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情已经按照你的轨迹在进行了。”
夜微澜一回来,千雪就去报告了。
“嗯。”
夜微澜脱下外衣,取下面具。
“刚才收到了一封信,但是那人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千雪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夜微澜。
“下去吧。”
夜微澜接过信,对着千雪说道。
“是。”
千雪退了出去。
夜微澜盘腿坐在了床上,打开信,看见里面的内容时,嘴角微微扬起。
终于有动静了。
夜微澜将信烧毁,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出神。
想着今天她坐在龙弑天的腿上,心里竟然有了起伏。
什么时候那个男人住进自己心里的?
第一次见面?还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亦或是刚刚?
夜微澜带着疑问渐渐地闭上了眼。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一个人。
龙弑天自从进了房间后,开始回想夜微澜那亲密的动作,脸红了。
想起之前那件事,龙弑天皱眉。
她用自己的身体养蛊虫,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要用蛊虫杀人吗?
可是借助噬心的身份杀人不是更加方便吗?
“夜微澜,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龙弑天看着从夜微澜身上掉下来的紫色玉瓷,喃喃道。
紫色玉瓷经过夜微澜亲手雕刻,是一个菱形的紫色多面锥体,跟棱锥差不多一样。
放在灯光下还可以看见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
上面还刻着龙弑天三字。
其中的意义就不用明说了。
龙弑天握着玉瓷睡着了,这是他睡的最安稳的一夜了。
因为有她的陪伴。
在某处森林里,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着。
还有马蹄声。
“四皇子,天亮时便可抵达皇城了。”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对着马车说道。
“玄羽,加快速度。”
里面的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
那个叫玄羽的人,骑着马走到了前面。
“哎,你说玄羽那个面瘫到底搞什么?为何把四皇子从边疆带回来了?”
暗处偷偷跟着四皇子的两人,此时蹲在树上看着前面行驶的马车。
“我怎么知道?主子把大哥调走了,我以为主子给大哥安排了什么任务,结果只是接人去了,还得让我们暗中保护四皇子。”
另一个发牢骚。
“天羽,你说主子把四皇子接回来会不会是为了太子之位来的?”
“黄羽,有可能。”
天羽摸着下巴,两人跳到了前面的那棵树上。
“主子接四皇子恐怕是要让龙跃晨有危机感,皇上有四个儿子,大皇子英年早逝,二皇子对皇位不感兴趣,被封为夜王掌管三分之一的兵权,三皇子则是太子,四皇子跟着右将军去了前线,两位公主自然不可能继承皇位了,皇上除了夜王,最宠的还是这个四皇子了,如今四皇子回来了,这太子恐怕急了。”
黄羽摇摇头,主子果然说得没错,皇家的事情比吃饭还要麻烦多了。
“幸好没有人知道四皇子会提前回来,若是太子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暗杀四皇子,听说最近太子又出幺蛾子了,好像是主子的杰作耶,朝中分成了两派,每天吵的不可开交,差点儿没把皇宫给掀翻了。”
天羽想起今天接收到的消息,差点儿高兴的死了。
那种渣渣也有今天呢,活该。
就这样两人从这个树上到那个树上,一路上都在唠嗑。
天一亮,整个皇城的百姓全都朝着某处高楼而去。
而乔装打扮的四人被人潮挤到墙角去了。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啊?人咋往一个方向而去,是死人了还是有人要比武招亲啊?”
千雪看着拥挤的人潮,差点儿没吓死。
“千、雪,去问问、不、不、就知、知道、了。”千羽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很艰难的说道。
“哦。”
千雪点头,拉住了一个从面前慌忙走过的男子。
“请问这是怎么了?”
男子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千雪,“出现了一个青楼。”
说完,直接甩开千雪的手,跑走了。
“新开的青楼?”
千雪有些傻了,“青楼开张,男人跑过去还说得过去,可是……”
千雪指着一个大娘抱着一个三岁孩子挤在人群里,“那孩子和女人跑过去干啥?”
那表情那叫一个微妙啊。
“我们还是走屋顶比较好一点儿。”
夜微澜看着络绎不绝的人,觉得一会儿这队伍估计都排到城门口去了。
“嗯。”
龙弑天搂着夜微澜的腰,一个脚步轻点,就跳到了屋顶。
千雪和千羽两人急忙跟了上去。
那些百姓看见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四人,傻了眼。
他们这样拼死拼活的挤在密不透风的人群里到底干什么?
