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定,心也随之漏了几拍。
随即嘴角一勾,戳了下他的伤口。美滋滋地听到他哎呦一声,欣赏他弹坐起来对我怒目的样子。像只被针刺痛了的小猫,额,比较大块头的小猫。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磨叽,你是男的吗?人家男的都刚正不阿,有什么说什么的,你倒好,磨磨唧唧的想说又不说,骗来骗去的,给人家惹急了吧,你脑袋遭报应漏了吧?”我劈头盖脸给他一顿烂骂,只是心情不再之前的那般沉重了,也许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的背叛吧,他果然还就那么一直住在我身体里,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处处影响我的情绪呢!
安建联揉着又有点渗血的脑袋,打了个哈欠,眼角便挂上了有点诉说凄惨的小泪珠儿,那小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你是女的么,女的有你这么暴力的么……”他不满的小声嘟囔。
“我虽然知道你向来不灵光,可也没想到就这么笨啊!”他忽然凑过来,贴着我的脸神秘兮兮的。距离窄的都能看见汗毛孔了……具体说应该是我的,他那嫩嫩的小皮肤跟小新屁股似的,我就不说什么了。
“肉肉,你不觉得咱们俩天造地设吗?”他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我略没反应过来的神情,“太聪明或是太笨都不好生存,咱俩刚好互补。”
我一转手,小心地避过那块我敲了个洞的地方,狠狠地拍了下他的纱布脑袋,冲着他呲牙道,“我就是跟你比略显笨了点儿,不过我还是能好好生存的,不牢您老操心了!”
“你这也叫好好生存?”安建联干脆手臂往脑袋后面一撑,直挺挺地躺那儿了,闭着眼老神在在的样子,声音懒散好像呓语,“没有我你哪能好好生存……”
“喂!喂!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啊!我就那么催眠?”我摇着他,死也不松手,大有一种不把他摇得吐血誓不罢休的意思。
“咕……”
我眼角一抽,他发出的这是什么响动啊?我没碰他敏感的猫耳朵好不好?
“小猫乖乖,快快醒来!”我一阵咒语,挥舞着诡秘的爪子轨道,洒向他。
奏效!
他抬起一只眼皮。
然后重重落下。
顿时丧了气,我垂着眼睑看他总是半死不死的样子……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袖子往上一挽,摆起了阵势。两只色到邪恶的爪子,伸向他柔软的耳朵,开始揉搓起来。
“乖乖,舒服吗?”
“咕噜……”
“那作为回报给姐姐点什么吧!”
“咕噜……”
“那姐姐问你点问题……”
哪想他凤眼一睁,吓得我手一顿,“大言不惭,还姐姐呢?”
转而又闭上眼睛,“咕……挺舒服的,接着揉……”
“死猫!”我手下一使劲,又成功地把他清醒得弹起来了,心里叫一个得意!“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就拽是吧?我就让你拽个够!”
提溜着他软软的小耳朵就往病床下面拖,我也是病号,我也需要休息!
安建联眼角挂着泪花,按下床头的呼叫器,“……救命啊……杀人了……”
我提溜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到眼前,对他摇头,“不是杀人……是宰猫!”
房间外一阵响动,几个白大褂破门而入。在见到我和安建联狼狈的掐架的时候,顿时尴尬的立在当口,不知是进还是退。
安建联到不含糊,腿一用力,噌地站起来了,还给我带了个踉跄。我说什么来着,能教我跆拳道的人,必然有两下子,只是他不屑于跟我玩罢了。
“给我加个病床,就在这屋。”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大有房地产老板探查楼倒倒的审视,“把窗边。”
“少爷……”那领头的白大褂略有犹豫。
我伸手拽了拽他裤腿,说实话坐在床边上的我对于他站起来的修长就只能做到这些了。若不是顾及他少爷在他们面前的威严形象,我真有把他裤子拽下来的冲动!
安建联拿眼角撇了我一眼,接着对那人道,“我就要在这儿养着,恶心恶心你们少夫人,让她时刻谨记是谁把我暴力成这样的!”
说完,安建联整了整衣领,一抬手,他们便乖溜溜地下去了。我还真没发现,那个顽劣不化的不良少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派了!
“这儿能上网!”我冲着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安建联大叫,完全不懂得稍微掩饰哪怕那么一丁点儿自己的喜悦。
安建联略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的说,“你嚷嚷什么啊,安家的医院要是连个无线网都没覆盖,说出去还不笑死人了!”
“呀!”一声尖叫,还处在余光范围内的安建联一个不稳,差点从床上折下去。
“贱人,我博客被关了!”
“不是关了,是被黑了。”
我特无助地看向他,神知道,我那里收藏了多少美男的图图还有小女生唧唧歪歪的美文啊!那是我的心血,心血啊!
“怎么回事啊……”我都要哭了。
“我黑的。”
“你你你你你!”我张牙舞爪地向他扑去。
“这都要怪你自己。”安建联翻了个身,“不好不死的把他们俩兄弟照片传上去,这不惹事么……现在上报纸了知道后悔了吧?”
“你是说,是那些记者从我博客里拿的?”
安建联没吱声,不知是否认还是默认。
“可我这是紧对几个人开放的啊,别人没法进入啊!”
安建联微眯的眼睛忽然睁开,虽然没有看着我,但我能从自己的角度感到它们贼亮贼亮的反光。“都对谁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