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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伤逝

“杀!”

晨锋猛然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咽喉干涩,继而发现双手空空,刀剑全都不知所踪,他下意识地四处摸索,随即意识到这里不是靖北堡,这里是家,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没有萨莱人,没有呛人的硝烟和炮击,没有鲜血和杀戮,也没有令人流泪的死亡。

绷紧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疼痛却如影随形不约而至,在身体各处鼓噪叫嚣,汇聚成痛感的波澜,在身体里鼓荡,把全身的肌肤唤醒。

靖北堡的战斗,给他全身上下留下了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伤口,现在伤口虽然都结痂愈合,但体内的部分并没有痊愈,它们藏身在皮肤下,用疼痛表明自己的存在,静止不动时好些,只要稍一活动,那些皮肤下的伤处就活跃起来,彼此呼应,连结成一副荆棘的盔甲,将人包裹起来,施以不间断的凌迟之邢。

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忍受这些疼痛,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感激这些伤痛,那些同学和战友们的离世在他心里凝结成幽深的悲伤之潭,如果没有这些伤痛将他牵系在现实的世界,他早就淹溺在无尽的悲伤中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守在门外的佣人关切地问道。

“没事。”晨锋用干涩的嗓音答了一句。

房间里没有亮灯,室内的家具和摆饰都隐在幽暗中,只有从窗玻璃透进来些微的光亮,带着夜空的幽蓝,静静地铺展在窗前的书桌和地面上,周围很安静,能听见门外的佣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远处隐约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显示此刻依然是深夜,但晨锋睡意全消,他也不想再回到梦中感受兄弟和战友纷纷离去的痛苦,于是忍着身体的疼痛,慢慢地把衣服穿上。

晨锋打开门,看着两位熬夜守在门外的佣人,心里有些感激,想笑一笑,可脸颊上的伤让笑容变成嘴角的勉强一动。

“少爷,您不睡了?天亮还早呐。”

“我想去花园坐坐。”

晨锋拒绝了搀扶,自己慢慢走过走廊,走下楼梯,在静夜中走进家里的花园。

“少爷,你饿不饿?我让厨房把准备的早餐端过来?”

“不用,你们去歇着吧,让我自己呆会儿。”

“我们就守在花园门口,有事您招呼一声,我们就过来。”

“把那灯也熄掉吧。”

游廊中的灯熄了,整个天穹呈深邃的蓝黑色,月亮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看不到光亮,只在东南方有几颗稀疏的星,花园里的光线幽暗,花丛树木都变成一团团的黑影,地面上有暗弱的流光涌动。

静夜的花园并不安静,有无数的小生命活跃在黑暗的帷幕后面,它们的鸣叫声响成一片,构成夜的背景;在花园周围,有一些细微的呼吸声,晨锋知道那是军方派来的护卫在暗处值守。

夜风轻柔温婉,带来花香和草木的气息,晨锋只能辨别出其中茉莉花的香味,其它的就分辨不出了,以前他从没关心过这些花花草草。

这花园中的每一株花木,都是母亲亲手栽种,修剪养护,以前晨锋练剑,若是不小心斩断了枝条,或者打落了花瓣,少不得被母亲责备一番,当时他很烦母亲唠叨,可现在,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换来母亲再揪住他的耳朵唠叨一番。

然而,母亲走了,永远沉眠在地下,只留下一块冰冷的墓碑。

忧伤再一次撕裂他的心脏,带来无法承受的痛苦,那是远比身体上的伤痛更强烈的痛感,他只能忍受,在某种隐秘的念头里,他觉得自己理应受此折磨,这身心的每一分痛苦,都是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从靖北堡回来后,每个人都夸赞他是英雄,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在回避一件事:母亲就是因为担心他,才忧思成疾不治而去。

当初为了解答心中的困惑,他冒死登上博朗峰巅,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决定会造成母亲的离世……

时间静静地流逝,静夜的花园幽暗深沉,在这短暂的夜,他可以暂时躲开他人,却无法阻止痛苦的狂澜一次次冲击他的身心,从靖北堡回来,他发现世界变得比靖北堡的战场更加残酷,家里的一草一木,随时都会幻化成母亲的笑脸,周围的人声,也总会变成母亲疼爱的絮叨,每当身后响起脚步声,他都会期盼着那是母亲,期待着身后响起母亲宠溺的训斥声,结果……,结果总是失望,每一次,对母亲的回忆都会变成割心的痛苦——母亲就是因为他才离去的啊。

即使逃入梦中,他也得不到半分安宁,幻化成妖魔的萨莱人会嘶吼着围上来,他必须战斗,苦战,死战,永无休止;然后他会看到棠华碎裂的身体,看到子歆垂死苍白的脸,感到怀中靖翰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无论他如何呼喊,这个一起打闹、一起攀登博朗峰、又并肩杀敌的兄弟再也唤不醒了。

