,从桌子上拿了两个馒头,送给他吃。
“谢谢,大富大贵,大富大贵”,要饭花子弯着腰接过馒头,又打起了竹板“竹板我这么一打啊,馒头就来啦,哎哎,竹板这么一打啊,我想把那施主夸一夸,人高马大,身体壮,长的赛过新郎子!长的赛过新郎子~”,疯疯癫癫的要饭花子,边打着竹板边离开了海庄村。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闹洞房的抓紧闹啊,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了”一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操着嗓门喊道。几个喜欢闹腾的妇女,闻言一拥而入,到海天的洞房里折腾了一番。苧岚无耐的笑了笑,害羞的坐在自己的床头,不敢动弹。
夜静悄悄的来了,海天的新房里,红烛点亮了幸福的两颗心,红色的棉被下,一对新人,互相拥抱着,亲吻着,爱抚着,压抑了五年的爱欲就这样在婚姻中渐渐的释放着。激情过后,娇羞的苧岚温柔的躺在海天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海天的胸膛。
夜静悄悄的来了,又静悄悄的走了,海庄村的公鸡勤恳的鸣叫着,海庄村的晨曦迷醉了他们朦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