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忘记我的角色们叫什么了,我退出去看一下。
劳九川不太好听,更名劳九天。
苏沐白邀请楚天歌去劳九天家里,在楚天歌看来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自己跟劳九天从哪里算都是毫无关系的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去他家里,但是苏沐白眨巴眨巴眼睛说:“楚歌哥哥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马上就改了主意。
苏沐白上学以后两个人在一起玩儿的时间已经少了很多了,而且苏里越发不像样,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多,都是苏沐白照顾的,难得苏沐白可以叫他一起玩儿,在哪儿玩儿都可以。他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跟苏沐白一起玩儿,树上的绿叶藤上的花儿,天上的云彩冰箱里的瓜,有苏沐白的地方那些平时不七言尔的事物都会一下变得清晰有趣起来,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苏沐白都像一个安静的瓷娃娃。
楚天歌天生乐天派,哪怕穿了两只左脚的鞋出门儿,他都能觉得幸好还穿对了一只。劳九天开门看见穿了两只左脚的鞋子的楚天歌还有瓷娃娃一样的苏沐白真的是心情不要太好,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苏沐白感觉自己从来没看到过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上去就亲了劳九天一下,苏沐白只是觉得好像应该这样对待自己喜欢的人,这一亲,劳九天和楚天歌都愣住了。
劳九天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招架,楚天歌仿佛家里丢了金条,而劳九天就是那金条的人,一把就把劳九天推了个趔趄,正好被劳九天他妈李继红逮个正着。李继红是出名的厉害,从来不顾及自己书记夫人的身份,论泼妇她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有时候劳书记都治不住她,偏把儿子当宝贝一样供着,这一看自己的宝贝被欺负了,马上就炸了,“你是哪家来的小王八蛋,上门欺负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还有你这个小狐狸精,这才几岁啊就知道亲人了,要脸不要?”说着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楚天歌拎出了大门,劳九天反应慢了一拍儿紧跟着就出来阻拦:“妈,这都是我同学来找我玩儿来了,刚才我们闹着玩儿呢,你这样我们还怎么玩儿啊。”话还没说完,劳书记和一个陌生男人带着一个缸一样的小女孩儿朝家的方向走了过来。李继红看到丈夫带客人回来了,自然也不好太撒泼,劳九天趁机带楚天歌和苏慕白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什么是尴尬了呢。
楚天歌先道了歉,劳九天很给面子的应了下来,只有苏慕白这个始作俑者毫无感觉。三个人很无趣,劳九天说游戏机没在房间,如果想玩儿可以去外面取,楚老师是从来不允许楚天歌玩儿游戏的,楚天歌也只有去别人家的时候才有机会玩儿,自然很是新奇。三人刚走进客厅,劳书记就指着劳九天对那个缸一样的小女孩儿旁边的男人说,“甄老,这就是珍珠的九天弟弟,他还没出生的时候珍珠就指着你阿姨的肚子,说要嫁给他做新娘子的,哈哈。”就是一句玩笑话,成了劳九天和甄珍珠彼此20多年纠缠不清的源泉。
三个人带着游戏机回到了劳九天的房间,劳九天突然对苏慕白说,“我也可以亲你吗?如果喜欢的人是可以亲的?”苏慕白又突然亲了劳九天一下,说道:“只有我可以亲你,但是你不能亲我。我妈妈说女孩子不可以随便被亲。”楚天歌忍不住白眼翻上天,那女孩子就可以随便亲别人吗?可是十来岁的小孩儿,并不会太纠结于喜欢不喜欢,这对他们不是问题,怎么通关才是他们思考的问题。
楚天歌感觉自己当了半天透明人,终于在游戏里刷了存在感,苏慕白也不知道是真的能看懂还是装的,时不时就来一句天歌哥哥好厉害,wow~⊙o⊙,很是替楚天歌涨了一把威风,劳九天虽然有游戏机,但是平时没有人一起玩儿,真正玩儿的经验可能还没有楚天歌丰富,输了几把觉得没有意思,提议出去玩儿。
三个人溜溜达达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的操场上,有高低起伏的单杠、双杠,楚天歌体育很好,三两下就爬上了最高的那个单杠,做了个美猴王的姿势逗得苏慕白哈哈大笑。
玩儿一会儿都觉得累了,苏慕白就用脚缠着双杠,向后仰做了半倒立的姿势像面条一样挂在双杠上,看着天空上以你缱绻的火烧云,轻叹了一声:“真美啊。”
这一刻的美好,苏慕白记了半生,也许她的人生会有诸多不幸,但在不幸喘息的间歇,那些涌现的美好,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