在白石宫的嘉奖仪式上,国王,还有其他人,都夸赞他是英雄,他不想当英雄,他只想每一个离去的人回来。

晨锋藏在花树间,沉默地看着天空渐渐变亮,听着周围的声响渐渐多起来;晨锋移动已经站的僵硬的双腿,慢慢回到座椅处坐下,用斗篷裹紧被夜风吹的冰凉的身体;天亮了,他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的世界。

一道犹豫的脚步来到花园外,踌躇踯躅,最后又拖着步子离开了,晨锋能听出那是父亲的脚步声,从靖北堡回来后,晨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和哥哥,因为父兄的缘故,他去了靖北堡,回来时,全奥顿城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们;当那些浮华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后,父亲依然是父亲,哥哥依然是哥哥,而他必须再次面对父兄曾跟萨莱人合作的事实。

很多时候,晨锋希望自己能回到靖北堡,回到那无休无止的战斗中;在那里,一切都是简简单单,黑白分明,敌与我,生与死,他不需要思虑那些复杂的东西,他只需要战斗,将剑刺入萨莱人的咽喉,让他们的血浸润大地。

又有一道脚步来到花园门口,停在那里,小声跟守在那儿的佣人说话,吩咐事情,之后,那脚步谨慎地走进花园,最后停在晨锋身侧。

“少爷,早饭准备好了,伯宁大人和大公子在餐厅等你一起进餐。”

这位叫做温的老者是家里新聘的管家,从家里下人们对他的态度看,应该很有管事的经验。

晨锋转回头,把视线投入花丛深处,如果母亲还在,这个季节一定唠叨着警告晨锋,让他练剑时不要把刚开的花朵碰坏了;“我不饿,让他们先吃吧。”以后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唠叨了。

温犹豫了一下,显然他的职业习惯在阻止他劝谏主人,“少爷,你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

晨锋摆摆手,阻止管家再说下去,这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待着,如果可能,他想离开所有人,他想逃离这个世界。

然而,这个世界不允许他逃离,不久后,花园门口又响起脚步,晨锋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刚才应该过去应付一下,哪怕吃不下多少东西,至少,不会连累的父亲和哥哥也不能安心用餐。

“父亲。”晨锋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忧心忡忡赶过来的父兄,心里有些歉疚,“哥。”

“小锋。”伯宁望着儿子脸上的伤疤,望着他消瘦的面容,心里一下子堵得喘不过气来,“小锋,快坐下歇着。”

扶着儿子让他做回到座位上,“你若是现在没胃口,就让厨房给你温着,什么时候想吃了,让他们给你端过来。”

从靖北堡回来后,父亲和哥哥照顾的无微不至,每次看到他们谨慎小心的样子,都让晨锋心里憋闷的难受,他不想这样,这种客气不是对待家人的态度,可他却没办法改变,父亲和哥哥几次流露出谈谈的意思,都被他回避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跟父兄说什么,决定去靖北堡之前的难题又回来了,他依然没有答案。

“小锋,你若是,心里有不满,你就骂我,打我也行,别责怪父亲,也别折磨你自己了。”江澜蹲在他的椅子前,握住他的手,眼里涌出泪光。

“我不是……,”恩与怨纠缠在一起,是非难辨,让他没办法做出决定,看到父亲花白的头发,还有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晨锋歉疚地低下头,“父亲,哥,我不是怪你们,真的,不怪你们,我只是……,只是,心里难受,我……,你们别担心我,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伯宁长长地叹息,那叹息声似乎跨越了百年千年,“小锋,你……,别再让,让我再失去你了……”伯宁带着江澜离开了,那一刻,佝偻的背影衰老了二十年。

花园再一次安静下来,晨锋知道自己处理的不好,既没能让父亲舒心,也没能让彼此间的鸿沟缩小一点,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面临的难题对于十八岁的阅历来说太过艰难,那超出了他的能力。

他只有躲开,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幸好,周围的人体谅他,满足他独处的愿望,这家里的花园就是他最后的甲壳。

然而,有些客人,即使是伯宁也不能阻拦。

去年暮春时节,晨锋在临瀑山庄第一次见到景平和妍夕,当时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次见面后,晨锋和他们再没有接触,也就是这次从靖北堡回来,才重又见到他俩。

晨锋仅有的印象中,景平有些书呆,说话喜欢用典故,待人热情,但那热情有些礼貌的成分,如果有选择,晨锋宁愿跟学院里靖翰冬白他们在一起,彼此坦荡荡,省心。

至于妍夕,几乎没什么印象,记忆中就是个黄毛小丫头,前几天在城外初见时,妍夕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个子长高了一大截,十五岁的女孩,已经隐约有点大人的模样了。

