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到夏
从夏到秋
美好的时光
从不停留
你在蹉跎
我在发愁
过往的人
手拉手
你来我来
-齐走
心中都独为一人
一人守候
人家说茶是慢慢品的,而黑毛却大口大口往下灌。因为精分的原因,一年还喝不上三次茶,但每次家买茶叶,她都泡上一杯灌下去。
喝过之后,嘴里余留下的清香真叫人荡气回肠。她历来喜欢茶,毛尖,铁关音,普耳,碧罗春,都曾喝过,这些似乎只有富人才喝得起,其实不然,这些名茶在市场上根本不贵,才一二十元一大袋吧。每次只需要放一丁点就行,浓茶喝了对睡眠不好,一般选择午休过后喝最好,既醒目又提神,淡中有种清香的味道,淡茶为尚,是减肥的最佳品。
毛尖出产于英山,铁关音产自于福建,这两种在黑毛读书年代一直喝的,从小亦是。黑毛的故乡祖是英山茶园,爷爷死后,奶奶带着爸爸和大伯嫁给了现在的爷爷,现在的爷爷养大了大伯和爸爸,也就改了姓。黑毛的奶奶是英山的,从小被奶奶带到英山去采茶,对茶的了解甚多。
黑毛现在只能尝了,根本不能喝,只有每年过年才能品尝一次茶叶的清香。自她得病后,她就没买过一次茶叶,没摘过一次茶芽,更多的时候,她愿喝着白开水看绿色的生命成长。
采茶有采茶的心境。黑毛采茶的时候,手总是漏茶,小时候采茶为的是能混点零食钱。如今荒了,现在的人宁愿坐在麻将桌上,也不愿去劳动,那片乡情己渐渐远了。
儿时,黑毛与村里几个相好的翻山越岭去采茶叶,想起来就美好,那时其心不大,混点雪糕吃就行,前面卖的钱,后面送到商店去了,我觉得黑毛当时好开心。而如今这片茶园没有了,己找不出一点童年的记忆。
也许认为茶叶不值钱吧,想喝就买就是。可采茶和本身的绿让黑毛一饱眼福,因为它能唤起她儿时的记忆,唤醒她的本性与善良。
有些悲伤
有些迷惘
有些事烦在心上
是进好退好找不到方向
心冷了吗
都市的繁嚣让人失望
吵着了吗
人心的复杂反复无常
瞭心的曲子一直在唱
乱呀乱呀太过悲伤
展眼间又要面临离别的场面了。折迁办的来找黑毛家签字了,估计五一边离开这里。
黑毛嫁到这快四五年了,心中有很多不舍,有开心有低落,如今说别离,又要重新扮演新的角色。说什么呢,两个人一起生活太孤单了,有老有小,那才叫家。黑毛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家人,如今在这里己适应了,现在又要搬到别处,心一凉一凉的。
尽管婆婆说给黑毛补回三金,可是对她己无所谓了。现只想一家人好好过,这比什么都好不是吗?在一起生活是缘,人生短短几十年,在一起不容易,如今想珍惜,为时己晚。
她悔恨自己当初的所做所为,对家人的打骂,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都快分离了,说与两个老人分开,心里是如此的不舍。离开了二老,又要面对外面冰冷的世界,只觉寒冷。一个家里热热闹闹的才温暖。习惯有爹爹婆婆和孩子的吵闹声,他们说把孩子带到农村去读书,黑毛和老公待在上面,她做生意,她老公上班,两个人过日子。任何人都觉得好,谁知道黑毛也在担扰中度过,心灵变得凄凉,只觉寒冷。
有爹爹婆婆在时黑毛就并不觉得冷,此时觉得爹爹婆婆孩子在身边才温馨,黑毛的孩子才不至如成为留守儿童。只要每天可以看着他成长,成人,看着他们二老慈祥的面容,就觉得开心。如今这一切渐渐离远去了,到别离时,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是时候起程了,黑毛心想总不能一直躲在树荫下乘凉吧!他们老了还能撑多久?她也应该长大了,不能老是像个孩子依懒于人,这终究不长远。对,她必须面对现实,给自己定个短期目标,一步一步朝这个方向走去。
“老公,我要在你这留个红印,然后人家说你脸被谁吻了。”黑毛美滋滋的对她老公说。她老公笑眯眯地放下了手头事,突然老板娘儿一声严厉喊:“小刘儿做事。”随后就听见老板娘儿继续在屋里说:“天天吃着没事做在这里说这说那,心烦的狠。”她听完,独自一人坐在外面发起呆来。
直到来了生意人,老板娘儿与她们说起打牌来,什么七队20元啊,有说有笑乐在其中,小高也插进来做乐子,小高什么都向着老板娘,正所谓吃人家的饭,归人家管。
他们讨论吃的,什么虾子10元一斤,乐在其中,小高突然一声叫:“放在后面!”她转过身才看见老公往屋里走去,黑毛觉得自己不该再去打扰老公。再转眼望去,我看见老板娘在与姐姐削莴苣,周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黑毛想到了以前教他娃做业的情景,一切都显得那么单纯,我心想她娃还是很好的,想到这些也就不那么痛了。
