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男人背后的窗户偷偷溜了进来,尽洒在男人背上,他低着头用双手撑开护腕将它取下,他低下头时碎发微微遮住了那对好看的桃花眼。
许呢喃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刻轻轻为自己取下护腕的他十分专注。
他专注的模样...
好看极了。
草!
她在干嘛?
许呢喃赶紧晃了晃头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她刚才是在用手抵着下巴盯着一个男人犯花痴吗?
许呢喃啊许呢喃,你可醒醒吧!
你在国外的时候什么样好看的小哥哥没有见过?
和他长相不分伯仲的小哥哥脱了衣服躺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把衣服扔给别人,叫别人滚,现在你居然对这么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犯花痴!
不过他像这样背着阳光藏在阴影之中的模样真好看。
草,真是够了!
看看你这副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许呢喃不敢再将视线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只好四处观察着校医室,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书架上的相框上。
相框里的照片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小男孩和此刻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眉眼极其相似。
只是照片上的小男孩浑身是血。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扶着他,只是这两个人的衣衫都挺破烂的。
在他们身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许呢喃没有见过的美景。
许呢喃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两个小男孩晚上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深山里,他们或许是脚滑踩空了,亦或许是被野兽追赶了,才会衣衫破烂浑身血迹显得这么狼狈。
但他们俩谁也没有抛下另一个人,而是互相搀扶着,一起向远处亮着光的地方走去。
那如星点一般的光亮是两个小家伙当时在深山里唯一的希望。
过了许久,两个小家伙好不容易走到了光亮处,他们可能正累的不停地喘气,也可能正因为发现这里之所以有光亮是源于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露营而感到惊叹。
在这里露营的人们此刻正围着篝火跳着舞聊着天,空中还有许许多多的萤火虫跟着起舞。
突然,有人发现了这两个狼狈的小家伙,唤了他们一声。
他们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嘴角还挂着因为惊叹这副美景的笑容。
而这看起来有点呆呆傻傻却又十分纯真的模样被相机在这一瞬间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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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逸修取下女孩手上的护腕时极其小心,生怕取下护腕时碰到了女孩的伤口,生怕弄疼了她。
他取下了女孩手上的护腕,看见被压在护腕下面的蝴蝶结的一瞬间,他内心的柔软好像突然被触碰到了。
他记得昨天他为了让蝴蝶结更加好看,所以故意系的非常立体。
那么立体的蝴蝶结,若是直接胡乱带上护腕,肯定会被压得歪七扭八的。
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被压在护腕下面的除了从立体的模样变成了扁平的模样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他好像能想象到女孩戴上护腕后小心翼翼的整理着被压平的蝴蝶结的边角的模样。
她好可爱呀,和她表面所透露出来的这种距离感完全不同。
突然之间,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男人先是忍着偷偷笑着,他那被碎发遮住的眉眼弯弯。
后来他越想越觉得她可爱,渐渐地连肩膀也轻轻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