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我随父母迁居到一个移民城市,这里依旧是一个风吹石头跑的西北小城镇,我依旧记得初来的那个夜晚,姥姥带着我和哥哥,在街上不停的询问×××怎么走啊,一直到很晚,我们才找到新住所,父母则是忙着收拾行李,那时通讯并不发达,姥姥也没有手机,无法和父母取得联系,所幸我们都平安抵达了新家。一切安顿好之后,父母办理好有关迁居的一系列手续,便开始寻找工作,零七年,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过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生动的色彩。
二零零八年,我在这里上了一年幼儿园之后,要升小学,父母为了我的上学而发愁,我是零年一的后半年出生,但在那个年代,国家控制人口政策还是计划生育,爸妈为了不交罚金,再给我上户口时报小了一岁,按照户口本上来说的话,零八年报名时我还不足六岁,“你家孩子年龄还不到呢,等明年再再报小学吧。”但那时的我已经快七岁了,回到家中,我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对着父亲抱怨,“给孩子报名去了,还是吵架去了,你说你一天天弄得这个事,就是让我丢人,跟着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样难听的话语不断流入我的耳中,年幼的我第一次萌生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也是从这时开始,不想去念书,不想去上学的想法在我脑海里生了根、发了芽。但偏偏我又长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嗯,这是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孩子,学习也肯定不错吧!”,一个过分在意他人的眼光的人总是对于从小听到的话,别人对她的评价会记忆犹新。我爱艺术,我爱玩,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然而在外界对我有着这样评价的环境下,我只能去违背自己本心去学习,看枯燥的课本,按着父母的安排,一步一印的走下去
最后我还是在零八年顺利上了小学,报完名之后,大家都去看了自己的分班,我被分到了三班,最初我并不知道分班意味着什么,我兴冲冲的告诉母亲后,母亲却皱着眉头说,怎么分在了三班,那时的我,也没有读懂母亲脸上的哀愁,我只知道,这不是一个能够让母亲高兴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我到了一个新环境,我又可以遇到新的人,有一段新的旅程。后来我想,如果我知道在接下来的六年里我会过得如此痛苦,我还会不会那样的期待,会不会不会这么的失望,甚至到最后成了绝望
小学一年级开学,排座位,交朋友,老师同学们进行自我介绍成了第一天上学的日常,我也在慢慢的努力融入到这个集体,我笨拙,不聪明,作为一个移居过来的人,对什么都是陌生的,在班里,有很多在上小学前就认识,起初没有人愿意和我交往,我就一个人度过了一个多月,努力去抓学习,有句话不是说“笨鸟先飞”嘛,那我就先去看看那片属于我的蔚蓝的天空吧,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世上蔚蓝色的不只是天空,还有海洋,从一开始我就给了自己一个错误的定位,鱼儿,再怎么努力去奔向天空,终究也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