现在景平与去年时完全不同,态度中已经看不到那种热情中的距离感,晨锋感觉到他是真心佩服自己。

景平带来了很多药材和补品,还带来了国王和王后的问候,妍夕跟在哥哥身旁,没怎么说话。

伯宁和江澜似乎接受了晨锋的‘怪异’行为,允许他整天一个人待在花园里,除了像景平妍夕这样的特殊客人,对于其他人,他和江澜出面接待,尽可能不打扰到晨锋。

晨锋自己也有些反省,他意识到一味地拒绝交流并无益处,除了给父亲和哥哥带来心理上的负担,对解决问题于事无补,他已经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又害死了那么多跟着他去靖北堡的同学,他实在不想再连累其他人了,即使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和哥哥相处,至少,他可以装的正常一点,比如饭时与父亲和哥哥一同进餐,对不相干的问题闲谈几句,或者对父亲和哥哥照顾他的努力表达感激。

显然,这微小的变化,就令伯宁和江澜欣喜有加,在他们看来,这是晨锋身心恢复的良好迹象,但晨锋自己知道,这一切只是假象,横亘在他心头的坚冰,没有半分溶解。

景平和妍夕看望晨锋的隔天,妍夕自己过来了,她也没有让人通报,就直接出现在花园门口。

“晨锋大哥?”妍夕有些忐忑,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自信。

晨锋从回忆中惊醒过来,怔了一下才迟钝地意识到妍夕的身份,有些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公主殿下。”

“不用起来不用起来。”妍夕担忧地跑过来,双手连摇,“晨锋哥,你坐着就好了,不用站起来,你身上有伤呢。”

晨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妍夕注意到身后亦步亦趋的仆妇,不满地皱起眉头,“你们到外面等着。”

打发走随从,妍夕决定先解决称呼问题,“晨锋哥,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不用那么正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找个例证,“我跟诗华和宸咏在一起时,都是直接叫名字,旭炎有时还叫我……”妍夕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极可爱地吐了下舌头,显然,把旭炎那个坏蛋给自己起的外号说出来可不是好主意。

女孩的单纯和美好,让晨锋从心里微笑了一下,“行,我就叫你妍夕。”

“嗯。”女孩认真地点头。

花园里一时安静下来,周围春色明媚,阳光有力地打在脸上,将暖意送进人心里

“晨锋哥,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这问题让晨锋暗自苦笑了一下,“不疼了。”

妍夕看着晨锋瘦到显出颧骨的面庞,看着他脸上和头上的一处处伤痕,眼睛忽然就红了,眼泪看着就要流下来,“晨锋哥,你,你受了那么多的伤……”

晨锋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奥顿的第二天,腓格国王在白石宫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接见并嘉奖靖北堡的幸存者们;仪式中,腓格为了让在场的人了解靖北堡战斗的残酷,特意让晨锋除去上衣,给大家展示身上的伤痕;当时全场震惊,目睹者尽皆流泪。

晨锋其实并不喜欢向外人展示自己的伤痛,可是从萨莱人退走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控制自己生活的权力,先是被送到彰德城养伤,然后又跟着其他活下来的人一起被送回奥顿城,不管是城外的迎接,还是国王的嘉奖,他只能配合,没办法拒绝。

“我没事。”晨锋望向远方,想起那些死在靖北堡的人们。

谈话暂时中断了,晨锋没有聊天的心思,而妍夕,显然腓格国王没有培养她交际的能力;停顿了半晌,妍夕才小心地问,“晨锋大哥,你在靖北堡时,跟萨莱人打仗,你……不害怕吗?”

晨锋有点意外地看了看妍夕,随即意识到她也是子歆那本日记的‘受害者’,“开始也怕,后来就不怕了。”

“为什么啊?”

晨锋望着远方的天空,蓝天下那一幅幅悠然的云朵,幻化成一个个鲜活的面孔,也许他们现在活在天上的世界,没有伤病和痛苦,“看到自己的同学和战友一个个倒在萨莱人的枪炮下,脑子里就只想着报仇,顾不到害怕了。”

妍夕望着晨锋横过脸颊的那道黑色的疤痕,想到他身上难以计数的伤口,想到他战后几度濒死最后才险死还生,想到他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又遭受丧母之痛,心里难受的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起来。

晨锋吓了一跳,他刚走了会儿神,妍夕竟然哭了,搞得他手足无措;这时候妍夕带来的仆妇‘嗖’地一下出现了,一边劝慰公主,抽空就恶狠狠地瞪晨锋,好似他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行。

幸好妍夕哭了一会儿止住了,挺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又把仆妇撵出去,然后才歉意地解释,“晨锋大哥,我只是……,只是……”

晨锋点点头,知道这个话题不宜纠缠;“嗯,没事。”

妍夕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擦干眼泪,回复到公主的仪态;她想劝解晨锋,却知道不宜提及晨锋的母亲,沉默了片刻,她望着晨锋真诚地说,“晨锋大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即使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在晨锋眼里,妍夕依然只是一个小女孩,本质上与其他的女孩没什么差别,晨锋都能感觉到妍夕水晶般澄澈透明的内心;听着妍夕祈祷般的话,晨锋的第一个感觉是好笑,有一种小孩子劝慰大人的反差感,继而感受到话语背后真挚的感情,或许是小女孩的单纯,却不轻率,那是从内心释放出来的浓烈期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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