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打赌吗?”
“打什么?”
安建联伸手在我耳垂上拽了一把,然后懒懒一笑,“就打这信物在他耳朵上呆的时间!”
安建联把我手中的购物袋一提,佯装不满地说,“我可告诉你啊,事儿精,你要是再敢一个人出去,看我不把你绑起来!”
“您老不是睡的大汗淋漓呢嘛,我哪好意思打扰啊!”我叭了叭嘴,“再说,我不是去给你买好吃的嘛,至于的么……”
“反正顾天宇现在把你扔给我了,你就得听我的……换句话说,就是得听我使唤,不得我命令不许乱跑!”他抓了抓软软的耳朵,蹲在地上翻那一大袋子刚从超市晃回来的零食。
“那,那我要是想去见顾天宇呢……”
安建联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带着我!”
“那,那我俩要亲热呢?”
“我在边上看着!”末了还状似承诺似的加了一句,“保证不打扰。”
“安建联!”我抓起袋子里还热乎的酱香饼就向他吐不出象牙的嘴里塞去。刚想起身走掉,眼珠转了两转,复又蹲下拽出还在他嘴里噎着的饼,掰了一半。再假装贤惠地把沾过他口水的那一部分重新塞回到他嘴巴里,挥了挥手上的食物,“我最喜欢的,可不能都给你!”
安建联小小不爽了一下,一把抓住我手腕,另一只不老干净的手摊开在我面前,“拿来!”
我撅了撅嘴,小气鬼!无奈在他淫威的逼迫下,撕下一小半放在他手心里,“行了吧!”
安建联看了看自己手心,又看了看我,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门钥匙!”
“你干嘛啊?”
“锁你。”
“喂,不带你这样的啊,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要是再不自觉,我就直接撕票!”
“我挺自觉的,挺自觉的……”我装着听话,手上不经意地化解他的力道,然后转身便跑。
“别跟我耍小心眼儿!”
脚步一顿,我停下,看向那个有些认真的声音传来的方向。
安建联没有往日的不着调,而是直接起身走到我面前,那认真的样子,加上突然间站直了的身子,竟让我觉得他一瞬间蓦然高大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又想偷溜出去!”
“你知道?”
“我已经跟踪你好几天了!”
难怪,他最近总是很没精神地补眠,睡着的时候也不忘紧紧抓着在旁边看肥皂剧的我。要不是刚刚耍了些小手段,想出去?砍断手吧!
“你放心啦,我就是……呃,就是私会情人而已,没什么的……”
“你就那么相信顾天宇?”安建联猿臂一伸圈住我,无论我怎么挣扎,就是不放。眼睛里的血红,我看得清楚,也怕得不知所措。
“怎么,你看中的那耳钉呢?”安建联嘴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不在它该在的地方,你就没问过他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恼羞成怒,推他,却无济于事。
是,我就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笨蛋,看见顾天宇耳上没了那抹亮闪,我竟不知如何询问,我怕啊,我一直怕啊!
“不用我管?”安建联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从他咆哮在我耳边的低吼声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不用我管你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安建联,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他身子一僵,转而冷笑出声,“是啊,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呢……”
他缓缓放开我,像是推开千斤砣那般艰难,看着我愤怒的杏眼圆睁,什么也没说。只是手入口袋,然后交给我一样东西。
“这是顾天宇的,给你。”
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打开手上精致的小盒,是一枚耳钉,小巧晶亮,一看便知是真货。他说是,顾天宇的……什么意思?
“贱人。”我推开他房间的小门,坐在他委在床上造型极其不雅的身子边上,等着他心情转好,搭理我。
“干嘛?”
“这个……是什么?”
安建联坐起身,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真要知道?”
我认真的点点头。
他一撇嘴角,用那种最是不在乎的口气道,“我上过他女人。”
我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安建联捻起我手中那枚精致小巧的耳钉,放在眼前,似研究般看了又看,良久,才继续说道,“有一次宴会,我不小心勾引到一个女的,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一段时间。”捻着耳钉的手在我耳朵上比划了一下,悠悠开口,“她就是这耳钉的主人……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呼吸一窒,心跳显然漏了几拍。
“没想到她还挺痴情,把这给了我,叫我替她保管。”安建联抬头正视我,缓缓道,“所以,你明白顾天宇要我女人的原因吗?”他嘲讽一笑,然后淡然如水的声音狠狠地撞疼了我的心,“因为,我夺走了他爱的女人。”
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他爱的人,他的过去……
安建联一把拥住我,剧烈的颤抖竟似比现在的我还要激动,“所以你明白了吗,你的东西对有的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对有的人来说却是全部!”
心下了然,原来我真正的情敌不是林姚呢,呵,原来他这么难搞定呢……
“那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安建联缓缓放开我,眼里闪过一丝悲伤,“顾宇漠执意要娶她,触怒了他母亲,也许就是他母亲背后的手段让她出了车祸吧……在医院做了截肢手术后,那女孩不顾顾宇漠的求婚,自己躲了起来。直到现在,顾宇漠还在不断找寻她的下落,只是没有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