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我一眼。
“你干嘛啊?我没怎么着你吧?”一头雾水,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又瞪了我一眼。
“哎你有病啊,你瞪我干嘛啊?”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让自己受伤的!”他忽然捏起我的下巴,俯视我的眼睛贼亮亮的,像只被夺了骨头的小狗。
我忍不住笑了,摇摇头,“原来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啊!”我拍拍他的肩,“没事儿,顾天宇,下次你再出轨我保证不割自己的,我削你的……啊!”
他猛的捏住我刚刚受伤的手指,听得一声猪一般的嚎叫便马上松了手,眼里满是心疼,却表情依旧,什么也没说。
“告诉你邓曼,你是我的,你浑身上下都是我顾天宇的!想动我的东西?没门!”
“你抽什么风呢。”
“还有这儿……”他抚上我心口,“这也是我的,里面只能有我!”他强硬地说。
“你要是再敢给我想安建联……我……”他忽然软下来,眼里满是伤感。我看得出,也感觉得到。
原来,他还是在为我和安建联的事耿耿于怀。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在意……
而我们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呢……
“奶油……这里,真的只有你……”我抚上他贴在我胸口的手,很大很让人安心。
我俩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什么都没有说……
“啊!你吃我豆腐!”我噌地跳开,看着他邪恶的笑容顿时羞的逃出厕所,那个他仍就堂而皇之地站在里面的——女厕所。
“奶油……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安建联的事啊。”我小心的问。
“你说呢?”他瞪我。
“我说你怎么一提到安建联就变脸啊,你醋罐子啊。”我回瞪他。
“哼,那就看你什么时候有诚意到把我这醋罐子扶正了!”
“你是叫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懒得知道你俩的事,我就是让你记得我才是你男人!我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你,保护你,背你,抱你,哄你,你要吐也只能吐在我身上!”到处是他蛮横不讲理的回音。
“你这不小心眼儿吗。”
“我就是小心眼儿了,凭什么他会那么清楚地知道你会躲在哪儿偷偷擦眼泪,凭什么他知道你爱吃什么爱玩什么爱瞎琢磨什么,凭什么他知道你那么多我却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你男人!”
我哭笑不得,这不无理取闹嘛。
这还怨我是不?
“还有,你昏迷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只叫着我的名字……”他满眼伤感的看向我。
我,叫了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我在想着他?
“那个贱人就是他吧!”
“我……”面对他的质问,我什么也说不出。
难怪,他会一直在意……
是我不好,是我老是看不清自己……
是我老是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深深地伤害到他,我的小奶油……
“对不起……”眼泪顺着睫毛啪嗒啪嗒地打到地板上,止不住。
黄河看了都要绝迹了……
“乖,别哭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小心眼儿的……乖……不哭不哭啊!”顾天宇手忙脚乱地揉着我脸上疯狂肆虐的泪水。
脸,肯定更脏了。
像个被狗咬了的小盆友,哭得脑子都短路了。只清楚地得出一个结论——对付顾天宇的办法,暴力不错,眼泪更佳……
“顾天宇……”我猛地抱住他的腰,死死地抱着,胳膊都酸了。
鼻涕眼泪一把把蹭在他狂名牌的衣服上。
再次感叹他结实紧致、一点儿多余肉都没有的霸道身材。
“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他无辜地看向我。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冲他傻傻地笑,这次,他的无辜真不是装的。
是真无辜了。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一抽一噎地说。
“你说的哦,记住了!”轻吻着我受伤的手指,一副胜利者的表情,“我姑且再给你一次一会。”
“什么叫给我一次机会?不然怎样,休了我吗?”我来劲儿了,手指猛地用力狠戳他嘴唇。
看他疼的呲牙咧嘴的傻样,我乐了,想之暴力灰常之重要啊……
“唉……怎么就摊上你这个暴力女了呢,我的差它岁月啊!”
“什么差它岁月啊?”
“蹉跎岁月,你个文盲!”
我踮起脚,捂上他坏笑的嘴,对他摇了摇头,“顾天宇啊,名牌大学的在校大学生,别丢了我的人!”
手心痒痒的,我连忙缩手,却被他攥住,依旧不漏痕迹地轻轻舔着。
“你!”
我绝对有脸红综合症,而且一定是跟他在一起之后病发的。
“猪……蹄……啊……”指缝间透出他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翻掌为拳,朝着他挥去,又一个一去不返。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啊。”把我的手覆在他脸上,笑问。
“那是你脸大!”
“软软的,你有没有骨头啊。”顺着他手掌的力道,在他脸上摩挲着。划至下巴时,胡茬扎得我的手微微一缩。
“你不是想说——柔若无骨吧!”
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形容,我窃喜。
“没有。”他摇摇头。
“我就是想说,你哪来那么多肉啊,都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了……”
“顾天宇!”手脚并用,一齐朝他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