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枕着大西洋的东岸;大脚撩拨着红海的清水;宽阔的胸膛没有汗毛。呼出的水汽被太阳烤干,清水出芙蓉与你无缘。
如果说沙漠上还有绿洲,那也是你绿茵茵的希望。梦想着身披绿袍,回到曾经的草原。
是谁从你的身旁赶走了水牛?是谁把你的绿衣脱掉?是谁把金黄的袈裟披在你的身上,遮盖着你的胸膛?
当我和许多个探险者踏上了你这块不毛之地,满目的沙尘扑面而来。步履在一望无际的沙尘中放慢了速度,艰难地跋涉着,最后举步维艰了。生命在缺失水分的地方虚脱得接近死亡。
幻觉在眼前不停地闪现:时而畅游在大海里;时而放牧在草原上;时而在绿洲上欢呼雀跃……
从一贫如洗的荒芜中走出来。星星草也能绿满眼眶;旧有的池塘也水草丰美;曾经被践踏的野花成了生命中惜香怜玉的优物。
人们知道水能净化我们的性灵。但是如果你趟过了撒哈拉沙漠的荒芜;你就知道金黄金黄的沙,同样净化着我们的性灵。沐浴在沙里和水里对于净化我们的心灵,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谁把一旦缺水却还要不断洗浴的礼俗演绎着?是人们看见大公鸡扑棱用沙洗的自然现象得到的启示?还是身陷沙漠困惑的穆斯林兄弟们,为求得一分心灵的安宁而独创的一种洗礼?也许是前者,也许是后者,也许是造化者为定制洗礼中的土净特意把撒哈拉造活。
水文化的洗礼包含了一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洗浴理念;沙文化的洗礼包含了以万变应不变的洗礼。我为穆斯林独创的水洗土净的洗礼包含着至理至睿的意思拍板叫绝。就像我刚刚从撒哈拉沙漠里走出来,重新回到了水草丰美的地方,眼见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富有朝气,刚刚被雨露滋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