而且还得忍受别人的脚臭味儿和臭汗味儿。
再看看那四人把屋顶当成是自家后院一样,悠哉悠哉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四人一路照着人群蜂拥而去的地方,踩着屋顶慢悠悠地走着。
终于看见了一个五层楼和一个外面像圆台一样的奇怪建筑物。
两个楼都是紧挨着的。
这个组合看上去怪怪地。
四人坐在了对面的屋顶上,看着门前那密密麻麻的人头。
不过秩序还是很好的没有人吵,有些人则是站在酒楼上看着下面。
有些人直接拿了梯子跟夜微澜她们一样坐在了屋顶上。
男女老少全都来了。
夜微澜嘴角抽抽。
这阵势有些大啊。
但是这个选址还是不错的,因为这里靠近闹市,人流量大,而且还处于上风向。
与暗楼隔了一个马路而已。
两个楼都是大门紧闭,在门的上边用红布遮住了名字,这更加让人好奇了。
夜微澜看着后面还在拥挤的人潮,庆幸自己会轻功,不然早就夹死在了人群当中了。
“欢迎各位来到凤舞九天,这个五层楼呢,是我们主子也就是凤舞九天幕后老板亲自设计的,名字也是她(他)起的。”
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清秀,但是那眼神很犀利。
“凤舞九天,是一个青楼,进了这里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接下来我简单说一下规矩,第一,凤舞九天只在晚上开业,白天关闭;第二,这里只卖身不卖艺;第三,不论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若是在凤舞九天里逼迫、殴打、谩骂或是胁迫凤舞九天的姑娘,不好意思你就会像中御史大夫的儿子成为干尸,当然这只是指个别人了,若是其他的我们会按照凤舞九天的惩罚制度,进行惩戒,不论你的身份有多大,到了这里就得守凤舞九天的规矩,若是你们觉得我这是在吓唬你们,你们可以在今天晚上试试。鄙人姓沈名仲玥,是凤舞九天的老板。”
沈仲玥看着面前的人,临危不乱。
百姓们则是偷偷私语,有些人对于沈仲玥的话半信半疑。
“旁边的那个圆台是提供歌舞的场所,若是你们不喜欢青楼可以到歌绝天下里听听歌看看舞蹈,男女不限,要进里面只要交一千两入场费即可,每个人领一张入场券,券上有你们的座位号,只要按照上面的号码坐在相应的位置即可,里面可容纳上千人,入场券的号码采取公平公正的方法,每人随机抽取一张,位置好不好全凭自己手气,忘了告诉你们歌绝天下的老板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噬心,若你们不怕她可以挑战在里面大声喧哗或者挑衅里面的人,但是结果会怎样,我想你们会知道的,凤舞九天和歌绝天下的规矩一样,后果也一样,好了,各位还有想问的吗?”
沈仲玥说完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请问,凤舞九天和歌绝天下的老板是不是同一人?”
一个站在最前面的男子问道。
“不是。但是两位老板是旧识。”
沈仲玥的态度很好。
“请问,歌绝天下有没有其他规矩?”
沈仲玥特意地看了一眼这个问题的主人,发现是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这个问题还是请歌绝天下的老板告诉你吧。”
沈仲玥把问题抛给了对面的人。
对面的一个女子,打开门,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头戴面纱。
可身材很好。
很多男人的眼睛都黏在了她的身上。
“我是歌绝天下的代理老板,名叫离歌。
歌绝天下,顾名思义就是唱歌跳舞的地方,规矩就是禁止大声喧哗,若是有人不满意我们的表演,事后把不满意的地方写在纸上放在门口那个大木箱即可,我们会按照顾客的要求进行整改,若是有人故意挑事,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会去你家亲自拜访,告诉你什么叫做规矩,若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把你的问题写下来,放在门口右边的大木箱里,这两个木箱一天只收一百封信,左边的只写上你的建议或者不满意的地方即可,右边的则要写上你住在哪里,这样也好方便我们把解答的问题交到手上。
下面我宣布歌绝天下正式开张,今天一天免费,明天辰时正式开工,午时三刻休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进行第二场,酉时休息,戌时到午夜进行第三场,交钱可反复进场,男女不限,我们只在单数日开张,双数日休息,你们可要抓好时机呀,好了,请大家排好队领号码依次进场,今天的号码不管你们满不满意,就得按号入座,不遵守规则者格杀勿论!”
离歌最后一句话,吓了众人一跳,但是他们很快排好队拿着侍卫给的号码依次进场。
“忘了告诉你们,今天的节目分为歌曲、舞蹈和小品,二楼和三楼只要交付一万两黄金则可以进入,包厢的视野可是比一楼的要好的多。第一场进去的人,出来后不能进入第二场,若是想进入第二场准备一千两银子或者银票再来吧。”
离歌说完,便从旁边的小门进去了。
离歌一走,从小门内出来了四五十个拿着剑的黑衣人,衣服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噬字。
一看就知道是噬心的手下了。
这下有人再不满也不可能去挑战噬心的底线。
凤舞九天这边将红布扯下来后,便关上门了。
门外放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写着:戌时开张。
有些人则是走了,因为他们是来逛青楼的,对于歌舞他们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