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众臣皆赞同太后和自己的决定,自然甚是高兴道:“恩准雪、林二监国相之谏,王忠为副职兼任元帅,协同雪、林大元帅治军。明日,王忠赶往边疆,任命朱伦为大将军,杨豹为副将军,将边疆兵力大部撤下,部署到其它需要的要塞关隘。”
王忠高兴领命,内心十分感激雪子燕,更羞愧自己和朱伦曾经蒙害过他,如今,雪子燕功高朝臣百官,他不仅没有记恨自己,反建议提升自己,由此证明,雪子燕和林翠娥为人正直,不计私仇,皇上重用他二人是明智之举。当然,自己升任副大元帅并兼元帅,也沾了华飞晏与潘公主之光,这次陪雪子燕进京也完全正确,假如当初仍留边疆,由雪子燕等人自行面見皇上,也许大元帅下的副职和元帅一职就轮不上自己的头上了!因此,他暗暗决定:除了效忠皇上,也坚定不移听命于雪子燕和林翠娥的指令,当好他二人的兵权副手。
子燕、翠娥辞别皇帝后,自感责任重大,身居几职,不敢怠慢。二人率三百近卫軍先到泰州家中,将翠娥埋藏在后院的《紫晏剑》、《杨门功夫秘笈》和翠娥的珠宝首饰挖了出来。二人在泰州休息了几天,决定回拱桥镇去看看二位老人。
虽然皇上派有辇车辇轿、锣鼓手、唢呐队,但雪子燕和林翠娥只骑着皇上赐的两匹马,没有让锣鼓手敲锣打鼓,也未让唢呐队吹奏,只由三百近卫軍簇拥上路。子燕那匹“火龙驹”全身枣红,红光闪闪,全无一根杂毛,它十分通人性,实属宫中宝马。翠娥那匹《白如玉》,全身上下洁白如雪,无一根杂毛,它白得发光如玉,极通人性,二马快如流星,上坡爬坎,如履平地,三丈沟河,一跃而过,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须主人举鞭,它可知主人意愿而行。不过,这次二人骑马率众而行,真是大材小用,二匹宝马也只得随众慢慢行驰。
一天,林戕笃正与夫人杨玉茹,小妾林昭仪和义女翠环在一块闲聊,突然大管家林杰来报:“老爷,本县县令池大人来访,现已到客厅。”
林戕笃马上来到客厅:“卑职不知池大人到此,有失远迎。不知大人来寒舍有何贵干?”
县令池觊躬身道﹕〔觊﹕读计〕“今晨接知府大人主事通知,说近日朝廷有重要人物来贵府,让我先来告知林老先生。”
林戕笃与池县令一边喝茶一边聊,想从池觊口中打听出朝廷要来什么人,为何而来,然而,池知县也不知来什么样的人,来此何干,也不知该以什么礼节迎接。
第二天,知府炅瓴〔炅﹕读贵.姓。不能读炅“炯”。瓴﹕读铃.〕来到林府,要求林老先生作好迎接朝廷命官的准备。林戕笃也未从炅知府口中打探出何人要来此,炅知府临走时,一再要求林员外把府邸打扫干净,做好防护,接待好朝廷官员。
第三天,大管家来报:“老爷,朝廷御史徐大人已到大门外。”
林戕笃慌忙出门迎接:“卑人林戕笃不知御史徐大人到寒舍,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徐大人也拱手道:“贤弟不必拘礼,想不到你辞官离京,竟选**桥镇养老。愚兄徐筭〔筭﹕读祘〕今日能在此相见,乃幸也。由于愚兄官命在京,未能拜望贤弟,还请贤弟鉴谅。”
林戕笃抬头细看,原来御史大人是原朝中刑部大人徐筭,自己曾在朝廷与他较好,虽然自己官小于徐筭,但徐筭曾总与自己称兄道弟,想不到今日竟能在拱桥镇家中相会,于是高兴道:“徐大人仍是朝廷重臣,今又成朝廷御史,我林某已解职在家,断不敢与大人称兄道弟了。这次大人来寒舍,我一定陪你多饮两杯,不过,决不耽误大人公务,不知大人这次因何事而来?”
徐筭道:“我二人离别数年,愚兄早该登门拜访贤弟了,由于身在朝廷,公务缠身,不能拜访贤弟,还望鉴谅。今日我来贵府,全是借圣上指派之光,本人确无大事,我倒愿意与你痛饮几杯,以诉衷肠,沾点福气。”
林戕笃反倒忐忑不安道:“大人切莫玩笑,小人倍感不安﹔前日辞县令,昨日送府尹,送走父母官,又迎御史来,三日就有三官来寒舍,而且一次又比一次大,定有什么要事,愚弟甚是不明,我辞官数年,又是安分守己,并无差错,莫非有人在皇上面前告我御状?请大人一定明示小人,我心中也好有个准备才是。”
徐筭一本正经道:“实话相告,皇上不久前,开天劈地创举了册封先例,他按太后之意,册封了两个年青人为监国相,又兼应急大元帅,两人权高重臣,又有生杀罢免地方官员的权,二人随时可微服暗查。朝廷命我打头阵来贵府,要老夫关照你要好生接待二位监国相大人,不得怠慢,我刚进贵府,已见贤弟早已细备,我也放心了许多,方敢谈笑自如了。”
林戕笃:“徐大人,我已辞官多年在家从不露头面,更未触犯王法,怎么一下竟来了两位监国相呢?两人都是应急大元帅,手握兵权,戕笃实在忐忑不安,还望大人透露一点信息与我,鄙人心中也好有个数......”
徐筭道﹕“这两位大人权倾文臣武官,万岁亲赐御旨随身,又赠先帝《青龙鸳鸯剑》。监国相巡視各州、郡、县、鎮、村等,依制查办,全权擅务軍政,除弊安民,上至朝臣,下至地方官员,不得怠慢。监国相手握尚封宝剑,可先斩后奏,罢免监禁大权。老夫今日也不敢多言半句,妄加评论,以免招来杀身之禍。还望贤弟不要多问,也别难为我这御史了......”
徐筭在林戕笃家住了两日,虽然二人都十分恭敬,但各自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特别是林戕笃一至揣揣不安。同样,杨玉茹、林昭仪、林翠环也坐卧心神不定,三人常常跪在神龛之下烧香磕头,求上天佑老爷平安无事。
这天,大管家慌忙来报:“老爷,镇街上一支人马正向我们府宅而来,四面大旗上分别绣着监国相和大元帅字,有皇宫近卫軍数百人护航保驾,就是八府巡察也不过几十人,难道今日要发生重大事件?!”
林戕笃忙唤玉茹、昭仪、翠环与徐大人一同到大门外恭迎。雪子燕与林翠娥一行人来到大门外,卫队长自告奋勇上前大喊:“新任监国相,大元帅来此,林员外还不快快跪磕恭迎!”
林戕笃、徐筭、杨玉茹、林昭仪、翠环不敢抬头,一齐俯地,林戕笃道:“二位监国相大驾光临,小人林戕笃未能远迎,实在有罪,我率妻妾义女在此有礼了……”
徐筭也慌忙叩头自报姓名。
刚磕第一个头,还未及磕第二个头,林戕笃和杨玉茹就被人扶起,只听二位男女声:“父母大人快快起来,不孝孩儿给二老叩头了。”说毕,雪、林二人双膝下跪,一齐向林戕笃、杨玉茹叩头行起大礼来。
吓得林戕笃大叫:“二位监国相,这是如何?真是折杀我也!”
翠娥急忙道:“父母大人,我是翠娥,他是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