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岁那年苏沐白跟随继父搬到一个叫乌图的北方小镇,告别了水乡的生活,苏沐白刚到的那天,天气很好,是北方特有的那种寒冷又晴朗的天气,天空是大片的蓝色,阳光很足,苏沐白像个福娃一样被继父苏里从车里抱了出来,第一次感受了刺骨的疼,冷风刺骨和艳阳高照并不冲突。
讽刺的是,苏沐白在未来的十几年,都不太幸福的生活在一个叫做幸福花园的小区。
更小一点的她还是幸福的,虽然生父早逝,但是给母亲楚晚和苏沐白留了足够多的遗产,生活无忧甚至阔绰,母亲楚晚是梦中才会出现的那种女子,温柔美丽,琴棋书画皆通,柴米油盐不懂,生活全靠保姆,苏沐白除了偶尔羡慕一下别人家的小孩有父亲陪伴,并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情绪。苏沐白5岁那年,继父苏里在朋友聚会的时候认识母亲的,一见面就惊为天人,执意娶楚晚为妻并且不介意苏沐白这个拖油瓶,楚晚不善庶务,但是生活小资,苏里是北方人,高大英俊,虽然看似浪荡,但着实将母女二人的生活照料的十分妥帖,过了一年半载楚晚在半推半就中也就答应了苏里的求婚,原本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可是在苏沐白7岁那年因为淘气撞到了怀孕的母亲,苏里上班保姆外出买菜,从保姆叫好救护车,再送去医院,到苏里来到医院,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楚晚和未出生的孩子都走了,楚晚对苏沐白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妈妈不怪你。”,楚晚对苏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照顾好阿白。”。
一天不到的时间,苏沐白成为了孤儿,罪魁祸首是自己,不仅杀死了自己的妈妈,还连累了未出世的弟弟,原本俊朗的继父好像瞬间枯萎的植物,所有的生机都跟着楚晚走了。苏里看着呆呆傻傻坐在旁边,哭都不晓得哭一声的苏沐白,怒火中烧,他对苏沐白吼道:“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再也没有妈妈了?”可能是表情太过狰狞,苏沐白十几年后仍然记得那种的感胆颤觉,可是她就是哭不出来。
苏里很快就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好像提前计划过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半个月后就带着苏沐白来到了乌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个新的地方可以是新的开始吗?
略略识字的苏沐白在寒风中勉强的读出了游龙一般的幸福家园四个字,头顶就传来了苏里的冷哼,抬眼看去,直面的就是冰冷的面孔,眼眸深处复杂的情绪没有折扣的传递到了苏沐白的心里,那是一种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传达,小孩子的情绪都是敏感的,苏沐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哪里做错了。
新家不小,但是只有一个卧室,客厅很空旷,家具家电齐全也很新,可以看出是刚刚置办的,还没参观完,就看见门口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小男孩儿就像被勾了魂儿一样说到:“我是楚天歌,我住在你隔壁,你长的真白,你吃包子吗?我妈刚包的包子,给你吃包子。”
苏沐白甜甜一笑回应道:“我是苏沐白,今年七岁,谢谢天歌哥哥,我爸爸说晚上带我出去吃……话还没说完,苏里就走了过来,拉开了苏沐白,关上了门,对苏沐白吼道:“这么小就学会勾引人了,我饿着你了吗要你向别人讨吃的?真是一个贱种。”苏沐白想解释但是不知道苏里说的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是很生气但是又没办法劝慰,只好柔顺的低下了头希望苏里能消消气。
楚天歌吃了闭门羹很不开心,回家就和他妈李阿姨说:“隔壁父女俩真奇怪,尤其是那个叔叔,神经病一样。”李阿姨虎着脸:“别乱说话,没大没小。”楚天歌吐了吐舌头,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吃,边吃边想着,那个叔叔神经病一样没错,可是那个妹妹可真白啊,脸蛋儿就像包子一样,捏起来一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