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的公主虽然不是乌国有名的美人,但论身份上也是无比的尊贵,她……”
“我说了,我不要公主!”晨翼打断他,语气产生了变化。
“我们要送上云魔石草的!”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直击而来,削掉了西魄耳边的发丝,时间就在这一秒突然僵持住了。
“滚——”晨翼声音低沉透着磁性,却在那一刹那冰彻入骨,“联盟我也不要了,你惹怒我了。”
西魄刚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躺在地上的那一缕褐发他几乎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晨翼的瞳术只是听过,因为高深到能够控制大海,所以世人又称之为镇海之术,这一次晨翼就是对他用的镇海之术吗?
西魄尴尬错愕的捏捏拳头,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圈起一个完整的力道,他看了晨翼半响又看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容,终于狠狠吸了口气快速的离开了,带着他的骄傲和自尊还有那没由来的自信一起干净的离开这艘船。
“容大人,我不会放弃的,麻烦告诉你们陛下……”乌国船只上传来西魄小心翼翼的大喊,声音一浪又一浪破空而来,在这片乌云密布的上空迟迟无法散去。
雪依依然躺在靠在一个角落,看着从墙帘上轻落下的雨滴,眸光看不清情绪。
陛下……陛下……
晨翼他……是金国的帝王。
前方的路到底是怎么样的,无论平坦还是曲折,但是面对它们的心却是如往的心如止水,或许她并不该来到这里,因为从以上这个船一开始,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原来事实既然是这个样子吗?
在这里怀着心事的又岂止雪依一人。容看过雪依的方向踱步走了过来,“你应该都知道了!”是肯定的语气。
“嗯!”雪依点点头。
容跟着她靠坐下来,“没有什么问题问我吗?”
“没有!”淡淡的两个字却换来容的微微一笑,他的笑很美,就是一朵真真切切的君子兰花。
“你不好奇一个帝王为什么会是海贼?”
雪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想知道的太多。”因为蒙上眼、关上耳、闭上嘴是在宫廷内唯一的生存方法,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需要时时刻刻的安全。
容笑的有些不能理解,“你的身份允许你不那么做吗?”
雪依突然站起来,“你现在想告诉晨翼了?”
“当然不,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就算我不说,陛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寒宫是任何外人都休想查到的领域。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如此,她的心还是隐隐有些不安的情绪在跳动。
“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离开了。”
“等等……船长叫你去大厅一趟。”
雪依顿了顿才说:“知道了!”然后便改变了方向。
看着雪依纤细的背影,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大厅内,刚一进去就看见晨翼俊朗非凡的背影,雪依有些小心的走过去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晨翼转过身来笑的有些邪魅也有些无奈,“永远都是这么冷淡呢!我想问问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能有什么想法?”
“是吗?我不信……”他向她靠近了几分,雪依本能的后退,那突然拉近的距离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海之气。海一般的霸道海一般的难以琢磨。
“停——”雪依妥协,“你究竟找我来做什么?”
晨翼也不为难她可是那个加深的笑意却让雪依不寒而栗,“只有五天就要到金国了,到时候你该以什么身份陪伴在我的身边呢?”
雪依刻意回避他的目光说道:“随便你。”
“那么做我的妃子怎么样?”
“我是男人!”
“呵呵……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防试一试,男人,是什么味道!”说着晨翼一把捏住雪依的下巴,那薄薄的透着性感之气的玫瑰色双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附了过去。一切似乎快要脱离雪依的掌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
正当关键之时一个白影破门而入,洒脱自然的睡莲芳香直击而来,白的表情在看到晨翼苏醒的喜悦中渐渐被眼前的情景抚平,然后取而代之的震惊、不解还有对雪依赤倮裸的仇视。
这个小子,到底在和船长做什么!
不过始作俑者倒还轻松自在,晨翼云淡风轻的松开手不理石化掉的雪依朝门外走去,还愉快的朝白笑着说道:“白,刚刚去哪儿了?”
“我和卡布去船尾透透气,船长……你的身体没事了吗?”在晨翼面前白完全退去了傲气摇身一变成为听话的小狗狗。
“没事,晚上把卡布叫来帮我看看。”
“好……”
就这样,在为微妙的气氛中,晨翼似乎把雪依遗忘了一般和白开开心心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透着海水味的空气中,雪依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破涛汹涌的暗流,左边胸口的位置那个名为心脏的东西,刚刚居然跳的那么厉害。
夜晚的海面总是冷风嗖嗖,之前还可以着一身轻棉此时却要里外三层,不过恐怕也只有雪依一人如此,也许是大伙儿习惯了海上的生活,即使在寒风刺骨之下也依然能如松般屹立。
窗外,皎洁的月如银盘一般荧光闪闪,柔美的倒映在海面之上,随着海水轻微的波浪瞬间如破碎的玉,任何角落折射的光点将其显得更加璀璨,但马上又被另一波浪制作成一条条一束束美丽的银簪,高贵而华丽,月——无论何时都美得苍凉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