其实黑毛也明白自己不该来打扰他老公,可她没朋友,街上又吵,没地方可去,除了她老公,根本没人敢靠近我。
只要是疯子,人家总会远离的,躲都来不及还说靠近。黑毛的内心感到孤寂而落寞。
黑毛待在外面,时不时听到几声喊叫:“叫你拿个抹布还没出来!小刘儿把厕所冲一下,快去,提几桶水来。”在此时才感到老公工作的辛苦。
“妈,你叫我卖这卖那,现在好了,天气不好,我炖了那多绿豆汤卖不出去怎么办?我这个月生活费也不够。”黑毛对她妈说。她妈回复道:“你这个女人真能吃,身上还有多少钱?”黑毛说:“八百多。”“你这个女人,别人女儿把娘带出去旅游,我不说你带我去旅游,还问我要钱。”黑毛的娘生气的说。“钱都在你这。”黑毛说说。“你还欠你大伯300元,什么时候还啊?”娘说。“好了,你又想要存款又想带出去旅游,怎么可能?你把我养成神经病,吃一生的药,受一生的苦,管我存折私房钱,连密码都不跟我说。现在我问你要点生活费,你还不给。”黑毛哭着说。
黑毛的妈急匆匆挂了电话。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黑毛这个精神病也没办法。
黑毛还没醒来就听见婆婆用扫帚打儿子的声音:“这要钱,那要钱,开屁股纸也要钱,喝自来水也要钱。”黑毛没理继续装睡,等老公出做事,家里安静下来,才起床。
一起床,就看见婆婆在看电视,然后黑毛就挨着坐下来,就听见婆婆破口大骂电视上的女:“这个婊子,长—身肉,家里事一点不动,好吃懒做。”黑毛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在骂我吗?”她婆婆叫道:“你来我家**的,你一分钱也赚不到!”我说:“你说什么,不要脸的女人,你生三个,你卖得多,还是我卖得多。”爹爹插嘴道:“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句,看我打不死你!”说完拿起手直打黑至的脸,黑毛一边哭一边打电话她妈:“妈,我爹爹打我!”她妈说:“跟我说没用,现在你不可能让你待在家里。”黑毛又打了电话爸爸,哭着说:“爸,我爹爹打我。”外面大雨倾盆,爸爸冒着大雨来到黑毛家,身上一片湿。
黑毛的婆婆见了黑毛的爸爸,把头发披下来叫道:“老板,你来啊!”然后跪在地上磕头,说:“叫你女儿去死吧,死去吧!”爸爸说:“应该死去的是你,凭什么要我女儿去死?”婆婆又指着骂:“你这个表子逼儿。”爸爸说:“你敢骂我?”说完黑毛打了她婆婆一耳光。爸爸说:“亲家母,是要我领走孩子吗?”接着黑毛老公把她拉进了房里,这才结束了争吵。
爹爹与爸爸坐在下面一边抽烟一边聊天,黑毛老公大吼道:“黑毛,去睡觉!”接着我被老公拉进了房里。
听黑毛爹爹说婆婆也有精神病,小儿弄丟后伤心过度成的,一直不敢相信,但至少那天黑毛的爸爸看见的情景便不再纠纷了。
那一夜,黑毛没睡好,家里所有人都没睡好。
想孩子了,但没钱回去看望他,因为这个月生活费也不够,所以暂时不见他,黑毛决定做狠妈,所以认为女人应该心狠手辣。
黑毛爹爹说婆婆没功夫上来,她觉得空手回去看孩子也不是办法,所以决定不要孩子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养不活。黑毛的娃小,不懂事见什么要什么,不买,他哭打滚,而我小时候吃到什么?满山跑找野果,父母都不管我。
女子二十而立,再努力十年也没用,黑毛二十岁时得了精神病,也许这生就这个样黑毛和老公都是穷人,所以养不起娇贵奢侈的小娃,也许他只有跟着爹爹婆婆才过得上好日子,而跟着黑毛只有挨穷挨饿。不是黑毛不爱他,是确养不活,之前黑毛妈就提醒黑毛采取避孕措施,不过她单纯没用,可一切太迟了。后悔也没用,所以现在打死黑毛也不生二胎,黑毛这个精神病人本来就不该有孩子,她的老公低智儿,也不该要孩子,剩下的磨双方父母,剩下的只有无能为力的思念。
黑毛的娃又不懂事,担心他会不会永远长不大。在街上她又没朋没亲戚,除了写字根本找不到聊天的。她对小姑子说“人家嫌她穷,所以不愿和如做朋友成亲戚。”小姑子说:“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做父母从来都不是容易的,养了那么大,不可能养一辈子的。”黑毛说:“我又没要你老妈妈养,而且我属重残,低保都在你妈那里。”小姑子说:“你以为好多是吧,养孩子每年吃喝读书上万,低保一个月200左右,能抵什么。”黑毛说:“这是国家对残疾人的照顾。”小姑子说:“不要总说自己有问题,有手有脚都能养活自己,我朋友也是精神病,照样上班而不是自怨自艾。”黑毛说:“其实我己经很不错了,这个季节是断季,不好找事做,我们大脑有问题的更不好找,要不我明天去捡破烂。”小姑子说:“自食其力都不丟人。”黑毛说:“我还是不捡吧,小时候捡破烂,长大还捡,太屈才了。”小姑子说:“说了那多到底想怎样呢?”黑毛说:“我太孤独了,想找人聊聊天。”
