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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2凌晨三点的爱情

一个少年,说是男孩,已经不小;说是男人,又还太小。和所有的故事一样的开始,少年和梦想。

在度过近两个月的等待之后,入伍的日子终于到来,离别了同班的同学,告别前来送别的父母亲人,那时我感觉自己是一个仗剑的侠客,即将踏入波澜的江湖,开始自己的快意恩仇。

可能是江南经济发达,又或是拥军政策足够好。和大多同届战友不同,我们乘坐的是高铁,十几个小时,就将我们送到了离家千里远处的辽东。以至于我根本体会不到什么将要改变的事情,也无法在长途的旅程中多结交几位同乡,无法体会在接下来最初的日子中,这些小时光带来的一点点快乐。

军营是苦的,起码对于刚踏入的我而言,是如此;对于那些有女友的兄弟而言,更是如此。

甭管在外面有多恩爱,进来后大多逃脱不开劳燕分飞的下场,确实也有情比金坚的例子,但那太少太少。

之后的日子中,和我成为挚友的萧晨雨,就是我将要讲述的典型教材。在我同届战友中,老萧一直是我羡慕的对象,在他班上五十多人就两个独苗男生,让我这个理工科的着实艳羡,毕竟年少慕艾。更何况,我们走得那天凌晨,二十来号人挤一辆中型客车,很多人父母只能送到学校为止,老萧的姑娘却是一路跟着到了车站,最后上车还进行了一次吻别,对单身的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老萧后来和我们谈起那个姑娘时,不止一次说到:“来是想着回来毕了业就结婚,嗐,这年头,谈感情就是扯淡。”

参军入伍有很多值得铭记、值得回忆、值得高兴的事,更俗一点的讲,对于你以后的发展可能有很多好处,那些我不想多说,宣传手册上说的很详实。

未有明码标价的事物,往往代表着巨大的隐形代价。

踏入军营,你的爱情之花可能就会枯萎。

在车上时,我、萧晨雨、陈法我们三坐在一起,刚出山海关,接兵干部起身问我们这届车厢的,有那些有体育特长。一开始并没出声的我,在他两的怂恿下,说:“经常踢球算吗?”

那位少校并未说什么,看看了看看我,就示意我坐下。之后,一路无波澜,动车在下午六点多到达了本溪站,之后的日子中,本溪和沈阳成为了我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城市记忆。

刚出动车,带给我的感觉就是丝丝凉意,才九月头的本溪,一呵气,就已经显示出淡淡薄雾。

这时的我,还不曾体会到入冬之后的痛苦!

走出出站口,我们被要求一排排站好,这个时候,开始到各个营开始挑兵了。没有什么电视中有刺头、有选拔、有冲突,能入伍的,至少大家智商都是正常,哪有那么多矛盾,还正好要在这个时候掰掰腕子。

先让旅部直属警卫勤务连挑,身高最高的那一拨,直接划拉走,毕竟是用来当门面的,外貌气质不能差。之后就是各个兵种营挑人,这个应该是早就分配好了的,一名名士官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被点到的出列,组成新的一排。最开始我是被一名炮兵营的班长给点到的,正当我提起后留包,准备前往炮兵队伍时,一名中尉喊道:“李贤是哪一个?”我举手回答到:“报告!是我!”。中尉看看我,然后指着我说:“你到这边来。”我看向那个中士班长,中士无奈的挥挥手,就让我去了。

来到中尉身边,已经站定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我的校友,李明,是个二级运动员。这下我明白了,估计时是在车上,少校询问的情况,是被别人特意打招呼了的。

中尉看我到了后,说到:“好了,我们这批人齐了,跟我来吧。”我们就提着包,跟着他后面,走到一个中型客车面前,他挥挥手,让我们先上,并和我们说:“都坐在左侧一列,包也放在左边.”

我和金俊坐在一起,他是江南本地人,刚考上大学,还没上,就先过来当兵了,用他话说,这就是体验人生,当两年当完,再去大学欺骗小姑娘,那也有一些能吹的。互加微信后,就一起聊聊了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大约半小时时间,车上陆续上人坐满,中尉最后上车,关上车门,跟司机说了声:“开车。”就来到我们前排坐下,然后开始逐个认识我们,也加了我们的微信,此时,才得知中尉的名字,龙飞。他说:“我呢,是你们的新兵排长,你们都是我和毕参谋打招呼,挑出来的人,这是我们侦察营的特权,你们既然来当兵了,跟进入了侦察营,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干,争取立功获奖。”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点慌,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清楚。虽说经常踢球,但体能也就一正常青年水平,看看其他几个,李战友可是国家二级的水平,这没法比啊。

我就问中尉:“排长,我们侦察营的人是不是都跑的特别快,体能特别强。我们能跟的上班长们嘛?”龙排笑笑说:“那肯定啊,干侦察的身体素质不好怎们干!不过你们放心,刚进去肯定会让你们适应,只要你们跟着班长练,等你们成老兵了,你们也会变得跟那些老兵班长们一样的出色。”听完排长的话,我也不好再接什么,讪讪一笑,就回过身,看着窗外,脑中思考着即将开始的生活会是怎样。

客车一路直行很快上了高速,金俊看着路线,好奇道:“排长,难道我们不是在本溪当兵嘛?”

龙排回道:“当然不是,虽然旅部在本溪,当其他营区可不是,本溪郊区还有三个营区,我们营区是在下面的一个小镇上,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车程。”排长解释完,我们也就都静静等着前往营区。

从凌晨三点的江南,到夜色入暮的辽东。我舍弃了舒适的家庭环境,离开了安逸的大学校园,放弃了还未曾体验过的爱情。我将成为两百万人民军队的一员,将成为陆军中最普通的一名战士,一名最普通的共和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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