今天周六黑毛的娃休息了,她打电话婆婆,婆婆说今天带孩子上来,她卖完气球,打电话婆婆说:“妈,我待会过来找你们。”婆婆说:“不用了,我们待会就过来,你去帮我买点皮蛋你爹爹吧。”黑毛说:“我自行车坏了,动不了,走路太累,你自己买吧,在你玩的地方对面。”婆婆说:“好吧!”黑毛说:“西瓜你带个回去吧!”婆婆说:“你抱着西瓜在路边等我们吧!”她并没听婆婆的话,拉着车去水果行进西瓜了,外面温度近三十度,她运回西瓜己精疲力尽,眼看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又打了个电话婆婆:“妈,你怎么没过来啊!”婆婆说:“我女儿买的东西太多了,拿不动。”黑毛说:“她和男友不是开车来的吗?”婆婆说:“没有啊,要不我明天再上来?”莹莹说:“不用了,我明天忙,你自已开门拿吧!”说完黑毛挂了电话。
今天黑毛的妈带着侄子上来了,早上我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妈妈就打来了电话:“黑毛啊,我在一楼,快下来吧!”黑毛接过电话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穿了双脏兮兮的球鞋去见母亲,母亲望了望她脚,随后又对她母亲说:“妈,我上去换双鞋,这鞋不舒服。”说完黑毛便跑向三楼,找了找,发现鞋都不合脚,因为鞋都是人家给的,仔细磨蹲了下,黑毛撕掉那己破蝴蝶结,觉得这双才适合,于是穿了下去,母亲又看了看她脚,没说什么。
爸爸见了她便说:“黑毛去哪儿啊?”她的母亲不耐烦的说:“问得也巧,她去玩啊!”爸爸低声不语,只望前方,随后黑毛乘上了一辆摩托车,去了正街。
黑毛与母亲在商场边就下了,他们一家乘了电梯去了五楼,她爸爸与小侄子在游乐场玩,母亲正在询问奶粉的事,黑毛本来跟着爸爸,可围着孩子,有些不耐烦,决定跟着母亲,可母亲那种精打细算,不慌不忙的仔细精神让她不自在,因为她一向独来独往贯了。突然想回家,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说了句:“妈,我早上还没吃饭。”她妈大声回复道:“你要吃饭,快去吃啊,没人不要你吃!”听完这些话,仔细打量了口袋里的钱,都是些零钱,想到天晴做生意要零钱,不忍花了。
大约挨了半个小时,黑毛和母亲爸爸及小侄子都出来了,下电梯的时候,母亲嘟囔着:“以前他怕电梯,第一次一直哭个不停。”一边说一边笑,她和爸爸一句没说,随着电梯自上而下,结束了这里的旅程,来到了城北。
“黑毛啊,你不是要吃饭吗?快去吃饭啊!”母亲对她说。她母亲说要买菜,她看母亲走开了,便买了一直叫卖的“香蕉便卖啊”的香蕉。“老板,我给你一元,可以给我根香蕉吗?”黑毛低声说。“可以,但只能小根。”老板娘儿说完便拔下了支香蕉递给我,黑毛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转眼一看却不见了爸妈和侄子的身影,她于是立即回到爸爸停摩托车的地方等爸爸与妈妈。
她一边忍受脚痛一边等爸妈及小侄子,看见了交警大队把路边摩托车装进车拉走了,她开始担心爸的摩托车被人拉走,等啊等,终于等到爸爸抱着孩子出现了,现在才发现,这些担心都有点过余了。爸说只有没牌照的车才被扔走,她才放下了警惕。
黑毛与爸爸与小侄子一直在等母亲,她对爸爸说:“我妈呢,怎么还没来。”可能那双鞋子的原故,我的脚开始疼痛,她把手扑在摩托车上,爸说:“你妈买菜去了,她等着也有些不耐烦。”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没出现母亲的身影,爸爸不耐烦的说:“好烦,买个菜这长时间没回来!”望啊望,终于看见了母亲,一看,母亲提了大袋菜,笑眯眯的说:“那家瓜卖一元五毛一斤,换了家才一元,你说划算不?”爸说:“趁天还没下雨,她得赶回家帮父割油菜。”随后黑毛坐着车到家了,母亲向我要了个气球小侄子便回家了。
回到家,黑毛煮了碗辣椒面便睡了,一直昏睡到下午两点才起来,外面一直下雨,加了衣服便来到老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